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演武場上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
“你就是今天新進的親傳弟子,陳久歌吧,好像還有點本事?”
江夢柔打量著陳久歌說道,她的聲音很冷淡,說出來的話仿佛是不帶有一絲的溫度,身上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江夢柔打量著陳久歌的同時,陳久歌也在打量著江夢柔,從江夢柔的身上,陳久歌感受到了那令人心驚的修為波動,那是就連周浪和趙毅都無法比擬的。
“此人好可怕啊!”
這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
陳久歌就不明白了,自己從來就沒怎么招惹過東脈弟子,這怎么到處有東脈弟子蹦出來找他麻煩。
不過,陳久歌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事情不對,扭頭就跑!
誰宗門比武去跟別人拼命??!
而且古人有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跑路的時候跑得足夠快,就沒有人能殺死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跑得足夠快,就能夠完全立于不敗之地。
最重要的是,在陳久歌踏入古溪宗之前,莫先柏已經(jīng)早早告知過他,要學會跑,看到事情不對,要立馬就跑。
陳久歌很清楚,江夢柔身為古溪宗的另一名親傳弟子,由掌門帶教,并不簡單,實力根本不是用普通弟子可以衡量的。
而且江夢柔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煉氣九層,而陳久歌現(xiàn)在也僅僅只有煉氣八層。
因此,在看到江夢柔要對自己出手之后,陳久歌沒有猶豫,溜得飛快!
江夢柔眼睛微微一瞇,在陳久歌轉(zhuǎn)身逃跑的一瞬間,江夢柔也跟著動了,她伸手掐訣,靈氣在她的指尖凝聚,隨著江夢柔伸手一甩,無數(shù)水霧般的光點被灑向陳久歌所在那片區(qū)域。
陳久歌剛沒來得及跑幾步,他頓時感覺腳下一沉。
陳久歌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面竟然長出了無數(shù)草木,無數(shù)雜草纏住著陳久歌的腳,拖住了陳久歌的行動。
陳久歌微微瞇起眼睛,他小腿微微蓄力,然后朝著地面猛然一跺,巨大的力量直接在地面踩出道道裂紋,而這些雜草更是被陳久歌震成粉碎。
但是江夢柔的攻擊并沒有結(jié)束,她伸出蔥蔥玉指輕輕按在了地面上,平靜的吐出了幾個字:“藤籠!”
“嘭!”
突然之間,陳久歌面前的地板炸裂開來,濺起的土石四處飛散,一條手腕粗的藤蔓直接從地下沖出,頂翻了地板,這條粗壯的藤蔓就如同一條蟒蛇一般,向著陳久歌纏繞而來。
陳久歌完全沒有料到了這一變故,這些藤蔓的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陳久歌反應過來的時候,藤蔓已經(jīng)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是江師姐的藤牢術(shù),雖然只是凡階人武技,但是一旦被藤蔓纏住,那就必敗無疑,還沒有人能夠從藤籠里掙脫!”
東脈弟子們在見到這一場面之后,一個個神色振奮,江夢柔對于東脈弟子來說,就仿佛是一種信仰,在東脈弟子看來,只要江夢柔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他想要用力掙脫,但是這些藤蔓就像是澆了金坷垃一般,硬的離譜,陳久歌一時間竟然沒能夠掙脫。
而就在這短短的數(shù)秒時間內(nèi),周圍的地板更是不斷的炸開,一條又一條的藤蔓從地下沖出。
這些藤蔓相互交織在一起,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大量的藤蔓就已經(jīng)纏繞成一個巨大的球狀,宛若牢籠一般,將陳久歌牢牢的困在這里面。
任由陳久歌再怎么掙扎,這些藤蔓都沒有絲毫被掙脫的跡象,而周圍藤蔓更是不斷的襲來,這些藤蔓反復捆綁,最后形成了一個密密實實的大球,仿佛牢籠一般。
而隨著這個藤蔓纏繞成一個巨大的牢籠,里面的動靜也就停止了。
“也不過如此?!?p> 看著藤蔓纏繞而成的大球中沒有再傳來動靜之后,江夢柔略顯失望搖了搖頭,她承認在動手的時候,她確實沒有絲毫的保留。
但是陳久歌身為親傳弟子,理應有和她對抗的實力,但現(xiàn)實是,陳久歌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落敗了,這讓江夢柔對陳久歌的輕視多了一分。
臺上的東脈弟子格外的振奮,他們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而西脈弟子則是神色凝重,雖然他們也很希望能夠看到陳久歌吃癟,但是,他們并不希望陳久歌敗在東脈的手中,就算是敗,也應該是敗在趙毅和周浪這些人的手中。
因為不管怎么說,陳久歌都是西脈的弟子,西脈的事情理應由西脈自己解決!
但是現(xiàn)實往往不如意,陳久歌不僅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一絲還手的余地。
演武場上,有西脈的弟子想要沖過來,破開這個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他們的想法也如臺上西脈弟子一般,陳久歌就算是輸,那也得輸在他們西脈人的手中。
“想救人,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己吧!”
東脈弟子哈哈大笑,他們可不會這么輕易的讓西脈弟子得手,東脈弟子連番出手,法寶爆發(fā)出耀眼的紋路,各種武技閃爍的光芒更是漫天飛舞。
在大量法寶和武技一同砸開,西脈弟子直接被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
江夢柔掃了一眼演武場,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打算,她對陳久歌出手,已經(jīng)是例外了,如果再出手,那么西脈弟子根本沒有絲毫的贏面。
就在江夢柔剛轉(zhuǎn)身,準備繼續(xù)觀戰(zhàn)的時候,那個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突然動了。
“噗!”
