第六十九章 真的,我什么都不要
曹晴歡坐在臥室的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遙控器。已經(jīng)不知道換了多少遍臺了,始終沒有找到讓她靜下心來,看上3分鐘的電視節(jié)目。
酒店是比較高級的酒店,隔音效果比較好。不然這么大的音量,早就引起其他住客的投訴了。注定是找不到的,因?yàn)樗眷o不下心來。
想到季秋誠這一天,從沒有過的激動和興奮,曹晴歡心里酸澀的不得了。幾個小時里,她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有隨時想要暴走的情緒。
顏易存兩個妖孽般的兒子,季宇迪對兩個弟弟無條件的寵溺。還有季秋誠和小兒子說說笑笑,眼中毫無旁人的親昵。讓曹晴歡更是一度處于崩潰的邊緣。曹晴歡再一次無力的想,我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門開了,服務(wù)員在季秋誠的指示下開的。曹晴歡從床上蹦了下來,沒有顧上穿鞋子,急切的問道“你回來了秋誠,易存怎么樣了,身體沒事吧?”
季秋誠疲憊的看了一眼曹晴歡,光著腳的曹晴歡,看著個頭更矮了。
“她沒事,把我的包給我下,我晚上去和小迪睡一個房間?!辈芮鐨g一陣心慌,有點(diǎn)不敢相信的問道“怎么想起和小迪睡了,再說了跟你自己兒子睡拿什么包呢?”“愛國興邦的舅舅、舅媽在易存房間陪著他們,我有事問小迪。降壓藥在我包里?!薄芭?,那我給你拿藥,你喝了再過去吧?!薄安挥昧耍阍琰c(diǎn)休息吧,快兩點(diǎn)了,明天你先回深圳,我這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易存必須住院一段時間,兩個孩子也需要我和小迪照顧?!?p> 看曹晴歡楞在原地沒有動,季秋誠自然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這時候季秋誠疲憊的不想多余說任何話。即便他想和曹晴歡問起什么,也不想強(qiáng)打精神頭了。
看她沒動,季秋誠走向自己手包所放的位置。曹晴歡突然從季秋誠的背后,摟住了季秋誠的腰。楚楚可憐的問道“秋誠你不要我了嗎?”季秋誠停住了要去拿包的腳步,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因?yàn)樗麖膩硪矝]有想過,要和曹晴歡走到結(jié)婚那一步。而他也已經(jīng)感覺到曹晴歡并不滿足,他們當(dāng)前的這種相處模式。
似是回答自己,也似是回答曹晴歡“從你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什么也給不了你,你說你什么都不要。我說我不想做渣男,可你說是你自愿的。怎么今天又說起要不要你,這個問題那?”
是啊,曹晴歡是這么說過,可這只是她以退為進(jìn)的策略,也是她百試不爽欲擒故縱的手段。她怎么能想到這個季秋誠,完全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呢?并且此時這句話說出口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
一個不要,一個卻偏要給,最終雙方約定了游戲規(guī)則??捎螒虻钠渲幸环接窒敕椿?,所圖更多;這確實(shí)有點(diǎn)難辦了。這種無法言表的氣氛,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季秋誠拿著自己裝藥的手包,走出了房間,徑直走向隔壁兒子的房間。
曹晴歡就那樣愣愣的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怎么走向了床榻。一切好像就這么有了結(jié)局。
曹晴歡不甘心“難道他季秋誠,還指望和顏易存破鏡重圓?哼哼,笑話。我不能就這么白白為你付出。”似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曹晴歡關(guān)了電視和其他多余的燈睡下。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后面都是硬仗要打,我就不信我一場都打不贏。”
季秋誠從來就不了解,曹晴歡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如果她最初想要的沒有得到,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她也會為自己,留下保障和一條進(jìn)退有度的路。
季秋誠在客廳坐幾分鐘,在兒子的服侍下喝下了降壓藥。掏出電話,打給了自己遠(yuǎn)在新加坡的哥哥和姐姐。
他的哥哥和姐姐,很少出現(xiàn)在深圳。由于算作是家族企業(yè),他的父親和兄姐,都是這個企業(yè)的參與者。只是在國內(nèi)墨誠科技臺前,由季秋誠出面而已。大的董事會,他哥哥是董事長。所有的股東也都是季秋誠的家族成員,沒有一個外人參與。新加坡的家族,參與進(jìn)來之初,就按照以往季家的原則確定,墨誠科技在任何時候,都不選擇上市這條路。
核心管理層也許會出現(xiàn)動蕩,季秋誠不得不先一步做出安排。多年的商海征戰(zhàn),劉昊康提出的作證的那些骨干,讓季秋誠敏感的想到會有變化的可能性。
且不管會不會出現(xiàn)問題,他這段時間都要留在這邊,安排下總沒有什么錯。防患于未然嗎!
季秋誠本能的不信任,家人以外的人。這也給他最大程度,避免了差一點(diǎn)要承受的損失。
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認(rèn)為他能駕馭的那個女人,在關(guān)鍵時刻對他露出了最鋒利的牙齒。確切的說不是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才漏出來的。而是這滿嘴的鋒利牙齒,早就咬過他和易存的婚姻。只是那時的他活在蒙昧里,他對易存的不信任,也讓他永遠(yuǎn)失去了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