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可以讓個座位嗎?”助理在他面前輕聲詢問,微微的笑著,是篤定他一定會讓。
江昨確認(rèn)聲音的方向,他睜眼,目光在助理的身上停留了一刻,隨后望向助理身后打扮精致的青年身上。
青年叫何斯,網(wǎng)絡(luò)上擁有超五百萬粉絲的原創(chuàng)歌手,被邀請上過不少綜藝節(jié)目,算是一只腳踏進(jìn)了娛樂圈的人。
至少,他在這群人里,是名氣最高的那個。
江昨歪了下頭,越過助理,直接問何斯:
“你希望我給你讓座嗎?”
鏡頭在,何斯笑了笑,繞著彎子的說:
“抱歉,我剛錄完一個廣告,有點(diǎn)累。”
江昨“哦”了一聲,笑瞇瞇道:
“外面的人說話還真是講究,有需要不喜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非要繞彎子來表達(dá)。能再冒昧問一句,為什么選擇讓我讓座嗎?”
全場緘默。
周圍的人都用看“勇士”或者“呆瓜”的眼神看著他。
何斯的臉色有些許的難堪,卻知道鏡頭面前什么都不能說,他意味深長的說:
“當(dāng)然,我尊重你的意思,凡事需要有個先來后到?!?p> 江昨笑的單純無害,似無意的說:
“你真是個尊重人的紳士,鏡頭那邊何老師的粉絲都聽到了吧,你們的正主是個溫柔紳士,作為粉絲寶寶,一定要善解人意,不要為你們的正主招黑哦。畢竟,我也只是被隨機(jī)挑選的不幸寶寶?!?p> 他每句話都隱喻著二層意思。
江昨堵死何斯的路:
“何老師看起來確實很累,上個廣告也太累著我們何老師了吧。不過何老師既然還是趕來了,那就證明何老師對自己的身體有分寸,一定不會突然暈倒引起恐慌的?!?p> 一,強(qiáng)調(diào)何斯累絕非是自己造成的。
二,堵死萬一何斯昏了把罪名怪到自己。
彈幕都在說,江昨有八百個心眼子。
助理實在忍無可忍了說:
“先生,什么圈子有什么樣的規(guī)定,你連樂器都沒帶,穿著簡單,一點(diǎn)都不尊重這比賽,對待音樂的態(tài)度散漫不認(rèn)真……”
江昨搖頭打斷他:
“不對哦。”
江昨總是笑著的:
“只是不想在不該放大招的地方浪費(fèi)我的藍(lán)條?!?p> “助理先生咄咄逼人似乎很不甘心的樣子,何老師,這時代不興連坐,但這圈子興這哦。”
何斯頓時沒再看熱鬧,他咬牙切齒道:
“好了,我不在意這些?!?p> 鏡頭一轉(zhuǎn),到了江昨的海選視頻。
海選時,每人就一分鐘的展現(xiàn)時間。
江昨拖了張凳子,往那一坐,握住話筒清唱。
所有聽到他歌聲的聽眾,只有一個想法。
海選,他無需大招,只用放個小平A就能殺瘋一群人。
海選的選手們?nèi)滩蛔樗饨小?p> 曲畢,江昨含著笑介紹自己:
“我是江昨,永遠(yuǎn)不會回頭看昨天的昨。也許會有人好奇我為什么穿的這么簡單,也許根本沒有人那么咸吃蘿卜淡操心我穿什么,但我還是不想放過任何的機(jī)會,希望她能聽見。”
江昨囂張而肆意的在每個鏡頭面前與心愛的女孩表白:
“我想和她穿情侶裝——”
毫無疑問,江昨一定會通過海選。
何斯團(tuán)隊買了熱搜都沒壓過江昨的風(fēng)頭。
他的才華,顏值,性格,統(tǒng)統(tǒng)都是叫人瘋狂的。
萬能的網(wǎng)友們扒到,白鯨樂隊在酒吧駐場的那些年,觀眾錄制下來的視頻。
反復(fù)的聽白鯨樂隊寫唱的原創(chuàng)歌曲。
【啊啊我死了!江昨從來都沒掩飾過自己有喜歡的人,海選就敢說,他不但是在告白,也是在告訴所有粉他的人。他有想要的老婆!大家喜歡他的歌就好了!】
【剛上頭就失戀,嗚嗚怎么辦,即便這樣,我還是好想粉他。】
【終于快要熬出頭了,我粉他好多年了,總感覺他好像很佛系的樣子,有公司簽他他也不去,就把白鯨樂隊給守的死死的?!?p> 【陸凌過了海選!】
【段熠熠在隔壁選秀!】
【好想知道他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多年還在告白階段,沒有在一起,嗚嗚,得多么優(yōu)秀的女孩子才能殘忍的拒絕江昨啊?!?p> 喬釉陷入沉思。
江昨那張嘴,讓人根本分辨不清,哪一句是實話,哪一句是假話。
他好像是喜歡自己的,又好像不喜歡自己。
他那個好多年的白月光肯定不會是自己。
他們高中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他要么搞樂隊,要么在學(xué)校,她大部分時間,在畫畫,在集訓(xùn),在外出比賽,相遇的時間都很少。
何況,像江昨這樣性格的人,他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一定不會暗戀那么多年的。
暗戀,不會是江昨的性格。
喬釉糾結(jié)了那么一下,愉快的決定了。
那他就是不喜歡自己,他最近都沒有找自己聊天,他甚至沒告訴她要上節(jié)目這件事,看起來很不熟的樣子。
喬釉想法剛落,叮當(dāng)一聲,江昨發(fā)了消息來:
【聽見了嗎?】
喬釉:【不懂。】
江昨:【跟哥裝傻?行,裝。哥長了嘴,直接說,聽見我說想和一個人穿情侶裝沒?】
喬釉:【刷到了。】
江昨:【嗯?!?p> 江昨:【喬老師,你還是沒有回答?!?p> 江昨:【你聽見了嗎?】
我的話是想說給喜歡的人聽的,喬釉,你聽見了嗎?
喬釉“啪”的蓋上手機(jī),她揪著自己的衣角,咬了咬朱唇,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他。
后來消息就一直沒響過了,喬釉松了口氣。
他沒有不依不饒的追問,那就可以,忽略他!
一口氣還沒吐完,耳邊傳來腳步聲。
她不敢回頭。
江昨站在院子里,穿著視頻里那身,短發(fā)清爽,露出他那明亮的黑眸。
江昨笑著問:
“我可以摘你院子里的一朵花嗎?”
喬釉轉(zhuǎn)身,不理解:
“為什么?”
江昨說:“摘喬老師的一朵花,就當(dāng)喬老師送花給我,慶祝我順利通過海選了?!?p> 喬釉罵他情話一堆看起來浪蕩至極,嘴上說:
“一個平A就能解決的事,還需要慶祝嗎?”
江昨認(rèn)真點(diǎn)頭:“當(dāng)然要。”
他緩緩道:“海選的慶祝,只是摘一朵花,如果是整個比賽結(jié)束的冠軍……”
喬釉:“就怎樣?”
江昨咧嘴笑:“那得把喬老師滿院子的花都給薅了。”
喬釉:“……”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