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岳。
我出生于大明帝國祖地的黔郡,在我還沒有記憶時就被一家位于小鎮(zhèn)上的孤兒院收養(yǎng),在這里度過了我的童年。
院長告訴我我被送來時脖子上就掛著一塊玉佩,玉佩背面寫著一個岳字,于是我的名字就被定為謝岳。
我還記得我五歲的時候我路過離孤兒院三條街的一個巷子時看見鎮(zhèn)子上一個比我大了幾歲的男生雙手摟著佳瓏姐,嘴唇停留在佳瓏姐的額頭。
佳瓏姐是孤兒院最年長的孩子,她對我們所有人都很好,我們所有人都把她當大姐姐,她的臉上長了幾顆淺淺的青春痘,平時很喜歡在上課時偷偷看書,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我覺得十分好看,經常在午休時夢見她。
我以為那個男生在欺負她,便撿起路上的石頭砸傷了他的頭,然后他狠狠的打我了一頓。
長大后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情侶間正常的約會。
這件事之后的第二個月佳瓏姐便離開了孤兒院。
她在院里過完了14歲生日,第二天凌晨悄悄走了,沒有和我們告別,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這期間那個被砸傷的男生的父母來院里找院長理論,院長道歉了很久,但是卻并沒有斥責我。
我問院長,為什么我沒有父母來給我撐腰去找他們理論,院長說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他們離奇失蹤了,為了你好好的活著。
我并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涵義,我只想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院長卻不愿再多說了。我對他說我遲早會知道真相,他只是搖頭笑笑。
六歲那年,院長收養(yǎng)了我,他成了我法律意義上的父親,我們一起度過了七年幸福的時光。
十三歲時,院長舊疾復發(fā)離世,葬禮后,院長的哥哥以監(jiān)管我為由接了一家子人住進了院長和我平時生活的房子。
我知道他們盯上了養(yǎng)父的遺產,我無意與他們爭論,只想過完明律規(guī)定的14歲成人生日后便離開,自力更生。
可他們如同吸血鬼一般不停的壓榨財富,甚至還變賣掉了我生活了數(shù)年的孤兒院。
那是養(yǎng)父后半生的心血,我與他爭吵了起來,可是力量終究太過渺小。
當天晚上他就把我送進了一家赫赫有名的精神病院,亦或者叫
“青少年問題矯正戒除中心”
“……………………………………”…………………………”……
眼眸緩緩睜開,充實的感受到被束縛的雙手和雙腿以及頭上的“帽子”。我馬上回憶起了現(xiàn)在的狀況。
這是我又一次在“友好教育室”里面從昏迷中醒來。
面前的男子再一次用冰冷的語氣向我提問,他的表情仿佛在說他已經受夠了這無聊的過程,并且似乎已經便秘多年,深受困擾。
或許我可以虛與委蛇,避免更進一步的沖突,畢竟硬剛只會讓我獲得更多的痛苦。
他也并不會在意我是否在說真話,”便秘哥“只想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并沒有必要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然后………………”
“呸!……”我狠狠地向他吐口一口唾沫。
感受到臉上的濕潤,“便秘哥”的臉上再次開始便秘,同時麻木的按下“糾正儀”的開關,接著一陣強烈的電流傳來,穿透我的四肢與心臟。
劇烈的痛感讓我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座椅嘎吱亂響。
“認錯還是繼續(xù)?”
“便秘哥”再一次開口。
“你猜?哈,哈哈哈!……”
我沒有感覺到難受,我只覺得想笑,笑得肆意張狂,笑得充滿蒙太奇手法。
很快,我又暈了過去。
………………………………
時間,回到此時此刻。阿超看了看手里的表,凌晨三點。
他們一行三人共計花了七天才進入務陽范圍內,途中又遇到大大小小野獸十幾只,都被謝岳干進了肚子里。
務陽是一個偏遠的城市,地處象郡北郊,與十萬大山緊密相連。因其地勢特殊性加上遠離中心區(qū)域。這個深居內陸的城市成為了偷渡客與通緝犯的天堂,無數(shù)牛鬼蛇神在此定居,各種行業(yè)遍布如云,頗有小哥譚的味道。
隱藏的混亂背后給這座城市帶來了財富,而財富的代價,是生命。
謝岳一路觀察的周圍的環(huán)境,城市的中心是一座接入云端的巨大通天塔,以這座塔為中心,周圍七八十米高的大樓拔地而起,鱗次櫛比有些樓之間連接了橋梁供人通行,橫在半空的橋梁高低錯落,錯綜復雜如同一座迷宮,真是”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
高雅堂皇的宴席廳里各路大佬觥籌交錯,欣賞著伶人們妙曼的舞姿,不時低聲交談,不時露出會心的笑容,頗有“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之感。
地面也遍布低矮的大型設施,如劇院,體育館,夜店,大型賭場等等,星羅棋布,點綴在大樓之間。簡直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客舍青青柳色新?!?p> 很難想象這么一座大都市里隱藏了多少暴徒與罪犯。但至少,它表面是十分繁華的。
已經凌晨,一些小混混在街上活動目光盯著來往的各色行人,隨時準備開始營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