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辯駁,江昨氣笑了:
“原來是追不到,所以破防了啊?!?p> 男人梗著赤紅的脖子,回懟江昨:
“你不也是嗎?誰追她她都不答應,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養(yǎng)魚啊。”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眾人紛紛拉架。只是他們又不敢去拽江昨,只好小聲和喬釉說:
“釉釉,你攔著點江昨啊?!?p> 喬釉:“為什么要我攔?”
他們以為喬釉的意思是,她和江昨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于是說:
“可他到底是為了你來的啊……”
喬釉嗯了一聲:
“對啊,他是為了我才和別人吵起來的,我為什么要攔著?”
她雙眸清澈,坦然的說:“他占了上風,不會輸的,我攔著他干什么,攔他不是白眼狼幫著欺負我的人嗎?”
她認真的說:“我又不是個傻子。”
江昨差點沒笑噴了。
眾人一聽。
好像是這個道理,啞口無言,竟都停下來沒阻止了。
江昨火力全開:
“魚那么可愛的生物,你用來形容你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給自己這張臉貼金了?”
“追不上她,不是她的問題,是追求者不行的問題。嘖,比如你,誰要能被你追上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p> “呦呦,臉色是真難看啊,男人在外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我面子全給我老婆,我沒了面子,誰敢笑我,我就讓誰沒面子?!?p> 那人直接被江昨懟的氣跑了。
江昨挑了下眉,嘖了一聲,特欠的評價:
“不禁說。”
他秒切換表情,笑嘻嘻的回頭望向喬釉邀功:
“不負所望,哥厲害吧?”
喬釉不說話,江昨也不在意。
他性格外向,大大咧咧,在哪都混的如魚得水。
江昨哥倆好的笑著說:
“正好,空了個位置,好像就是為了我空的,挪挪唄,我想坐喬釉身邊。”
他這話一出,誰還能不識相,紛紛挪動位置給他讓。
屁,什么專門給你空出的位置,分明就是你把人給罵跑了。
他還真是直接又坦白,眼睛就只追著喬釉一個人跑。
喬釉被他給弄的忒不好意思。
她這人,越是不好意思,越是看起來冷淡。
她淡淡的說:
“你別這樣。”
江昨湊近了點聽,明知故問:
“什么樣?”
他怕喬釉說他浪蕩,于是解釋說:“你聲音太小,聽不見?!?p> 喬釉當然要說話聲音小點,她只是不喜歡江昨,沒有討厭江昨,他才幫了她罵走討厭的人,要給他面子。
雖然,他說他不要。
喬釉便沒推開他,說:
“你不要這么,放肆?!?p> 放肆。
江昨忍不住笑出聲,他清了清嗓子,也很小聲的回她:
“情難自禁的事,叫我怎么忍?”
喬釉伸手擰了他大腿一下。
江昨疼的去挪她的手,怨念滿滿的說:“看來,我以后有被家暴的命?!?p> 喬釉不跟他說話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不依不饒的,跟他回話,他就能一直碎碎叨,不搭理他呢,他也能說上好些句話,晾上好一會兒他才不叨叨。
如喬釉所預料那般,江昨又逗趣了幾句,才把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
江昨和初次見面的人也能聊的來,沒一會兒就混開了,喬釉反而像是那個被江昨給帶來的他班人。
吃了飯也不會立刻的就散了嗎,都約著去唱K繼續(xù)玩。
有人走,有人赴宴下一場。
喬釉感覺沒什么意思,想走,但沒人想放走她和江昨,三言兩語,喬釉就跟著走了。
有車的開車載人,江昨迅速的竄上喬釉的副駕駛,三兩下系上安全帶,生怕有人搶先了。
他故作乖順的問:
“可以嗎?”
喬釉:“……”
我還能把你給趕下去不成?
后座坐了兩個女同學。
江昨只認識她,也不好把他趕去和后面的女同學坐,喬釉換上小白鞋,輕聲說:
“導航。”
江昨導航位置,一本正經的說:
“前方紅綠燈處右轉直行——”
喬釉勾了勾唇角。
出發(fā)。
學美術的,基本上家里都是有錢人家,這也是那男生說喬釉裝純,卻沒有惡臭到一定程度說喬釉有錢是攀附男人的緣故。
喬釉一直沒問他問什么會出現在這。
她不問,江昨還是要說的。
人長了一張嘴,就是要說話的,不然一直叫人猜猜猜的,很容易就鬧誤會。
江昨笑說:“一中有校園群,雖然畢業(yè)了,但是往屆比較有名氣的學長學姐的消息,有什么風吹草動群里就熱鬧起來了,我看到你說要來,正好我們班聚會也在這家飯店,我就來了。”
喬釉沒說話,后座的女生倒驚訝的說:
“你們班也在這邊聚會嗎?那你就這么拋下你們班的人啦?”
江昨滿眼無辜:
“噓,不要說漏嘴,我都沒在我們班人面前露過面呢?!?p> “哈哈哈但是很快你們班的人也就知道了,保不住秘密的?!?p> 江昨嗯了一聲,他理氣直壯道:
“所以為了避免被打擾,我已經手機關機了?!?p> 管他有多少電話手機轟炸消息都沒用。
他說完,又盯著喬釉看。
所以不管江昨和幾個女生說話,女生的心里都不會有任何的誤會。
江昨喜歡喬釉,大大方方,明目張膽。
磕死了。
到了地方,下車之前,喬釉在車上換高跟鞋。
好不習慣。
她會穿高跟鞋,但是不常穿,所以為了避免摔跤,每次都慢吞吞的。
兩個女生下了車,怕打擾這兩人,于是挽著胳膊加速的快走。
喬釉想開口喊住他們,但是才喊了一句,那兩人走的更快了。
“……”
喬釉沒注意,鞋跟卡進了圓形井蓋上的小圓洞里了。
她抽了一下,沒抽出來,反而人往后仰,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
江昨及時伸手攬住她的腰,低聲說:
“你又不是一個人,喊我?guī)兔秃昧?,急什么,你摔死了,是想氣哭誰?”
“松手?!眴逃圆蛔栽诘恼f。
她站穩(wěn)了,江昨自然就撒手了。
他自然而然的蹲下來,去給她弄卡在里面的鞋跟。
江昨說了聲“冒犯”
隨后毫無芥蒂的,幫她拔鞋跟。
玉足細膩纖瘦,江昨的手長而骨感。
喬釉低頭,只能看到他被利落黑發(fā)包裹的腦袋。
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微弓后背,形成優(yōu)美色氣的弧度。
他身材比例好。
想畫。
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