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動植物的細胞,插在人體基因序列中,只要找到合適的位置,獲取正確的蛋白,融洽后發(fā)揮作用,且基因鏈不崩潰,就是影視劇中人們幻想的現(xiàn)實版。
這是多么巧合之下才能形成的結(jié)果,猶如上帝親自動手。
陶博士的權(quán)限只限于實驗室,而超出實驗室之外的東西不由得他控制。
比如藏在研究所之下,一個陽光無法照耀到的地方。
“外國的?”
通過從上往下運輸倉可見,幾個透明可見運輸桶內(nèi)睡著黑色皮膚、白色皮膚的小孩,他們在上層就被“清洗”干凈,躺在運輸桶里就會被釋放七氟烷,從而安靜下來。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脖頸左側(cè),都有一道黑色條碼。
“聽說要看看不同種族之間試驗的差異性,畢竟小孩子偷渡可比大人偷渡方便多了。”
“也不知道在自己家鄉(xiāng)遭遇了什么,這個地方,不會比......”
“噓!說這個,你不要命了!”
說話的幾個人身穿隔離防護服,拿著手冊清點貨物,幾句閑聊就聊到禁忌話題,好在聲音很小,或許不會引起攝像頭的注意。
饒是如此,他們不敢再多說話,悶頭做自己的事。
這是沈從風第二次見到運輸倉。
運輸桶內(nèi)散發(fā)柔和白光,在黑色的運輸倉里緩緩下沉,猶如一條巨蛇吞吃獵物后流向胃部。
而運輸倉也的確像一條黑色巨蛇,它安靜且從上往下盤旋,源源不斷向底層運輸貨物,或許成功,或許失敗。
成功者,向上走一層。
失敗者,成為以巨蛇為中心,住在無數(shù)特殊材料制作‘玻璃’一層一層疊加觀察室里,或許能稱之為活著的存在。
實驗室剛剛開始,日后那個將紅皇后理論貫徹到極致的地下,此刻并未迎來住戶。
運輸停止,拿著冊子的人點了兩遍才說:“差一個?”
像是頭一樣的人忽然想起,說:“是差一個,說臨時改動,不送來這里?!?p> “呦,這倒少見,上頭人親自關(guān)注,這可是件大好事。”
“行了,別陰陽怪氣了,干好自己分內(nèi)事,別的不要聽也不要問。”
運輸倉并不像日后那般繁榮,接二連三有人被送過來,算一算時間,現(xiàn)在所謂的上帝之手計劃不過是初期階段,用的更多還是動物實驗。
沈從風打從有記憶起,就只記得自己已經(jīng)住在觀察室,他的房間也只有他一個人,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很久。
為了時不時讓試驗品聽話,試驗員懶得循序漸進之類的,實行連帶處罰,只要某個房間的試驗品有異動,就將整個房間的小孩全部帶入底層去觀摩。
那里被圈養(yǎng)著,模樣已經(jīng)脫離人類范疇的試驗品,因為不見天日的試驗,他們早已沒了神智,為了壓榨出最后一點作用,底層淪為斗獸場。
鑒于沈從風并沒有同住人,且較為受到上頭關(guān)注,去底層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也不少。
一開始一個人住,后來一個接一個人被他們共同的母親領(lǐng)進來,他乖巧聽從母親的話,帶領(lǐng)新人熟悉環(huán)境,試圖打聽到外面的世界。
也不知道是出乎于野獸的直覺還是什么,他居然不曾問過一個穿白袍的人問外面是什么,再后來馮柏年到來,最后住的滿滿當當?shù)姆块g陸陸續(xù)續(xù)少人,一直少到只有兩個。
他和馮柏年。
馮柏年來的時候早已記事,他清楚記得自己的名字和父母。
那他,是什么時候來到研究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