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雖然醒了,但像是受到了電擊一般,身體猛地一抽一抖,精神也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之中。
原本讓其它婦女們羨慕的烏黑長發(fā),凌亂散落在肩膀及臉頰,就像是電視里的女鬼。
“鬼!鬼!鬼?。 彼蝗话l(fā)出了尖利的叫聲,音調(diào)跟往日的溫柔聲完全不一樣,像老人的聲音,又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由把大家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看著平日里,神采飛揚的王寡婦變成這般模樣,大家傻愣在那里,誰也不敢先說話。
老村長發(fā)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今晚誰留下來陪她?”
王麻子搶先站出來,一臉羞澀的樣子。
接著搓了搓手抓了抓頭皮,紅著臉擠出幾個字:“我來陪吧!”
其實,站在一旁的男人們,個個都想陪王寡婦,無奈老婆在身邊,誰也不敢先發(fā)話。
如今王麻子站出來了,大家齊齊的掃向身穿黑灰色補丁衣服的他。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整齊的補丁,一定出自一位細心女性的手。
“你絕對不行。”老村長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口拒絕。
“為啥我不行哦?”王麻子說完,伸出手摳了一下鼻子,接著從口袋掏出一塊粉紅色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大家曾見過王寡婦用同樣的手帕,不由對他投去妒忌的眼光。
接著,王麻子小心的折疊好手帕,輕輕放回口袋,他就是為了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
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男人們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就像是貓聞到了魚腥味。
老村長說王麻子是光棍,男女有別,需要一位年壯的婦女才行,半夜上茅坑也方便。
其實老村長也巴不得留下來,無奈身邊站著母夜叉映山紅。
目前,村里沒有抽水馬桶,每家每戶在后院搭一個茅草房,放幾個桶,算是平日里的廁所。
站在老村長身邊的紅辣椒站出來說:“還是讓我來照顧吧!”
老村長微微點了點頭。
紅辣椒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生性耿直,十年前從隔壁村嫁過來的。
男人們看到是紅辣椒留下來,紛紛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吃不到的東西,自然也不樂意別人吃。
今晚,整個村能下床的人,幾乎都來到了小賣部,唯獨一戶,依然安靜,好像外面發(fā)生的事,跟她沒啥關(guān)系,那就是村頭王桃花家。
王桃花從小被奶奶養(yǎng)大,據(jù)說被收廢品的奶奶,在城里撿的。
雖然在奶奶的破爛堆里長大,卻長的異常俊俏水靈。
那時我還小,不懂啥叫漂亮。
在桃花大一那年,一位做工程的老板出錢,把村口的泥巴路重新修了一翻,也就在那年,她奶奶也過世了。
雖然沒有加寬,起碼在下雨天,上學(xué)的孩子們不再一身泥巴,據(jù)說修路這事,還是桃花順口提的。
沒想,桃花就這么順口一提,工程老板立馬召集人,在半個月內(nèi)就把路給修整了。
桃花在大家面前稱那老板為“梁寬”。
梁寬不但幫學(xué)校免費修繕了房子,還拿出一些錢來資助,桃花就是被資助的學(xué)生之一。
雖然梁寬雖然不賴,大家還是一致認為,這屬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桃花,瞬間有了一種安全感,也許給她安全感的更是那些物質(zhì)。
好在梁寬一直把桃花當(dāng)妹妹看,沒有對她有非分之想。
在桃花二大那年,果然被大家的輿論擊中。
就在一個月前,她挺著約摸五個月大的肚子回來了,村里人一見她的肚子,議論紛紛:這娃兒都沒結(jié)婚,咋大起肚子呢!
為了堵住大家的嘴,桃花硬是拉著梁寬挨家挨戶發(fā)囍糖,見人就說:“我們在城里最大的酒店擺了幾十桌酒席?!?p> 梁寬就在一邊附和:“對,對,對!”
又聽說,因為桃花年齡不夠,還不能領(lǐng)證結(jié)婚等等。
大家自然是不信,因為在我們村,十八歲就可以領(lǐng)證結(jié)婚了,直接讓村長蓋章就可行。
村里幾個長舌婦在背后忍不住說:梁寬真是缺德,出錢修路是假,看上桃花是真目的。
本來跟那些長舌婦根本沒半毛關(guān)系,畢竟桃花跟她們沒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誰都知道她是被撿來的。
不過,報應(yīng)很快就來了,原本太平的寡婦村這幾天開始鬧鬼了。
比如今晚王寡婦暈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