隨著一聲悶響,數(shù)條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直接碎裂開來,一道寒芒直接洞穿了這個藤蔓牢籠。
這一幕,讓臺上的東脈弟子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藤籠成型之后,還有人能夠從藤籠中逃出來。
“是飛劍,是御劍之術(shù)?!?p> 有眼尖的東脈弟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道洞穿藤籠的寒芒,但這依舊讓東脈弟子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他們都有修煉御劍之術(shù),因此他們心里很清楚,飛劍的威力和御劍之術(shù)的修煉境界有關(guān)。
但是想要提升御劍之術(shù)的境界,需要大量的時間去鉆研,這種高付出低回報的術(shù)法,很少有弟子愿意去鉆研,大部分弟子僅僅只是在御劍之術(shù)入門后,便不再鉆研。
而想要用飛劍,而且還是無鋒的飛劍去洞穿藤籠,必須要有御劍之術(shù)達到足夠的境界才行,這也就意味著陳久歌在御劍之術(shù)上的境界遠超他們。
“這家伙究竟是有多閑,竟然還有時間去鉆研御劍之術(shù)!”
看臺上的東脈弟子們罵罵咧咧,但卻又不得不承認,也正是因為御劍之術(shù),方才能夠破局,如果是學習其他術(shù)法,還真不一定能夠掙脫藤籠。
飛劍雖然沒有開鋒,但是在靈氣的加持下,無鋒飛劍的威力仍然不可小視。
飛劍在半空中盤旋一周,然后帶起一陣氣旋,將巨大的藤蔓牢籠直接洞穿,藤蔓的碎渣掉落一地。
而這個時候,陳久歌慢悠悠的從藤蔓牢籠中走了出來,同時還一臉嫌棄擦了擦身上那些粘稠的綠色汁液。
在看到陳久歌從藤籠中走出來之后,江夢柔并沒有太多的詫異,那張精致的容顏上依舊寫滿了冷漠,仿佛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讓她動容。
“我倒是小看你了?!?p> 江夢柔的聲音依舊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聲音輕的像是簡單的吐了口氣一樣。
陳久歌控制著飛劍懸浮在自己的身邊,然后淡淡回答:“沒有沒有,哪敢啊,我就只是一個讀掄語的書生而已,剛剛才學會打架?!?p> 江夢柔緩緩抬起白皙的手,然后平靜的說道:“那接下來,我也不會留手。”
“靈階人武技,花滿樓!”
話音落下,術(shù)法的嗡鳴聲驟然響起,江夢柔果斷出手了,在江夢柔的腳下的石板上,成片的綠芽飛速的生長出來。
這些綠芽以瘋狂的速度生長,在眨眼的瞬間就長成為了一片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在花海中綻放。
而這片花海竟然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向著陳久歌這邊生長。
陳久歌瞳孔猛然一縮,在這片絢麗的花海中,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危機,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后退,但是還是稍慢了一拍。
微風拂動,吹起的花粉如同潮水一般向著陳久歌涌來,陳久歌聞到了在空氣中彌漫的花香。
這種花香仿佛是有種神奇的魔力,在聞到花香的那一刻,陳久歌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一種莫名的松懈的涌上陳久歌的心頭,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就連眼皮子都變得有些沉重。
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在戰(zhàn)斗中松懈可是致命的事情,陳久歌連忙運轉(zhuǎn)靈氣,將花粉隔離在外。
而江夢柔就是抓住了陳久歌松懈的這一瞬間,她抬手指向陳久歌,下一刻,一顆巨大柳樹破土而出,萬千柳條從枝頭垂落。
隨著江夢柔抬手一指,這些柳條隨風高高飄起,但是下一秒,這些看似輕柔的柳條,卻像是一條條巨大的鐵鞭,帶著陣陣空爆聲,向著陳久歌狠狠的抽來。
這些抽來的柳條看的陳久歌心驚肉跳,他看到一條纖細的柳條抽在地上,堅硬的石塊直接被細小的柳條給抽裂。
這隨便一條柳條要是抽在身上,骨頭少說都得斷幾根。
陳久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控制著飛劍向著襲來的柳條斬落,隨著飛劍在半空中不斷的呼嘯穿梭,柳條瞬間被飛劍斬斷,大量柳條掉落。
但是,相比那顆柳樹上的柳條來說,飛劍斬落的柳條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無數(shù)的柳條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密集的網(wǎng)一般,向著陳久歌狠狠抽來。
陳久歌騰挪躲閃,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腳跟,他剛想沖上去,但是下一刻,花粉如同潮水般向著陳久歌涌來,再一次將陳久歌給逼退。
陳久歌微微瞇起眼睛,現(xiàn)在他的處境可謂是十分的危險,想要拉進距離,有花粉的阻攔,所以無法靠近,但是如果再這樣硬耗下去,他必然會因為體力耗盡而最后落敗。
現(xiàn)在落敗的話,那可是要被大長老給吊在西脈的山門口以儆效尤的!
想到這里,陳久歌不禁冷汗直冒。
因此,必須要想辦法破局。
此刻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了陳久歌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