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生回去,讓鐘白演繹了他自己,然后兩人去辦證件。
鐘白則是感覺到了異常的疲憊,三個分身的締造對于精神和靈魂,靈力的壓力都是極大的。
等到了夜晚,鐘白都累趴了,云生給他帶了晚飯回來,他匆匆忙忙地吃完,然后倒頭就睡,他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把他們都給消散后,就連洗澡都顧及不上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撒在了他的臉上,他用手遮住了陽光,睜開雙眼,白有些想悅兒了,一個人的早上格外冷清呢。
他想了想,便用十相道演繹了一個悅兒出來。
“哥,起床啦?!?p> 鐘白“嗯”了一聲,但是卻并沒有什么感覺,假的始終是假的。
悅兒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疑惑的地問道:“哥,你,怎么啦?不開心嗎?”
鐘白輕輕點頭,沒有說話,一揮手,便把她消散了。
等演繹云生出來后,云生問道:“演繹過悅兒了嗎?”他感受到了悅兒殘留的氣息。
“嗯,演繹過了,可這畢竟不是她?!?p> 云生坐在床邊笑著道:“可是,你不是經歷過初識之鏡了嗎?那里的人不也讓你內心有所有波動嗎?我也是分身,難道我就不假了嗎?等找到她,她也可以通過分身擁有這部分記憶,這難道就不能認為是真的她在你身邊嗎?”
鐘白頓時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先算了吧,晚點再說這個,先學太極吧?!?p> 不知不覺數日已經過去,琳的部門卻依舊沒有悅兒的消息。
鐘白則已經不斷熟練了太極,修士神識強大,所以對他們而言最重要,最困難的是其中的內涵,而鐘白本身就已經明白了一部分其中的內涵。
“還是沒有消息嗎?”鐘白有些失落地問道,眼神中有著一些落寞。
琳點頭回答道:“這個,我們這邊正在努力。。。上面的人想問一下你們是哪個勢力的,說不定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p> 鐘白點頭,雖然他懷疑他們的目的不是這個,但是,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云門和九夏,統(tǒng)稱云夏?!?p> 琳點了點頭,記了下來,她沒有了解過這些,自然沒有聽說過。
“可以詳細說一下有哪些類似我們界主的強者嗎?”
鐘白微微皺眉,一來就問這個?
琳晴見狀連忙解釋道:“這個主要也是為了威懾,你們有數位在我們這里而言的最強者,我們也不敢意圖不軌,所以不用擔心,當然,如果不想說也不用勉強的。”
鐘白呼出一口氣道:“算了,這些也不過是一些公開信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鐘白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準確來說,云夏現(xiàn)在有幾位還不知所蹤,余下的分別是云門的天魔,鐘無,九夏的楚言,伏羲。”
琳聽到鐘無后問道:“你也姓鐘,所以你是鐘無大人的后輩嗎?”
鐘白搖頭道:“不是,沒有任何關系,大概的話。”
“那請問不知所蹤那幾位是?”
“哦,云生,也叫云仙?!?p> 。。。。
琳記下來后就與鐘白分別了,準備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鐘白則是在街上閑逛著。
“救命??!”聽著呼救聲走去,鐘白看見一個生命氣息并不旺盛的黑衣中年人正在扒一個姑娘的衣服,他皺了一下眉頭,但是也沒有去多管閑事,他不蠢,救人得建立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之下。
本來他是準備要離開了,但是,他想到了妹妹,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會不會。。。
一想到這點,鐘白就有些生氣,如果妹妹遇到了,會有人去救她嗎?這種人渣,真該死啊。
青筋在他的臉上暴起,周身氣息涌動,卻又死死壓制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要沖動,然而眼眸卻有一絲猩紅正在蔓延中,暴虐的氣息不斷向著四周擴散。
中年男子的保鏢也注意到了鐘白的不對勁,死死地盯著他,氣息也開始凝聚,雖然鐘白的氣息很弱,但是他們也沒有大意,怕雇主被高手扮豬吃虎。
鐘白緩緩轉過身來,手上墨色流轉,提手在空中寫了兩行詩:傲岸凌云山之巔,一劍點染云清白。
瞬間一道巨大的云生劍氣急速斬去,長足有數十丈,氣勢鋒銳無比,一往無前。
保鏢們見狀,立馬行動了起來。
鐘白本身現(xiàn)在是第一境是不錯,但是地神經的偽規(guī)則和文脈氣運,術數都不是第一境的級別。
星三境:零星,成宿,光海。月二境:半影,太皓。日境:存輝。這就是神明之下的劃分(當然是在這里而不是云夏的體系。)
鐘白大概能達到接近半影的實力,不過,就是第一境的他靈力不夠用,氣血也不夠用,打不了兩下,肉身也比較弱,一擦就涼,所以自然不可能和他們硬碰硬。
一位保鏢迅速拿著一根黑色的短棍格擋著呼嘯的劍氣,渾身金光涌動,形成一個巨大的虛影。
鐘白咧嘴一笑,心神開始不斷沉淪,他提起細煙劍,這是悅兒之前給他的,面對半影境的存在,三品的細煙劍勉強還能用。
周身太極圖浮現(xiàn)并且不斷旋轉,然后延展出了先天后天八卦圖來,他一步踏出,直踩先天巽位,瞬間狂風大起。
隨著風的涌動,鐘白的身影不斷消散匯聚著,若隱若現(xiàn),抓不住方向,方才左右逼近的保鏢頓時停了下來。
鐘白再踏左前方后天離宮,頓時火光大盛,提劍描繪,火天大有,二爻點寅助氣,六神朱雀顯!
