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北面的地牢內(nèi),榮福正在破口大罵,因為他看見自己大哥害怕的模樣,自己也跟著怕了,仿佛用嘴巴罵出聲音來能緩解這種恐懼。
林煦慢慢起身,看向旁邊的小二,開口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p> “回大人,小人叫戴力?!?p> 林煦瞳孔一縮,覺得有些應(yīng)景了。
“戴立是吧,你們這邊用刑審訊是在牢房里,還是有其他地方?!?p> “大人,地牢里有用刑的地方。”
戴力回道。
“好,你幫我將這兩人挪過去,再手腳綁好。”
林煦點頭道。
“是。”
說罷,戴立走出牢房,帶來兩人依次將榮生榮福挪走,林煦也走出牢房,看了看蒙拓和趙淳,秦政早已離開。
“兩位也要一起去?”
蒙拓點了點頭,他覺得秦政就是讓他盯著點林煦,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而趙淳看林煦這幅模樣,有些害怕,但還是咬牙點頭。
兩人跟著林煦身后走著,趙淳不禁小聲開口問道。
“蒙大人,您說林將軍是想干嘛?用刑嗎?抓住的時候就用過了呀。”
蒙拓也有些疑惑,林煦此舉只是為發(fā)泄一下?就為那不相干的兩個百姓?難不成那兩人跟林煦很熟悉,趙人的奸細嗎。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林煦又怎么會要公子幫忙,這么大膽的來報復(fù)。
“趙公公,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就是了。”
趙淳點頭。
“是老奴多嘴了。”
三人跟戴力后面,慢慢走到了一個空洞里面,并不是牢房那種建成的,而是天然的一個地下洞,
里面擺滿了架子,鞭子等刑具,還有一座火爐,幾支烙鐵躺在里面,燒的通紅。
而榮生榮福兩人,被四條鏈子拉住了四支,根本動彈不得。
林煦走到兩人面前,開口說道。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我會告訴你們,首先我會用這把小刀,慢慢將你們身上的肉割下來,我會盡力割地薄一點,也盡量多割幾刀,但是又不能讓你們死了,所以次數(shù)也會有限,這個我叫他凌遲。
還有,我會燒開一鍋水,慢慢淋在你們背后,再用這把梳子將那些熟肉刮下來,很可惜,也只能在背上一點的地方玩,這個名字我忘了,你們可以感受過后自己取一個名字。”
蒙拓趙淳戴力三人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難以想象那個平時嬉皮笑臉的林將軍,內(nèi)心里藏著這么大的骯臟。
榮福榮生兄弟兩人,因為性格迥異,聽后的反應(yīng)也是大不相同,榮福依舊是在罵,只是都能聽出來這一聲聲謾罵里,充滿了恐懼,且有些底氣不足了。
而榮生,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林煦,開口說道。
“大人,要殺便殺,為何要如此折磨我兄弟二人?!?p> 林煦一臉不解的樣子,回道。
“要殺便殺,那兩人殺也就殺了,你們又是為何還要做那種事呢?!?p> 榮生無言,只能怒目圓睜的看著林煦。
“戴立,聽見我剛才說的嗎?我這還差一鍋熱水。”
戴力還沉浸在剛才林煦所說的兩種刑罰里,他是懂的,在地牢里這么久,這種事在人身上和嘴巴里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感覺,現(xiàn)在聽聽就如此恐怖了,如果真的實施起來。。。
“戴立!”
林煦又喊了一聲。
“大人,小人這就去準備?!?p> 戴力說罷趕忙跑了出去,但他一出洞,就看見洞外角落里,秦政正在那站著,臉色完全能看出來一股興奮,嘴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妙啊,太妙了?!?p> 不一會,戴力就將水準備好,等回到溶洞時,只見蒙拓皺緊眉頭,趙淳則臉色鐵青,兩人都不太適應(yīng)眼前的場景,林煦已經(jīng)拿著刀在動手了,先開始的就是榮福,嘴里的謾罵變成了哀嚎,榮生則在旁邊大喊著有什么沖他來,至于秦政,還是一如既往的興奮。
“大人,水準備好了。”
戴力走進去與林煦說道,倒是沒有打擾其他人,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的主角是里面那位。
“戴立,想出頭么?”
林煦邊動著手,邊說道。
戴力聞言當即跪下。
“小人想!”
“好,那就你來,如果這兩個你會了,我保你出人頭地。”
戴力眼神堅定的起身,到林煦手中接過刀子。
“多謝大人!”
