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嘩啦啦!
水面上,翻騰的水花越來越大。
閻阜貴瞬間喜笑顏開起來,趁著魚還沒上來,他趕緊往陳瑜那邊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他擺好架勢,水面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心里簡直爽翻了!
“喲!看著架勢,肯定是一條大魚?。 ?p> 閻阜貴看陳瑜離自己還頗有一段距離。
為了讓他聽到,閻阜貴在說的時候還特意提高了聲音在挑釁一波以后。
馬上雙手緊握魚竿,然后用力往上提。
但他還沒高興多久。
卻猛然感覺手中魚竿的重量,忽然之間消失了。
他趕緊往河里一看,果然,在魚鉤下面,別說一直翻騰的水花了,連漣漪都消失了。
“咦?這是怎么了?”
閻阜貴一皺眉。
不死心的收回了魚鉤。
等將它抓手里以后。
看到上面居然掛滿了水草。
“居然脫鉤了?”
前后落差有些大,閻阜貴不爽起來。
剛剛他要是能在陳瑜面前能釣出來一條大魚,便可以好好炫耀一番,也能壓一壓他那氣焰。
可現(xiàn)在竟然脫鉤了。
“哼!沒事,一次脫鉤而已。”
雖然魚脫鉤了,閻阜貴也不是很失望。
畢竟釣魚的時間長了,就會知道,這也是很平常的。
“喲,太可惜了?!?p> “那條大魚,我估摸著也有三四斤,我哪里拽得住。”
“也就是我這魚竿老舊,我怕是能一下給崩斷了,要不啊,早就開張咯?!?p> 閻阜貴一邊往魚鉤上掛餌,扔到水里,一邊大聲的對陳瑜陰陽怪氣。
但沒有想到。
陳瑜面前的水面,居然突然冒出了漣漪。
“嗬,三大爺啊,你說的確實沒錯,沒想到這河里面,還真有不少大魚!”
陳瑜大呼一聲。
直接將手中的魚竿提了起來。
便直接帶出來一條看起來有成人小臂長,足有三四斤的大草魚。
一離開水面,便開始掙扎起來。
陳瑜將草魚從魚鉤上取下來,然后扔到了手邊的水桶里。
那大魚,讓一直關(guān)注著陳瑜的閻阜貴瞪大了眼睛。
但最后也只是在鼻子里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過頭認真看著自己扔下的魚漂。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p> ……
在這之后。
他們直接就陷入了一片安寧。
但沒過一會,閻阜貴的魚漂就被什么拽著,一下一下地往水里沉。
這動靜,比他第一條魚還要大。
“嚯!”
“這動靜!又是條大魚哎!”
“這么沉,差不多能有四五斤吧!”
閻阜貴掂量了一把手里的重量,對這陳瑜又炫耀起來。
這一次為了穩(wěn)妥。
他不再直接提上魚竿。
而是脫下鞋子,慢慢走到了河水里面,打算捕撈。
當(dāng)他估摸著差不多了以后,便聚氣凝神,打算收魚線。
水面上果然“嘩啦啦”的響起來。
閻阜貴看到以后,眼睛頓時發(fā)亮。
“呵呵,那臭小子,這次就準備著為我的大魚驚嘆吧!”
閻阜貴身體重心下沉,手上用力,要不是現(xiàn)在老胳膊老腿沒有那么大力氣,他一定要把魚甩出來給陳瑜看看。
可是……
接下來的幾秒。
閻阜貴便看到,跟上次一樣,水面上激蕩的水花,居然又是突然消失了。
“笑死我了,三大爺,你剛剛不是說有大魚嗎?”
“我也看您半天了,還打算見識見識呢?!?p> 閻阜貴不遠處。
看到他又是一無所獲的陳瑜將袖子挽到上面,對著他一陣嘲諷。
而他的手上,居然是一條比上次更大的大魚,現(xiàn)在被他扔到了水桶里面。
“可惡!”
被陳瑜嘲諷一番。
閻阜貴心里也很不好受,偷偷地啐了一口。
他還是有些不信邪,將魚線收了上來。
但當(dāng)魚鉤到了手里以后,他崩潰的發(fā)現(xiàn),魚真的沒有了,上來的還是一堆水草!
“怎么可能又脫鉤呢?!?p> 閻阜貴變得煩躁起來。
他今天自認狀態(tài)極佳,操作也沒有失誤。
甚至比平時還要更加完美。
怎么可能又會脫鉤呢。
“我今天還就跟你杠上了!”
閻阜貴手一揚,魚鉤又到了水中。
心里暗想,“那臭小子一看就不會釣魚,居然都能連連收獲?!?p> “這一片啊,肯定有很多魚?!?p> “我這兩次雖然都脫鉤了,那肯定也不是技術(shù)問題,而是運氣不好?!?p> “這一次,一定要釣一條大的!”
閻阜貴暗暗想到。
在另一邊一直觀察著他的陳瑜,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xiàn)在。
他根本就不再認真守在魚竿旁邊釣魚了。
而是在岸邊撈了不少水草,放在閻阜貴看不見的地方。
然后一直關(guān)注閻阜貴的魚漂。
一有動靜,他就直接開啟手術(shù)領(lǐng)域,將魚和水草調(diào)換。
“三大爺釣魚,我來吃魚,這么一想,還真是賺啊?!?p> 陳瑜眼尖的看到,閻阜貴那邊的水面又起波瀾。
立馬將一只手抬起,微動指尖。
水面下,便發(fā)生了一次乾坤大挪移。
……
這個畫面,可以說是十分戲劇性。
因為陳瑜的手術(shù)領(lǐng)域在前段時間擴大了范圍。
現(xiàn)在剛好籠罩了他和閻阜貴所在的地方。
每一次閻阜貴那邊有魚咬鉤。
陳瑜便發(fā)動手術(shù)領(lǐng)域用水草調(diào)換。
閻阜貴每次剛剛發(fā)出喜悅的叫聲,到最后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
“靠!”
大半天過去,閻阜貴在大冬天里面,頭上都出了汗。
“真是奇怪。”
“平時就算是時運不佳,也不可能一條魚都釣不上來吧?”
河邊。
又釣上來一捆水草的閻阜貴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累的氣喘吁吁。
可陳瑜那邊,確實接連釣到了許多大魚。
“一次兩次還能是狗屎運,這么多次,這陳瑜,難不成還是個釣魚高手?”
閻阜貴嘀咕幾句,將眼鏡摘了下來,上面的鏡片因為他呼出的熱氣而染上了一層霧。
他把上面的霧氣擦干。
又戴上看向陳瑜那邊,想偷師學(xué)藝。
但他的視線漸漸清晰以后。
閻阜貴卻突然看到。
那陳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放下了魚竿。
現(xiàn)在也在看著自己。
他們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閻阜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冰冷之意。
他在原地僵硬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最后開始暗罵陳瑜,將自己釣不上來魚,歸到陳瑜的身上。
“這臭小子,肯定是他身上那股晦氣,將我的魚給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