一道長鳴響徹云霄,赤焰朱雀展翅,攪動著整片場地。
保鏢們也瞬間開始結印施法,想要鎮(zhèn)壓下來這片朱雀火風。
鐘白自然不會就這么讓他們得手,變卦火山旅,子水入庫,二爻甲寅入丙午,朱雀大旺!
保鏢們果斷選擇后撤保護雇主。這氣勢雖然驚人,卻中氣不足,奈何不得他們,不過以老板那虧虛的身體可受不了。
鐘白也借勢極速遁去,手畫螣蛇二字,奇門盤瞬間張開,八神九天,虛象?。ò松裰?,九天,陽盤順數最后一位)
鐘白的氣息與身影瞬間被掩蓋了下去,他比保鏢們快了一步,憤怒地一腳踢開了黑衣中年,拉起女子便極速遁去。
保鏢們則是快速拉起雇主,將他護在中央,然后結印,快速鎮(zhèn)壓下了這片火海。
所幸大街寬敞,沒有給左右的人家造成財產損失,因為中年人作惡,大家不敢惹事,也離得很遠,所以也沒有出現(xiàn)人員傷亡。
中年憤怒地給了領頭的保鏢一巴掌,看了看自己和他們的焦黑的衣服和他沾滿灰塵的褲子,怒不可遏。
而領頭的保鏢雖然被扇了一巴掌,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委屈,反而異常的輕松,他也在為那姑娘感到慶幸。
他沒有辦法,他們已經被中年男子把控了,這不代表他們的心就黑了,只是他們不敢拿家人的安危去沖動罷了。
而鐘白遁了大約二十多里才停下來,他放下女子,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沒有被完全撕破的衣服上,面色發(fā)白,直接就昏了過去,這是靈力透支的后果。
女子抿了抿嘴唇,擦掉眼淚后背起了鐘白,她也是修行者,只是境界低微才會被如此欺負。
如果不是鐘白,她都不敢想象她會遭遇到什么,道心破損,受到凌辱,要么墮落,要么黑化,要么死亡。
看著鐘白蒼白的臉,她稍微糾結了一下,還是把他帶回了家中。
等鐘白醒來,感覺到了渾身的無力之感。
他好不容易才靠起身來,看著粉粉黃黃的房間,這大概是女子的閨房吧。
他突然眼睛一亮,他好像突破了,筋骨天,周身穴竅大通,體內果實留下的氣充斥自身,便跨過了他蘊養(yǎng)了一半的筋骨天。靈動天納氣之境在于納,其實他早就能納夠足量的氣,畢竟有劍匣這種離譜的能源核心。
然而卻一直沒有濃縮到凝實的地步,之前那一戰(zhàn)就剛好讓他突破了,在多重數術的高強度凝實之下凝聚出了實體,從而開始滲入真元,頤養(yǎng)全身。
他體內現(xiàn)在沒有多少靈氣,但是那濃度和調配度都大大提升了,這讓鐘白有些喜悅。
不過他沒有一直沉浸其中,而是快速冷靜,開始觀察起來這個房間,這也他想起穿越最初在洛心姐姐的房間中的時候。
他躺了一會兒,然后費力地掀開了鋪蓋,看到床前一雙粉粉的毛拖鞋,他愣了一下,當時在洛心姐那里似乎也是這樣。
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打開房門,那姑娘正穿著一身小熊睡衣,戴著帽子在看電視。
她回過頭來看著鐘白道:“醒啦?”
然后趕緊起身過來攙扶著鐘白:“昨天,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嗷,對了,你現(xiàn)在還不能用力過重,emm,不想在床上躺著的話,就來和我一起看電視吧?!?p> 鐘白點頭,在她的攙扶下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哪個,你想看什么?”
“不用了,就看這個吧,挺好的?!辩姲孜⑿χ?,這姑娘,看起來人還不錯,暫時在這里修養(yǎng)一下也行。
“那,我給你重新放過吧,你還不知道開頭呢?!惫媚镉檬持更c著下巴道。
鐘白搖頭:“不用,就這樣吧?!?p> “哎呀,你怎么沒穿拖鞋呢?”姑娘看到后,有些緊張道,“你這是。。?!?p> 她抿了抿嘴唇,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啊。。?!?p> 盡管下定了決心,聲音卻依舊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鐘白輕輕搖頭,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自己的鞋子。
看著電視里的美食比拼,鐘白感覺有一點餓了,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些食物。
姑娘看到后,眼睛立馬有一點發(fā)光,但還是把目光收了回去,一幅正襟危坐的樣子。
鐘白看到后,遞給他一碗拉面笑道:“吃一點嗎?”
她看著拉面,雖然不認識,但是看這樣子,聞這香味,感覺好好吃。
她猶豫片刻后問道:“真的可以嗎?”
鐘白點頭,她便開心地端了過去。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鐘白想起了最初的悅兒。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鐘白?!?p> 姑娘趕緊吞下一口面條道:“唔(我)就(叫)呂(雨)昕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