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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穿越宋江

第八十一章 公孫一清初登場

劉備穿越宋江 相州小鐵槍 2816 2022-09-03 15:03:49

  “可是一清先生歸來?”

  但聽賬外人未入,聲先至:“教阿哥失望了也,一清先生并不曾回,智深和尚倒是早到一步。”

  話音未落,挑簾櫳進來一位胖大和尚,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劉備忙幾步迎將近前:“不想竟是我?guī)煷篑{歸來,二郎眾人近來可好?”

  魯智深微微笑道:

  “勞哥哥惦念,我等近來都好,前者奉命下山,大略籠絡(luò)了山東綠林,只有芒碭山兩位大王不肯與我梁山同進退,揚言滅我大寨?!?p>  劉備驚道:“竟有這等人物?”

  魯智深復笑道:

  “這兩位大王,一個喚做‘八臂哪吒’項充,是徐州沛縣人氏,善使一面團牌,背插二十四把飛刀;

  另一個喚做‘飛天大圣’李袞,祖籍邳縣人氏,亦善使一面團牌,背插二十四把標槍。兩個皆有百步取人,無有不中的本事。

  我等到他山下時,他兩個不講道理,率眾發(fā)難,被眾兄弟當場擒住,吳學究義釋二人,二人便也感念梁山好漢大義,率眾投誠。”

  劉備微微點頭:“不愧是軍師,正該如此!如今眾人何在?”

  魯智深道:“項充李袞仍固守芒碭山中,吳學究已率眾兄弟前去河北,特令小弟前來報信?!?p>  劉備應(yīng)了一聲,忽地猛然想起:前者與那田虎已然結(jié)仇,打了他的愛將,今番吳用等人不知復去,恐有閃失,忙與魯智深簡要復述了河北經(jīng)歷。

  魯智深也是聽得皺眉:“如此灑家這便啟程,好壞通個消息?!?p>  劉備也不留他,親自送他出到門旗,見大師去遠,乃復歸在樊瑞帳中。

  前腳才入,后腳大帳簾櫳緩緩卷起,一人腳踏輕風,入將賬來。劉備等人都不由轉(zhuǎn)頭看去,但見此人:

  頭上綰著一枚鬅松道髻,身著一領(lǐng)巴山短褐袍,腰系雜色彩絲絳,背上松紋古銅劍。白肉腳襯著多耳麻鞋,錦囊手拿著鱉殼扇子。八字眉一雙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正是道號一清先生的梁山泊第一法師,“入云龍”公孫勝。

  原來李逵、戴宗幾番周折,請了公孫勝來,返程時卻結(jié)識了一個喚做“金錢豹子”湯隆的好漢。戴宗曉得營里樊瑞命在旦夕,是以與公孫勝先行一步,李逵、湯隆則在后頭。

  劉備見是公孫勝來,當下大喜,兩步來在近前,攥住其手道:“先生總算到此,不曉得我那樊瑞兄弟尚有救么?”

  公孫勝見劉備這般憔悴面容,緊張情緒,心中不免感佩:

  恩師說此人乃天命之子輪回來在趙宋,將來當興義兵拯救蒼生,想來果不是虛言。為了區(qū)區(qū)一位頭領(lǐng),這般勞身焦思,實屬難得,真?zhèn)€是明主之像。

  公孫勝當即抱拳:“貧道來遲,教哥哥久等,真罪過也。向后自當賠罪,待我先瞧瞧魔王病癥如何?!?p>  劉備忙拉他來在樊瑞榻前:“先生說的哪里話,樊瑞就在這里,且速來看。”

  公孫勝低頭去看樊瑞,上下打量片時,當即微微點頭:“若是我遲來半日,魔王這條性命,怕是神仙難救?!?p>  劉備又驚又喜,見他這般說話,知曉事有轉(zhuǎn)機:“這么說先生有法救他?”

  公孫勝微微一笑:

  “魔王所中之術(shù),喚做‘厭勝之術(shù)’,又名‘魘鎮(zhèn)之術(shù)’。并不是甚稀奇邪術(shù),早先曾記載于《魯班書》中,此法須苦主之頭發(fā),八字,鮮血三者其一,方可施法?!?p>  扈三娘驚道:“魔王終日只在營中,不曾出門,如何教他取的這般物件?”

