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把她給放到床上,幫她脫掉拖鞋,蓋上讓她會有安全感的被子。
喬釉說:“你別走!”
江昨坐在床邊:“好,我不走?!?p> 喬釉的手摸向他的手,握住他說:
“你陪我一會兒?!?p> 如果是平時,江昨一定會好好的調(diào)侃和追問一番她是不是喜歡自己。
可是現(xiàn)在她受到了驚嚇,很明顯的,狀態(tài)不太對。
江昨自然不會沒有眼力見的傻逼似的去說些純苯如牛的話。
江昨溫柔的應(yīng):
“嗯,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哪里都不去。”
喬釉一顆心慢慢的安定下來。
喬釉現(xiàn)在不說話,安靜下來,江昨又怕她胡思亂想和害怕,于是緩緩地給她唱歌。
江昨唱了一曲又一曲安撫人,讓人心情寧靜下來的BJ小曲兒,或者婉轉(zhuǎn)動人的蘇州小曲兒。
他低聲哼唱著。
喬釉慢慢的就睡著了。
睡著了,所以不知道江昨在這里陪了她一個晚上。
江昨就坐在地上,趴在床上,一只手給她握著。
怕她半夜驚醒身邊沒人。
如果半夜不醒當(dāng)然是最好的。
晨曦的光從窗子照進(jìn)來的時候,江昨醒了。
他昏昏沉沉的,扶住額頭,感受到了不正常的滾燙溫度,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
不想她醒來知道擔(dān)心,江昨把她的手輕輕的掰開,慢手慢腳的,借了她的畫板和筆,動筆寫了一行字,畫板放在她醒來就能看見的地方。
怕她知道愧疚和擔(dān)心,江昨回三樓去找藥。
沒找到,不知道去哪了。
也不能問徐阿姨藥在哪里,只好出門了。
去藥店買藥的時候,給他測了測溫度,不單單是吃藥就可以解決問題,他需要掛吊瓶。
于是江昨轉(zhuǎn)道去了醫(yī)院。
他想著早一點好了也好,不會被她察覺到最好。
給他打吊瓶的是個年輕的護(hù)士小姐姐,護(hù)士小姐姐溫柔體貼的說:
“我們年輕人都一樣,就喜歡開著很低的溫度,然后蓋厚厚的被子,但是也不太貪涼,空調(diào)溫度太低不好,大夏天的感冒可難受了。你這都發(fā)燒了,你是把被子踢床底了嗎?”
江昨嗯了一聲,嗓音嘶啞的,即便是粉絲估計都聽不出來他的聲音。
買變身器的錢是省掉了,省下來的錢花在別的地方了。
他戴了口罩和帽子,坐著打吊瓶,打著瞌睡。
看不到臉,旁人看著他的身段和氣質(zhì)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帥哥。
陪閨蜜來醫(yī)院打針的小姐姐好心的幫他看著吊瓶的藥水什么時候打完然后叫護(hù)士。
有了一次,江昨醒了,和小姐姐說了一聲謝謝,隨后便一直強(qiáng)撐著沒睡過去了。
吊瓶打完,小姐姐問他可不可以加一個聯(lián)系方式。
不管是出于感謝還是禮貌,江昨都應(yīng)該同意的。
可他就是無情的拒絕了:
“很感謝您幫我看著藥水,但是真的抱歉,我有女朋友了?!?p> 小姐姐啊了一聲有些尷尬。
江昨再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后走了。
小姐姐倒是沒有生氣,她瘋狂的擺著閨蜜的手。
閨蜜罵她別晃啦打吊瓶呢。
小姐姐激動不已:
“好男人這么多,為什么我就不能擁有一個啊啊?。 ?p> ——
好人江昨在外晃了一圈,確認(rèn)自己的臉色和唇色都不蒼白之后便回去了。
喬釉醒來后,下意識的握緊手心,握了個空。
江昨不在。
她睜眼,便看到了畫板上的幾行字。
是一個段子。
喬釉被逗樂。
——
江昨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喬釉板著臉。
江昨心虛的問:“怎么這副表情?”
難道是還在后怕?
沒看出來喬釉釉竟然這么脆弱呀。
喬釉板著臉嚴(yán)肅的問:“你去哪里了?!?p> 江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沒去哪啊,出門晨跑去了?!?p> 他故意往自己身上弄了點水偽裝汗水,為的就是萬一遇上了她能有個說辭。
喬釉站起來靠近他。
江昨想到她嗅覺特別靈,于是后退了一步說:
“別啊,大男人身上的汗味很難聞的,我先去洗個澡?!?p> 說著,他就要跑。
喬釉篤定的說:“你去醫(yī)院了?!?p> 江昨嘴硬:“我沒有去,為什么這么說?”
喬釉拿出手機(jī)。
江昨定睛一看:“……”
該死的狗仔。
該死的偷拍。
公眾人物就是這點不好。
忽然懷念以前是個糊比的時候了。
不過還好,只是拍到了自己去醫(yī)院,沒說去醫(yī)院做什么。
江昨從善如流道:
“就是去醫(yī)院探望個人。”
喬釉一句話都沒說,往下滑,點開一段視頻。
是護(hù)士小姐姐和他的對話。
江昨:“……”
靠,是誰偷拍到的啊。
江昨怒氣沖沖:“我與狗仔不共戴天!”
喬釉小聲提醒:“是你的粉絲拍到的。”
江昨更生氣了:“粉絲為什么這么能忍!”
喬釉微笑:“她們是非常理智可愛的粉絲,希望你可以自由,不要被她們所影響到?!?p> 江昨麻利道:“那對不起,我給他們道歉?!?p> 喬釉朝江昨走過去。
江昨一下就乖了。
他乖乖的把手伸出來,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他可憐兮兮的說:“打針好疼?!?p> 喬釉看到那個針眼。
她抿起唇,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問:
“你藥呢?”
江昨沒說話。
喬釉猜到了:“怕我發(fā)現(xiàn),干脆沒要藥?”
不說話既是默認(rèn)。
“傻不傻?!眴逃詿o奈的笑。
江昨盯著她傻兮兮的笑:“你心疼了。”
他陳述道。
喬釉說:“你是因為我才發(fā)燒的?!?p> 江昨說:“但論起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嚇到了你?!?p> 喬釉嗯了一聲:“你的初衷是不想吵醒我?!?p> 江昨還要說話,喬釉打斷他說:
“我讓我的私人醫(yī)生來?!?p> 他到外面很容易的就會被偷拍到。
喬釉是有私人醫(yī)生的,只是她很少生病而已。
江昨說好。
私人醫(yī)生在半小時后就趕來了,確認(rèn)了一下江昨打的是什么藥水,然后給他配了一點退燒的藥。
私人醫(yī)生從三十幾歲就在喬家做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幾歲了,是看著喬釉長大的。
對于喬釉身邊出現(xiàn)的,帥氣的年輕男人。
她默默的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