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死者的死因是解剖
就在此時,千花和那位驗尸官的交談,傳入了一馬耳中。
她似乎是怕一馬尷尬,便主動前去詢問對方有沒有注意到死者指甲蓋下藏著的微量纖維。
結(jié)果,那驗尸官還真沒注意到。
就算聽千花這樣說了,也根本對此毫不重視。
認(rèn)為一點木質(zhì)纖維而已,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是碰觸餐巾紙時不小心塞到指甲縫中的。
畢竟,在死者桌上有好幾張餐巾紙。
其中兩張已經(jīng)用過了。
一張濕漉漉的。
一張黏糊糊的,揉成了球,應(yīng)該是擤了鼻涕。
在將紙揉皺的過程中,纖維會因此進(jìn)入指甲里,也是再正常不過。
然而,千花卻搖搖頭,表示這纖維就在毒物殘留眾多的右手食指那里。
這不太可能是巧合。
一馬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但很可惜的是,就算對纖維進(jìn)行化驗查出毒素,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畢竟它藏在指甲里面。
死者的整只手指都附著著氰化物,將紙屑染上毒物也沒什么稀奇。不能說明毒物從紙屑而來。
“千花,怎么樣?有頭緒了嗎?”一馬看著調(diào)查陷入僵局,心情忐忑不安。
“感覺已經(jīng)逐漸看清遮蔽案情的迷霧了,但還需要再做些調(diào)查?!鼻Щㄆ沉搜劢拥郊紓勺钚聢蟾娴膶m本警官,如此問道:“這是廁所門把手與水龍頭的毒物測試結(jié)果吧?如何?”
“什么都沒驗出來?!?p> 宮本焦慮不安的把報告塞給警員,透過窗子看了看剛剛抵達(dá)店門口又迅速在警察說明下離開的救護(hù)車,咒罵起來。
“這幫該死的混賬??!混吃等死的嗎?!我們都來了十分鐘了,救護(hù)車才到?!就這種速度,有救的病人也會沒命的??!”
“不過他們走得倒是挺快的?!币获R望著救護(hù)車飛速離開大街,感覺十分好笑:“就好像知道自己不用加班了,忙著回去吃飯一樣?!?p> 千花:“好了,牢騷請等等再發(fā)吧。”
她這樣說著,深吸了口煙斗,用手杖指了指死者的桌子,看向?qū)m本警官。
“接下來,能請你們接下來優(yōu)先化驗?zāi)菑埍唤竦募埥韱??它被浸濕得太厲害,檢驗花的時間應(yīng)該會更長一些。”
“行是行,但為什么優(yōu)先調(diào)查它?”宮本大惑不解,并有些許興奮:“難道你有頭緒了?”
“嗯。我有種預(yù)感,那將成為真相的碎片。”千花這樣說著,扭頭走向衛(wèi)生間:“那么,就麻煩你們了。一馬,跟我來?!?p> 一馬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馬上跟了過去。
他相當(dāng)期待能立刻聽聽千花的推理。然而無論怎么問,千花都不做聲。
甚至還讓一馬安靜點,說跟著她走就是了。
真不知千花究竟是還沒想好……
還是不喜歡輕易說出對案件的推理,一定要徹底搞清全局后,再透露自己的想法?!
但她好像也不是什么都不說啊……比如之前千花就堅持認(rèn)為指甲里的碎屑是此案的關(guān)鍵?。?p> 可惡??!
難道偵探的性格都這么古怪嗎?!
還是說,只有千花和她的偶像福爾摩斯這么奇怪?!
不不,不對。
感覺千花比福爾摩斯可愛的同時,還要再古怪一些??!
一馬瞬間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急于知道后續(xù)情節(jié)的萌新。
而千花,就是完全知道后面的劇情的大佬。
無論如何求她劇透,她都一概不理。要一馬耐心等待,自然會知道結(jié)果。
這話倒沒錯。
可等待過程,是何其煎熬!!
更令他心神不寧的,還有千花可愛的細(xì)腰和小屁股……
……中間掛著的毛絨團(tuán)子??!
是的,一馬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它。
眼神總是自作主張的飄到那兒童套餐贈送的粉色團(tuán)子掛件上。
它隨著千花的走動,一搖一擺,蕩來蕩去??蓯蹣O了。
一馬看了就想上去狠狠的抓住團(tuán)子,把它rua個爽!!
千花這么可愛,被搶走團(tuán)子,肯定會哭很久吧?。?p> ……
當(dāng)然,也可能是用團(tuán)子掛件旁邊那把左輪手槍,給我腰子上來一發(fā)?。?p> 想到這里,一馬不禁打了個寒顫,已經(jīng)覺得腰子隱隱作痛了。
甚至回憶起了當(dāng)驗尸官時見到的真正的腰子被打穿而死的尸體。
當(dāng)時他動手解剖,給死者開膛開到一半,前輩突然開了個地獄玩笑,差點把他嚇得當(dāng)場去世。
那時候的對話,依然歷歷在目。
大概是這樣的。
前輩:“一馬老弟啊……你知道這具尸體的死因嗎?”
一馬:“是,前輩!死者因腰子——呃,我是說雙腎——被摘除,導(dǎo)致……”
“不對?!鼻拜呂丝谙銦?,淡淡地說道:“死者的死因是解剖,驚不驚喜?記住尸體的特征,下次注意?!?p> 一馬:“哈啊啊啊啊?!”
……
……
“千花啊……提前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又不會怎么樣?!币获R為了將視線從千花的毛絨團(tuán)子上擺脫開來,便試圖打開話茬,如此抱怨道:“助手不就是用來討論案情的嗎?”
“呵呵……需要討論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千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踮起腳摸了摸一馬的頭,又遞給他一塊蘋果糖:“姑且,就用這些來當(dāng)賠禮吧?!?p> “為什么我要被你摸頭給糖?。 币获R見狀,哭笑不得:“當(dāng)我小孩嗎?!”
“不要就算了?!鼻Щㄋ洪_蘋果糖塞到自己嘴里,哼了一聲:“居然拒絕美少女喂的蘋果糖,在英國那邊可是要被判死刑的。”
一馬:“哪有這種法律啊混蛋?。 ?p> ……
嗯?她剛剛說什么?
喂我?!
可惡,你也沒說還有這回事?。?!
剛剛怎么看,你都是把糖遞過來讓我自己吃而已!
一馬很想問問她還能不能反悔。
要是不想給新的糖,那將就一下,勉為其難的吃她嘴里含著那塊也行。
而且怕糖把手指弄黏,不想用手喂也沒關(guān)系。
他很能講究的。
嘴對嘴喂過來,也并非不能接受!
然而,他想了想,覺得這些話太變態(tài)了,恐怕一輩子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也就只能在心底想想,腦內(nèi)口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