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女性,又是在郊區(qū),難免會遇上不懷好意之人,謀財或圖色都需提防,因此,喬釉定下了一個做飯的阿姨,阿姨今天早上便已經(jīng)上班了。
阿姨姓徐。
徐阿姨慈眉目善,她緊張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喬釉:“喬小姐,味道您還喜歡嗎?”
喬釉對入腹的食物講究又不講究。
她對于食物的要求很高,一般的味道在她這只能算難吃,不過難吃的她也吃。
“……”
要求高,但她不挑。
喬釉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既然是請阿姨,阿姨又不是五星級的廚子,自然就不能挑剔對方做的能好吃到自己都滿意。
但是這阿姨做飯好好吃,甚至,隱約味道很熟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認真點頭:“好吃?!?p> 見她沒有不滿意,徐阿姨松了一口氣,笑道:
“那就好,喬小姐先吃,那我先去澆花啦?!?p> 新雇主看起來是個話少冷漠的年輕女孩,其實有點擔(dān)心她脾氣不好,不過似乎不是看起來那樣。
她的眼睛干干凈凈。
喬釉在院子里叫人栽種了各種各樣的花,一來賞心悅目,二來屆時教學(xué)生畫花時,就不用四處找花,直接在院子就有了。
梁曉瀟昨晚轉(zhuǎn)了一百塊錢過來,是“賭他一定喜歡你”輸了之后的言而守信。
梁曉瀟不甘心的說:
【這一百塊暫存在你那里,我相信它會回到我的錢包的?!?p> 梁曉瀟昨晚回家復(fù)盤了一下,無比堅定,絕對不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
喬釉天然呆,江昨賴皮死不承認。
喬釉麻利收了錢,沒和她糾結(jié)這個問題,只是問她:
【我要去挑選小擺件,要一起去嗎?】
梁曉瀟哭唧唧的依依不舍的拒絕了:
【今天學(xué)校有課,我的學(xué)生嗷嗷待哺等著我呢,我要不去,他們就得上數(shù)理化了。我作為音樂老師,要肩負這偉大的使命,拯救那些孩子不被淋雨?!?p> 喬釉:【加油?!?p> 這使命太重要了。
吃過早餐之后,開車去繁華市區(qū),挑選裝潢屋子的家居擺件。
沒能約到梁曉瀟,喬釉自己開車去。
工作人員跟在她身邊,拿紙拿筆記錄她所需要的。
喬釉眼光高,她學(xué)美術(shù)的,對于色彩搭配這方面,有獨到的敏銳。
跟在她身邊記錄的小哥忍不住贊賞了一句她的眼光:
“喬女士,您真的很會挑選。”
她挑出來的單品或許有人無法領(lǐng)會到其中的美感,但看她挑的那一堆,拼湊在一起,絕對是頂好看的。
“您是學(xué)室內(nèi)設(shè)計的嗎?”他忍不住搭話。
這小姐姐真是太漂亮了,個高,顏佳,只是眉目冷淡,叫人不敢直勾勾的盯著瞧,只敢是偷摸的瞅上幾眼。
“美術(shù)?!?p> 喬釉的回答簡短,足夠讓小哥有激情繼續(xù)的搭話了。
她能搭理人就已經(jīng)是很棒的了!
不用她問,小哥自家便自報家門介紹起來:
“還以為我和小姐姐會是一個專業(yè)的呢,我在江大就讀室內(nèi)設(shè)計,今年大一,之前學(xué)過畫畫?!?p> 喬釉左耳進右耳出,不禁心想。
男人都這樣嗎?才認識就這么自報家門?
她想法剛落,險些撞上一個人,是小哥喊了她一聲“喬女士”
喬釉及時的頓住腳步,雖然沒撞上,但是湊的好近啊。
都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干凈的,清冽的香味。
喬釉慢悠悠的抬頭,覺得對方眼睛很眼熟。
她茫然的盯著他看,試圖想起來他是誰。
江昨:“……”
啊啊老婆!我不就戴了個口罩嘛,您就認不出我了。
江昨吸了一口氣。
好挫敗好挫敗。
他的長相,從小到大在學(xué)校那都是校草級別的風(fēng)云人物,雖然自己說這話臭屁又中二。
但是江昨?qū)ψ约旱哪樣星逦恼J知。
他這么大一個帥逼,老婆為什么總是認不出來他!
我和老婆的距離就差老婆記住我的臉了!
江昨摘下了口罩,笑著打招呼:
“喬老師,好巧啊,我們真有緣分?!?p> 緣分那都得靠人為創(chuàng)造!
江昨信自己,不信命運。
最近經(jīng)常在跟前晃悠的人,喬釉倒不至于就忘的一干二凈了。
她嗯了一聲,小聲嘀咕:
“孽緣吧?!?p> 怎么到哪里都能碰上他。
老婆我聽見了!
江昨耳朵好,她選擇性的聽不見。
毫不客氣的擠開她旁邊的小哥,站在她身側(cè),夾在兩人中間,一副十分親昵的語氣姿態(tài)說:
“既然遇見了,那就一起吧?!?p>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隨手一指:
“喬老師,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喬釉下意識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客氣的陳述事實:
“好丑?!?p> 她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對于他的眼光似乎很鄙夷。
江昨:“……”
被擠開的小哥:“?”
男人最懂男人。
小哥一看這哥哥講究打扮,發(fā)膠香水一個不落,儼然公孔雀開屏求偶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這哥真帥。
同為男人都想承認的有魅力的帥,就是,怎么感覺他臭不要臉又吊兒郎當(dāng)?shù)模?p> 江昨倒也不覺羞赧,湊著笑說:
“嗯,有一個眼光好的就行了?!?p> 他的意思是,夫妻之間,有一個眼光好的就行。
喬釉曲解了他的意思。
真以為是偶遇呢。
他來家居城挑選當(dāng)然是為了裝扮家里,喬釉一臉莫名的說:
“什么意思?你想讓我?guī)湍闾暨x新家家居?”
江昨:“?”
小哥:“?”
喬釉一臉正氣的說:“你請不起我,另請他人吧。”
她貴著呢。
小哥低頭憋笑,沒憋住,笑出聲來了。
江昨臉頓時黑了,他這下倒是感到了羞恥了。
他氣鼓鼓的盯著喬釉。
喬釉不需,眼里滿是堅定:
我們不熟,沒有友情價。
江昨氣死了,他一副土大款的樣子說:
“哥有錢!”
她不會以為自己是小白臉吧,不可以在未來老婆面前有不好的形象。
喬釉抱胸,以為他是在挑釁自己,于是不服輸?shù)暮退^量上了:
“我也有錢!”
江昨百口莫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昨急的手忙腳亂的解釋:
“不是,我沒在炫耀?!?p> “嗯。”喬釉點頭:“你在和我比誰更有錢?!?p> “……”
江昨額頭“啪”一下磕架子上了。
老婆腦回路太清奇怎么辦,急,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