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伏特加!噸噸噸!
伊藤姐緊接著,又興致十足的詢問起伏特加到底有什么味道的問題。
她印象里,這種飲料就是喝起來和水一樣沒味道的。最多只有點(diǎn)酒精味而已。
于是,一馬給她解釋了一下伏特加這種酒的味道特點(diǎn)。
那就是無限接近純粹的酒精香味。于此基礎(chǔ)上,再帶有一點(diǎn)點(diǎn)微弱的其它味道。
這些都是因為制作工藝不同而殘留的風(fēng)味物質(zhì)。
這就是各個品牌伏特加嘗起來都不一樣的原因。
就在此時,千花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
第二瓶伏特加,也如同一馬想象中未來的自己過情人節(jié)時一樣,一滴都不剩了。
只剩下最后一瓶了。
就在一馬暗暗從心底為千花加油、期待她能堅持到最后一刻之時……
千花,突然開口,做出了一個違背規(guī)則的決定。
“一杯杯喝太慢了。接下來還要查案,沒時間耗。游戲到此為止吧?!?p> 此言一出,她瞬間抓起那瓶伏特加,將瓶口在桌角一磕,把瓶蓋彈飛開來。
在下一瞬間,她便抬起那內(nèi)含750毫升的四十五度伏特加。
仰著脖子,噸噸噸的一口氣灌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呆了。甚至屏住了呼吸。
直到神情毫無醉意的千花將空瓶子拍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眾人才從這驚詫中回過神來。
伊藤姐嚇得一個勁搖晃千花,問她有沒有事,想不想吐。
一馬則一邊感慨千花的酒量之大,一邊下手阻止了伊藤姐的行動,以免本來沒想吐的千花真的被她搖吐。
至于船越宮平,則完全被千花這一手驚得五體投地,直豎大拇指。
“我服了!徹底服了!”船越老先生驚呼起來:“之前就想問了,小姐你莫非有斯拉夫人血統(tǒng)嗎?!”
“沒有?!鼻Щㄖ匦履闷馃煻?,享受起酒精與煙草混合的香味:“我是英日混血?!?p> “這樣啊……”船越宮平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有些意外:“英倫三島那邊少有白頭發(fā)的人……”
“嗯?!鼻Щㄍ铝藗€伏特加瓶子形狀的煙圈,換了個舒適的坐姿,無論眼神和發(fā)音都未因酒精的影響而陷入混亂:“除去白化病患者,白發(fā)基因的確一般都出現(xiàn)在北歐和東歐人身上?!?p> “嗚哇……松本小姐,好厲害!”伊藤姐摸了摸千花那完全沒變紅的臉蛋,難以置信的叫道:“連溫度都沒有升高!明明喝掉了那么多烈酒,卻像喝水一樣!”
真的假的!
我也想摸!
一馬此時,只想馬上把千花那充滿膠原蛋白的白嫩臉蛋揉個夠。
然而,又不好意思下手,所以只能強(qiáng)行壓抑下自己的欲望,靠腦內(nèi)幻想來實施這一切了!
“……你這個年紀(jì),還是女人,居然就有如此可怕的酒量。”船越宮平依然沉浸在震撼之中,看待千花的表情也仿佛像見到了偶像一般:“能跟我說說你這么能喝的秘訣嗎?”
“沒有那種東西?!鼻Щù蛄藗€哈欠,隨即便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輕輕吸了幾口煙斗,這才接著如此說道:“可能是因為做偵探要大量動腦吧,所以能輕易分解掉酒精?!?p> “喂喂,你解釋自己為什么吃不胖時也是這么說的!”一馬哭笑不得:“別把當(dāng)偵探說成是萬能的好嗎?”
“真啰嗦啊?!鼻Щê吡艘宦?,宣布道:“竟然制裁身為二十世紀(jì)末美少女福爾摩斯的我。就對你降下戳腰子之刑來作為懲罰吧!”
千花:【戳,戳】
從千花的力道上能感覺到,剛剛那瓶伏特加,對她并非沒有影響。
也許看起來不明顯。
但憑借豐富的被戳經(jīng)驗,一馬能從戳刺的觸感判斷出千花已經(jīng)有一分醉意了。
也就是說……
再來個八九瓶,她肯定能醉倒!
只要自己能練出一口氣喝十瓶伏特加的酒量,就可以把千花灌醉了!
……
換言之。
這輩子,是沒機(jī)會欣賞到千花醉酒的模樣了!
意識到這點(diǎn)后,一馬的心情頓時變得十分復(fù)雜。醉意仿佛又淡了一分。
就在此時,船越先生的贊賞,也傳入了一馬的耳中,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船越宮平提到,他的蘇聯(lián)朋友也能一口氣吹掉整瓶伏特加。
然而,那家伙喝完也會醉上三分。雖然是個彪形大漢,但完全沒法與千花的實力相提并論。
“船越先生,你居然有蘇聯(lián)的朋友嗎?”一馬頗為吃驚地問道。
“哈哈,是??!”船越宮平吃了口酸黃瓜,抹了抹嘴,如此說道:“你們知道吧?莫斯科時常會舉辦世界級的音樂會。因為藝術(shù)無國界嘛,所以即便是日本的音樂家,也會收到邀請?!?p> “我就是跟著一位鋼琴師去了蘇聯(lián)。在那里認(rèn)識了剛剛跟你提到的朋友。當(dāng)然,他也是位調(diào)琴師!”
“哎呀……那真是段美好的回憶??!他還請我吃了至今都印象深刻的紅菜湯和土豆燉牛肉!回國以后,我再也沒嘗過那么正宗的俄餐了!到現(xiàn)在,我跟他還有書信往來呢。全都用雙方都懂的英語來寫。”
“那個……可以往蘇聯(lián)寄信的嗎?”伊藤姐的聲音顯得頗為驚訝:“我還以為華約和北約國家之間是敵對的,所以……”
“小姐,你這樣的疑問我經(jīng)常聽到呢。但就算再敵對,也不過是冷戰(zhàn)而已。當(dāng)然可以啦?”
船越宮平這樣說著,哈哈笑道。
“不過,我們往來的信件都要被蘇聯(lián)和日本重重審批。原本一個月能到的信,可能要三個月才能收到!信息滯后性太大了?!?p> “不能直接打電話或者發(fā)電報嗎?”伊藤姐有點(diǎn)茫然:“和寫信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只有出于商業(yè)與文化合作的目的才能使用這兩種方式與蘇聯(lián)人溝通。我與他只是出于私人友誼通信,當(dāng)然不行了?!?p> 船越先生微笑著說到這里,語氣頓了頓,隨后神色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好!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我就來說說關(guān)于他們兩人殉情一事,到底有哪里比較奇怪吧。不過恐怕跟你們期待的不同,我實在不夠了解慎二這個人,也不清楚他身上有多少秘密?!?p> “我真正感到奇怪的,是村上夫人究竟為何會對他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