一拿刀,戴力就有些止不住的抖起來,一刀一刀下去后,越來越穩(wěn),林煦也不禁感慨,他學(xué)的很快,比自己弄得要薄。
當然林煦也沒閑著,拿著水和梳子在榮生后面也開始了,整個溶洞里,一片慘叫。
“說實話,我不是為了折磨你兩,我想做的是改變你們的想法,講道理,我講不通,只有用我知道的兩個辦法,相信之后,你們不會再想殺人,哪怕,你們之后也只能活一兩天了。
但是那些我管不著,我只管眼前我做的有沒有效果,你們?nèi)绻朊靼琢?,可以跟我講?!?p> 伴隨著哀嚎,還有趙淳等人恐懼的眼神,林煦慢條斯理的說著,仿佛自己是救世主,在開導(dǎo)迷途的人們。
“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殺人了,我不敢了?!?p> 先挺不住的還是榮福,只是動刀子他就基本上快崩潰了,何況他還看見自己大哥所遭的罪,肉身還有心理都已經(jīng)挺不住。
在他喊完,戴力依舊是沒有停下來,因為林煦沒有喊停,左手差不多了就右手,反正不會致命,戴立是個很聰明的人,他邊動手的同時還在給榮福上藥,地牢里獨有的止血藥,會很痛,但是對于目前的情況來說,效果很好。
趙淳見到兩人的慘狀,已經(jīng)是不敢看了,轉(zhuǎn)過身吐個不停,而蒙拓早就忍不了了,只是見著秦政那副樣子,他也不好叫停。
慢慢地,榮生也挺不住,開始求饒,兩人中途還痛暈過去一次,好在戴力專業(yè),先是潑水,再拿針扎了不知道那個穴道,反正把人弄醒了。
“停吧”
林煦終于開口了,不只是榮生榮福松了一口,戴力也是,這般動手,壓力確實很大。
“兩位,不知心里認同的道理可有改變。”
兩人聞言哭喊著知錯了,改了。
林煦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謝兩位理解我,我相信你們改了。”
隨后林煦將手里的梳子遞給戴力。
“這兩樣就送給你了,我走后你再將兩人換著試一下,他們改了,但做事就得有始有終,沒試過的就得試一下?!?p> 榮生榮福絕望了,而戴力鄭重點頭。
“小人知道了,敢問恩師名諱。”
林煦聞言緩緩搖頭。
“你去做就好,別管我們,做好了,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p> “謝大人!”
戴力再次跪下,狠狠地磕了三個頭。隨即退到一邊。
林煦本想再和兩人說些什么,可想了想,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蒙拓和趙淳也跟上。
獨留下秦政還在溶洞外,看著戴力在動手,他覺得戴力就這么一會,技術(shù)已經(jīng)比林煦好太多。
“嗯,那就讓他出出頭吧?!?p> 三人走到梯子下,林煦開口問道。
“公子呢?”
兩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秦政剛才沒跟過來,只得叫地牢里的小二打扮的人去找。
不一會,秦政緩緩走來,一臉正經(jīng)的問道。
“不知將軍可將事解決了?”
“多謝公子,事情都妥了,只是不會給公子留下什么麻煩吧。”
林煦拱手道。
“放心吧,人沒死就沒事,這點小事還是能解決的?!?p> 秦政滿不在意的說道。
“那就好,那我等這就離開?”
秦政點頭。
“走吧,我們送你出城,你身上還是有血,怕到時候有誤會?!?p> “多謝公子?!?p> “將軍生分了。”
四人出了地牢,趙淳駕車一路向西門而去,林煦中途喊停了一聲,看了看那肉鋪子,只覺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云廬外,林煦下了車架,想邀請秦政三人入院喝杯酒,秦政拒絕了,讓林煦先收拾一下身上,下次再來,林煦也隨意,與三人拱手道別后便走入院內(nèi)。
挑了一些水,將自己簡單的先收拾一下,倒是沒有閑心去看那些農(nóng)作了,簡單收拾后,又燒起了水,倒入浴桶里,走進去泡了起來。
很輕松,閉上眼睛后只覺得渾身的勁都能松下來了,整整兩個多時辰,眼睛里一直在痛,外人看來,林煦的眼睛紅的很異常,不像是那些血絲,而是,有一抹紅光在里面。
泡了半個時辰,在林煦慢慢睜開眼后,里面的紅光也漸漸淡了下去,不是散了,而是,暗了。
“公子,為何由著那林煦胡鬧,如若公子被那兩人看見,他們說出些什么,那就麻煩了?!?p> 車架上,蒙拓有些不解的問道,他也很小心,是等到入了城才開始問。
“蒙拓,難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如果我不跟著將軍來這一趟,我可能會一直認為當年營里有這種蠢人我沒殺掉?!?p> 秦政在林煦下車后就開始了,一臉的病態(tài),還在回味地牢里的感覺,只恨自己不能親自動手,但聽見蒙拓開口,還是認真回道。
“公子的意思是?那兩人不是公子當年的屬下?”
蒙拓更加不解了。
“不,他們是,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并不蠢。”
秦政笑道。
“可他們?nèi)⑷?,留下了馬腳,還交代了自己出身于當年的破陣營。”
蒙拓難得有些不認同秦政的說法,反駁道。
“那不能說明什么,你身為禁軍校尉,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還請公子明示。”
秦政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蒙拓,但還是開口將答案說了出來。
“他們,被妖族污染了。”
蒙拓聞言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想這件事,當年中軍的將士,居然與妖族有關(guān)系。
“公子,這事?”
秦政搖頭。
“別怕,他們應(yīng)該是破陣營散了后才遇到妖族的,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腦子很清楚,只是對那肉控制不住?!?p> “我這就去查?!?p> 蒙拓說罷就讓趙淳停車,然后跑了出去,若是當年在軍中的事,蒙拓不敢摻和,肯定是要問上面,可出了軍營之后發(fā)生的,蒙拓就能去找了,找榮生榮福之前住的地方,之后殺人的地方,殺妖,是整個云州的政治正確,沒有什么好猶豫的,只要自己有這個能力。
“還是這般毛躁,張伴伴,回去吧?!?p> “是,主子?!?p> 車架再次動身。
“張伴伴,你對林將軍怎么看。”
突然這么一問,嚇得趙淳手中的鞭子差點掉下,但是主子發(fā)話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
“回主子,老奴覺得林將軍很好,能陪主子說話,能逗公主殿下開心,對老奴這等下人也好,是個頂有趣的妙人?!?p> 趙淳答完,短短兩三句話,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嘴里說著很好,心里想著以后得離這個好人遠點,這等殘忍手段,在自家主子這都沒見過。
秦政聞言笑了笑,一臉的回味。
“對啊,真的是個妙人,我越來越喜歡他了,
他,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