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你可是我的……
“咦?藤村君!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好奇心爆棚的伊藤姐連忙激動的問道:“難道,所有的謎題都已經(jīng)解開了嗎?!”
“啊不,那倒沒有?!?p> 一馬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太田小姐案件中的密室,肯定是個計劃外的密室。兇手原本打算殺人后打開屋門,再從密道離開的?!?p> “只是在實施兇殺中不小心讓防狼器發(fā)出了聲響,才倉促離去。連確認她死亡和打開屋門的時間都沒有了?!?p> “哦哦,好厲害!”伊藤姐興奮的叫道:“藤村君,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偵探了呢!”
“呵呵呵……還差得遠哦?”北田拓海洋洋得意的說道:“還有更關(guān)鍵的推理沒說出來啊……兇手最想動手腳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我想到了,只是還沒說而已?!币获R眉頭緊鎖:“千花……就是電腦,對嗎?”
“嗯。果然你想到了啊?!鼻Щ冻鲂牢康奈⑿Γ骸皼]錯。太田亞里沙的電腦上,沒像前面三起案件那樣有小說內(nèi)容?!?p> “如果兇手完全根據(jù)他們寫的內(nèi)容來模仿,那難度和不確定性還是比較大的?!?p> “但如果是兇手行兇后,自己寫出早就準備好的小說內(nèi)容呢……?這樣,不就更加合理了?”
“為了避免被看出破綻,還可以在死者已經(jīng)寫好的部分內(nèi)容上刪刪減減,再把發(fā)現(xiàn)尸體的內(nèi)容加到最后?!?p> “總而言之,根據(jù)這一推理,還能解釋須騰佑介為何對自己設(shè)下的謀殺手段毫無防備,被開關(guān)的毒針刺死了。”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他寫的手法啊?!?p> “太田小姐似乎一點小說都沒寫。第一天晚上可能是因為沒靈感,之后大概就是師兄一個接一個的死掉,她已經(jīng)完全無心比賽了吧?!?p> “在她遭到謀殺之時,蜂鳴報警器發(fā)出聲音,打亂了兇手的計劃。于是,他逃得相當(dāng)匆忙。既沒時間打開上鎖的大門,更沒時間錄入小說。所以屏幕上才是漆黑一片,連一個綠油油的字都沒有?!?p> “至于八幡一水,即便用東西擋住了門,但還是會被兇手襲擊。因為兇手根本不是從門進入的?!?p> “……說到這里,我覺得你們可能在想一件事?!?p> “那就是,第一起殺人案中,中山先生的尸體狀態(tài)為何與小說不太一樣呢?”
“對啊,我也想問呢!”伊藤姐急匆匆的催促道:“吶吶,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嘛!到底是為什么?”
“……還沒有證據(jù)證明我的推理,但我想提出一種基于過往推理的可能性?!?p> 千花吐了個霸王龍造型的煙圈,如此嚴肅說道。
“那就是,兇手一開始的確按計劃實施了謀殺,然后去死者房間寫下了發(fā)現(xiàn)尸體時的狀態(tài),便回去休息了?!?p> “至于為何不趁著夜晚一口氣殺死想殺的所有人,我懷疑是兩種原因。第一,便是兇手至少在最初,是不希望被我們確定他會使用暗道的。若在晚間一下殺死那么多人,肯定會被人往這方面懷疑?!?p> “第二。便是他初次實施謀殺,也感到很害怕。所以回房間鎮(zhèn)定情緒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多數(shù)都會在殺第一個人后心情波動劇烈。這種狀態(tài)下,也相當(dāng)容易犯錯?!?p> “……我想,兇手可能在回去休息時,因為劇烈的情緒沖擊,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么錯誤。等醒來后,便想到了這一問題?!?p> “也有可能不是直接想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而是和很多兇手都會有的心理一樣,返回了犯罪現(xiàn)場查看,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致命失誤。這都不影響結(jié)論。”
“總而言之,兇手為了掩蓋什么,比如說自己留在地上的血液,便匆忙找來利器斬斷了死者的頭。”
“那之后不知是時間太匆忙,已經(jīng)沒辦法再去更改中山先生的小說。還是太緊張忘記了這一步,就不清楚了。”
“我傾向于前者。比如處理完砍頭兇器后剛要去改小說,便被認識的人叫去一起吃早餐什么的。怕露餡不好找借口離開,只得一同前去。”
“畢竟連砍頭都做了,卻單單忘記把小說內(nèi)容改掉,是不太合理的。”
千花的推理,讓眾人都感到很有道理。
北田拓海則笑呵呵的邊鼓掌,邊打算為大家講述一個故事。
基本就是他如何從某起可怕的殺人案中逮住回到犯罪現(xiàn)場的犯人,并收獲萬千少女歡心的。
不知是他的裝腔作勢讓眾人感到厭倦,還是大家心思都在眼前這案件上沒心情聽他吹牛逼,誰也不打算留下來聽這個故事。
……一馬傾向于前者。
千花見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便站起身來,提議道。
“走吧,華生先生,伊藤姐?!?p> “我們再回太田小姐的房間研究一下……哦,你們?nèi)齻€不一起來的話,請待在一起。到處都可能有暗道,已經(jīng)沒有哪里是安全的了。”
“那還是一起走吧。”竹原安希的表情也顯得無比恐懼了:“天知道兇手會從哪邊鉆出來!”
于是,眾人再度前往太田亞里沙的房間。
一馬三人走在前面。那三人走在后面。
無疑,一馬他們是幸運的。
因為北田拓海又在吹噓他以前的光輝戰(zhàn)績了。
老女傭聽得不勝其煩,但還是要保持禮貌,不好多說什么。
“那個,千花。”一馬走在千花身旁,悄聲說道:“剛剛那些推理中,你兩次喊了我華生先生吧……還以為你要叫我處男先生呢。有點意外?!?p> “嘛,你注意到了啊?!?p> 千花面無表情,但語氣似乎有點高興。
“不錯。學(xué)會留意細節(jié),正是偵探的必修課……至于我為什么這么做,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北田拓海屬于那種相當(dāng)自戀、把妹無數(shù)的放浪公子哥。我不可能在這種人面前喊你處男,免得給對方遞話柄?!?p> “原來如此……”一馬聽聞此言,無比感動:“千花,居然在維護我的自尊心……!”
“為自己的助手出頭不是應(yīng)該的嗎?哪有故意讓自己搭檔出丑的人?!鼻Щǖǖ卣f道:“而且,你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