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為我弟弟報仇!”
“泉之式·泉斬波!”
川突然驚醒,從床上坐起,滿頭是汗。向四周望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鬼切放在身邊,那個原本屬于山風(fēng)的刀鞘卻是空空的,山風(fēng)還在瀛洲。
這個房間裝飾的十分樸素,看上去不像住宅倒像是客棧,屋外放著他的筐,里面裝著他的行李??繅τ幸粡埌讼勺溃厦鏀[放著茶水點心還有一把劍,一看這把劍,川就想起了他的主人。
“醒了?”一個中年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正如川所想,不是別人,正是波長風(fēng)。
“你要干嘛?這什么地方?”
“這里是京都,我家。”他回答。
“我不是在瀛川嗎?你把我?guī)У竭@兒來干嘛?”
“瀛川太危險,我不能再讓你受那么重的傷了?!辈ㄩL風(fēng)看著他說:“近半米的傷口,大面積的內(nèi)出血,各種內(nèi)傷?!?p> “關(guān)你什么事?”
“關(guān)我的事?!币粋€熟悉的身音傳來,川順著聲音看去。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的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殘影,是蕭。
“父親?”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是波長風(fēng)先輩的劍術(shù)十分厲害,你就安心向他學(xué)習(xí)?!?p> “可是……”
“以后你就聽他的?!闭f完,殘影消失了,水晶球也暗了下來,川看見波長風(fēng)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這……真是我父親?”
波長風(fēng)點點頭,拿起那個球。
“這叫回聲球,可以提前錄下一段話給別人看,這個就是我?guī)退浀摹!蓖蝗唬掍h一轉(zhuǎn),“嘿嘿,看到?jīng)],你父親都同意了,你就老實點聽我的安排吧?!辈ㄩL風(fēng)顯得很得意。
“好吧。”川只好答應(yīng)。
“只給你七天時間休息,七天之后開始舉劍。”
川心里只覺得好笑,就波長風(fēng)那把破劍,刃不僅短而且還是細長細長的,看著就容易斷;再看波長風(fēng),長得就像個江湖騙子,也不知道“劍豪”這稱呼是誰給的。
波長風(fēng)離開了房間,川沒多想,回到床上休息。
一切,真的這么簡單?
另一邊,陳炎幾人也離開了瀛川,駕著馬車去往陽城,他們把焱埋在了瀛川城門外的一片密林中。
川已經(jīng)離開一個月了,眾人都十分懷念他,紫堇坐在馬車?yán)铮掷锬弥斤L(fēng),山風(fēng)在她手里一動不動,似乎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玦滿身繃帶,吊著一只胳膊,陳炎倒好,皮糙肉厚,竟一點事沒有,在車?yán)锘钴S著氣氛。
“哎!我們可是有半年的長假,在陽城可以玩好多天!”他說。
“陽城都來過多少次了,沒興趣。”朵說道。
“還不如汕漸進,汕漸進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弊陷捞嶙h。
“這個主意不錯,去汕漸進。”玦插話。
“行,那我們出發(fā)!”說著陳炎對車夫說:“不去陽城了,改去汕漸進?!?p> 車夫駕車,徑直去往汕漸進。誰知,他們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傳說中的慕容府五位之一——離弦雨,現(xiàn)在正只身前往莫攀山。他戴著面紗,沒有人看清他的面貌,向來如此。而他背后的一把長弓,像是一張貼身名片,這把弓被喚為驚弓,不需要箭就可以使用,這驚弓伴他出生入死多年,是把神兵利器。
在大路上走著,前面越來越幽暗,他心中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前面出現(xiàn)了一間木屋,看樣子是臨時搭建的,離弦雨推開門進到里面,里面點了一只蠟燭,有人坐在里面,離弦雨看到后坐到他對面。
“慕容先生,您遲到了五刻鐘,大人已經(jīng)走了。”那人說。
“都怪那可惡的老頭。”離弦雨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我只有一個目的:當(dāng)慕容府的老大。”
“可以,這在我們大人的能力之內(nèi)?!蹦侨嘶卮?。
“好,你們要我怎么做?”離弦雨問。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畫像遞給離弦雨,上面畫了一個男子,離弦雨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不禁吃了一驚。
“這,這是什么意思?”
“大人說了,這位的封印十分獨特,只有施術(shù)者死了才能解除,所以……”那人用手點了點畫像,那畫像立即化為灰燼。
“知道了。”離弦雨說。
“我們大人可是誠意十足,不知慕容大人……”
離弦雨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那人見到后瓶子大喜,“慕容大人果然心懷誠意,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那人連帶著房子一起消失了,離弦雨沒有忘記那畫像上的人,千里獨行一枝花——笙。
夜幕降臨,波長風(fēng)買了一些吃的,川吃了一些,心中有些感動,波長風(fēng)遞給他一樣?xùn)|西,那東西被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細長細長的,不知是什么。
“什么東西?”川問。
“打開看看?!?p> 川將布打開,里面是一柄劍,從刀鞘中拔出一看,是一柄西洋劍,劍柄上鑲了顆藍寶石,與川鞋子上的一樣。
“這……這是?”
“不是要學(xué)劍嗎?你得先有把劍吧,專門為你打造的,怎么樣?”波長風(fēng)問。
川仔細端詳著,刀鞘一看就是另外買的,應(yīng)該不太好買到,因為除了波長風(fēng)以外,好像沒人用這破劍。
“看著……還行?!?p> 波長風(fēng)露出滿意的笑容。
“給它起個名字吧?!辈ㄩL風(fēng)說。
川想起當(dāng)初第一次拿到山風(fēng)的時候是多么開心,現(xiàn)在……山風(fēng)怎么樣了呢?
“就叫‘傷風(fēng)’吧?!?p> “可以?!辈ㄩL風(fēng)點點頭:“現(xiàn)在鬼王肯定有針對你的計劃,你可得小心一點,畢竟你身上還有重要的機密。川這個名字暫時不能用了,得起個化名?!?p> “機密?封印嗎?”
“嗯,差不多?!辈ㄩL風(fēng)含糊地說:“總之,你不能再被鬼王發(fā)現(xiàn)了,以后盡量別用鬼切了,用劍。你父親當(dāng)初也是考慮到這個才讓我教你用劍的?!?p> “哦?!贝]多想,“那以后叫我鈞鴻吧?!?p> “好。”說著他取出一本書,“這是劍學(xué)入門,我自己寫的,上面的加密我已經(jīng)解除了,休息的時候看一看?!?p> 說完,波長風(fēng)離開了房間。
看著波長風(fēng)離開的背影,川莫名對他有了一點好感。畢竟,這家伙現(xiàn)在也是川的一位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