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跑得夠快,麻煩就追不上我?!?p> 陳澈腳步飛快。
等出了內(nèi)城后,他狠狠松了口氣。
那羅雄是鐵骨境武者,遠不是他能對付的。
雖說雙方無冤無仇,但旁邊畢竟有個女人在挑事。
而像羅雄這種年紀的人,尤其喜歡在女人面前出風(fēng)頭。
所以為了穩(wěn)妥起見,他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
到了外城,陳澈開始采購藥材和一些吃食,前前后后大約花了七八兩銀子。
等一切都采辦好后,他迅速返回家中,開始生吞那些藥材。
相比于第一次時的艱難,這一次他感覺輕松了許多。
一方面是因為習(xí)慣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體質(zhì)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原本在他口中又澀又硬的藥材,現(xiàn)在竟然變得有些能接受了。
將噬元瓶再度充滿后,陳澈和母親一起吃了頓晚飯,然后便安穩(wěn)睡去。
……
當(dāng)!
當(dāng)!
當(dāng)!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陳澈在一片敲鑼打鼓聲中醒來。
“收稅了!”
“收巡邏稅!”
……
聽著外面?zhèn)鱽淼倪汉?,陳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p> 石火城的苛捐雜稅很多,但他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巡邏稅。
但不管怎么樣,他得出去看看。
匆忙穿好衣服后,他出了家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
胡同口附近,一大群人圍聚在一起。
在人群中間,坐著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稅吏。
稅吏旁還站著幾個手持著武器的兵丁,其中有那么一個兵丁正一邊敲鑼一邊高喊收稅。
“巡邏稅是什么稅?”
人群外圍,陳澈低聲問道。
旁邊一個上身只掛著一條破毛巾的漢子滿是怨氣地回道:“說是最近外城人倀作亂,官府要抽調(diào)人手巡邏,所以要收巡邏稅。”
“收多少?”
“一戶收一兩銀子,沒錢的得出一個壯丁去做一個月徭役?!?p> ……
當(dāng)!
當(dāng)!
兵丁不停敲鑼,人群中開始有人滿臉愁容地走到稅吏前交稅,也有的漢子去按手印做徭役。
陳澈見此也只能拿出一兩銀子去交這什么巡邏稅。
沒辦法,現(xiàn)在要是不交,等人家上門來要,那就是雙倍了。
……
“上次你們說要收什么修街稅!到現(xiàn)在也沒修!
鬼知道你們收了這巡邏稅后,會不會派人巡邏?
這稅我不交!”
就在眾人排隊交稅時,人群中突然有一穿著破舊書生長袍的青年梗著脖子怒道。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一下子大了起來,有那么幾個人一臉躍躍欲試,似乎是想附和年輕人。
那中年稅吏見此瞥了年輕人一眼,隨后對著身邊的兵丁淡淡吩咐道:“這人嘩眾作亂,疑似人倀,給我?guī)Щ厝ズ煤脤弳?。?p> 話音落下,兩個兵丁立刻便氣勢洶洶地朝著那青年走去,周圍人見狀根本不敢阻攔,趕緊讓出了一條道。
沒過多久那青年就被兩個兵丁如同抓小雞一般抓到了稅吏面前。
不等青年開口,其中一個兵丁對著他肚子就是咚咚兩拳。
這兩拳下去,那青年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也軟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兵丁則拿出一個叉子,直接叉住青年的脖子,將青年的臉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全都面露懼色,不敢再多言語。
……
陳澈懷著沉重的心情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家后,他先將交過稅的事情告訴了母親,然后洗漱吃早飯。
等吃過早飯,他離開了家,直奔內(nèi)城張若遠開的那家小酒樓而去。
……
此時正值清晨,小酒樓尚未開門,但張若遠早已經(jīng)在酒樓內(nèi)等待。
兩人商量探討了足足半個時辰,最終敲定了一套方案。
除了幾個特色菜肴以及一些前世常規(guī)的營銷手段之外,陳澈還特意安排了一個酒樓內(nèi)說書的項目。
至于話本,自然由他來提供。
這世界娛樂項目極少,聽人說書是比較常見的一種。
但是說書人說的故事永遠都是那么幾個。
然而就是這樣,依舊有人天天樂此不疲地去聽。
陳澈前世閱讀量極大,改幾個有意思的話本出來還是沒什么難度的。
當(dāng)然,他之所以加這個項目,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能和酒樓保持一種關(guān)聯(lián)。
有句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像菜譜,營銷手段這些,人家學(xué)過去后就學(xué)過去了,到時候把你踢開,你一點辦法沒有。
可話本不一樣。
話本得天天更,沒了他就等于沒了后續(xù)。
……
商量好酒樓的事情后,陳澈見張若遠一副欲言又止,十分為難的樣子,不由笑道:“張兄,有什么事你盡管說,不必和我客氣?!?p> 張若遠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愧疚。
“陳兄,我妹妹昨晚把之前你幫我做功課的事告訴我爹了,我爹很生氣,讓我和你斷絕關(guān)系,不然就打斷我的腿……
唉,我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但我怕他會找你麻煩……
所以,我們以后還是盡量少見面的好?!?p> 陳澈聽此表情一僵,隨后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那你說個地方,以后我按時把話本送過去。”
“嗯……”
張若遠見陳澈這么好說話,反而愈發(fā)愧疚,于是又道:
“陳兄,這酒樓現(xiàn)在每個月也就能盈利十五兩銀子,之后如果在這之上有所增長,那增長的部分我分一半給你。”
陳澈聞言卻是擺了擺手。
“不用那么多,三成就夠了。”
既然他不直接參與酒樓經(jīng)營,那自然不能拿太多銀子。
提供個話本,十天半個月都不出現(xiàn)一次,就這樣還要分走人家一半的利潤,那是在逼著人家踢他走。
“陳兄……”
張若遠想要推辭,陳澈阻止道:“張兄,這事就這么定下吧。
倒是另外一件事,我希望張兄能幫幫我?!?p> “陳兄盡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別說一個忙了!就是十個忙,我也會幫到底!”
張若遠拍著胸脯保證道。
陳澈淡然一笑。
“張兄,我和我母親準備搬去內(nèi)城,但內(nèi)城太過復(fù)雜,我捉摸不透,所以想請張兄幫我物色一個大點的宅子……我先租著,等以后有了錢,我再買下來?!?p> “租房子?這是小事,不知陳兄對房子有什么要求?”
張若遠語氣認真。
“地段不要太好,但要稍微大一點,最好能有個院子,另外周圍要比較安靜……”
陳澈一一列舉了出來。
“好,這事包在我身上?!?p> 張若遠想都沒想,直接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