  劉備雙眉微蹙,恨恨道:“前者高廉那廝曾驅(qū)使紙蝶,若是趁我等不備,教那紙蝶飛進賬來,取走幾根頭發(fā),并不是甚難事。”

  眾人聽他一說,紛紛以為如此。公孫勝又道:

  “哥哥所言甚是,不過眼下他如何盜走頭發(fā)等物已并不打緊,為今之計是教你等知曉他怎的施術(shù),好設(shè)法解救魔王性命?!?p>  眾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言語,只等他望下細說。

  “這魘鎮(zhèn)之術(shù)施法之時,要先筑一法壇,上設(shè)香案,壇上扎一草人,草人上須釘好苦主的發(fā)絲,名姓。

  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七盞名為促魄燈。是以用來攝走苦主三魂七魄?!?p>  眾人聽到此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尋思此妖術(shù)端的歹毒,但聽公孫勝繼續(xù)道:

  “如此并不算完,施術(shù)者須仗劍施法,每日跪拜三次,至第二十一日時,苦主若是最后一魄也被他成功攝走,便是大羅神仙,卻也難救。”

  劉備仔細算來,當即對公孫勝道:

  “樊瑞自昏倒那日至今已是第十八日。如此說,我等僅剩下三日可用?!?p>  公孫勝微微搖頭:“哥哥差矣,你不知樊瑞昏倒之前,已自遭他拜了三日,加在一處,整二十一日矣?!?p>  劉備眾人一個個面如土灰:“如此僅剩不足一日?這可怎地是好?”

  公孫勝拂須笑道:“只要明早拂曉前,著一人偷偷潛入他的法壇,盜走樊瑞的頭發(fā),亦或滅了他的催魂促魄燈,自然便救了他的性命?!?p>  劉備當時道:“高廉那廝善用紙蝶法,一清先生想必另有神通!”

  公孫勝搖頭道:“紙人、紙蝶皆是下乘,我雖會使,如今卻不頂用,蓋因那發(fā)絲施術(shù)時須緊釘于草人之上,眼下已非這等法術(shù)可以輕易取來?!?p>  眾人聽罷,不免有點垂頭喪氣,忽地人群中有公鴨嗓喝了一聲:“小弟愿去走一遭?!?p>  眾人齊齊看去,原是時遷自告奮勇。

  劉備本是大喜,將要應(yīng)允,轉(zhuǎn)念一想,卻又問公孫勝道:“我見樊瑞前者筑壇,壇下皆有護法,他若也是這般,如之奈何?”

  公孫勝頻頻點頭:“哥哥果真心思細膩,想來他的法壇,亦該有二十四人護法才對。”

  眾人當即炸鍋“這該如何是好,這干鳥人日夜守著,便是時遷神乎其技,也難成功。”

  公孫勝扇子微搖,當即一笑:“貧道卻有一法,可保時遷兄弟順利取來發(fā)絲?!?p>  劉備等聞言紛紛圍將過來,公孫勝道:“只須如此如此……”

  ……

  是日三更,漆黑夜色下的高唐州,只有城樓上尚能看得見幾點光亮。幾個守城的軍漢正兀自熟睡,誰也不曾聽聞城墻上“噹”的一聲輕響傳來。

  忽地一個軍漢“啊”的一聲,詐尸般驚醒過來。

  身旁幾個軍漢都教他嚇得不輕,以為梁山軍趁夜打城,皆紛紛扒著城頭四下張去,卻并不見有甚么異常動靜。

  是以齊齊回頭看那軍漢,你一言我一語埋怨起來:

  “你怎地回事,這般大呼小叫?”

  “就是就是,我道是水泊草寇打來。”

  那軍漢訕笑一聲,與眾人賠禮:“老爺睡得正沉,不想被人踩了腳,是以驚醒?!?p>  眾人都問:“誰踩你了?”

  那軍漢撓撓腦后,尷尬笑道:“醒來時并沒見有人過?!?p>  眾軍漢七言八語、又是一通埋怨,誰也不曾注意,漆黑的雉堞拐角,有一只冰冷的飛鉤兀自牢牢扒住墻頭,飛鉤的尾端,更系著一條長長的粗大繩索……

  ……

  高廉所筑法壇,就位于高唐州知府衙門后院。法壇里催魂促魄燈的點點光亮,教行走在民居大脊上的時遷可以輕易辨認它的位置。

  他已然踏出最危險的一步,并且成功來在城中,向后的難關(guān),便僅剩下取發(fā)絲的環(huán)節(jié)。

  不稍片刻,時遷來在知府衙門后院的墻外。

  四下張去,見前頭正有一顆大槐樹,離它院墻較近。便來在跟前,把兩只腿夾定,一節(jié)節(jié)扒將上樹來,望去墻頭方向的粗大樹枝上坐定。

  張那院墻里頭,見無人在內(nèi),又覷著墻頭較親,時遷便把兩腳搭在樹枝上,一弓身,腳底緩緩望后發(fā)力,待樹枝將彎時猛一蹬,整個人似個貍花貓般攛將出來,正落在院墻頭上,并不曾聞半點聲響。

  順著墻頭又行片時,來在法壇近前。但見那法壇方圓便只兩丈左右,壇下周圍卻把著整整二十四條軍漢。

  與城樓上的懶漢們不同,如今已經(jīng)深夜,這般護法軍漢卻是并無一個打盹,兀自立得筆直,各擎刀槍,好生看顧。

  七尺多高法壇之上,中間果真立著一個草人,上面有燈三盞,腳底有燈七盞,面上帖著一道黃紙符,竟與公孫一清所言一般無二。

  胸口上一張黃紙教朱砂寫就兩個大字,正是——

  樊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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