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三個透明的玻璃酒杯裝在一起,琥珀色的酒液沿著杯邊灑出來。
老劉一仰頭,咕咚兩三口喝光,舒暢的哈了口氣。
謝岳笑著搖搖頭,他沒有那么大的酒量,只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喉而下,酣暢淋漓。
此時此刻,三人正在老劉家的院子里暢快的吃飯喝酒,好不快活。這是幾人這十幾天來吃的最好的一頓。
酒過三巡,老劉給謝岳和阿超分別安排好了房間,然后去收拾雜亂的庭院,不然明天賢惠的妻子會忙一半天來收拾的。
房間里,謝岳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開燈,他打了個酒嗝,默默看向窗外。
夜間的務陽有著獨特的風景,昏黃路燈照耀下,平民郊區(qū)的一棟棟古舊院子里發(fā)生著無數(shù)悲歡離合,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哭聲,遠方直通云霄的高樓大廈的點點燈光如同星星一般在夜里閃耀………………
第二天早上,謝岳起身洗漱一番后緩緩下樓走向客廳,發(fā)現(xiàn)老劉和阿超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來到沙發(fā)坐下,謝岳給自己到了杯熱水潤潤嗓子,昨天的酒烈的讓他有些難受。
他轉(zhuǎn)頭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廚房里有個身著樸素布群的女人正在嫻熟的使用著鍋碗瓢盆烹飪著,香氣四溢。
“這是我的老婆,歡。”老劉笑了笑。
“你好?!睔g聽見聲音,從廚房里探出頭,朝著謝岳的方向笑了笑。
謝岳注意到老劉手掌上的老繭,問道:“你以前當過兵?”
“是啊,我曾經(jīng)從軍十年?!?p> “為什么不繼續(xù)呆在軍隊呢,再有幾年你都可以晉升了啊?!?p> 老劉搖搖頭:“我當初入伍是為了對付那些給百姓帶來災難的污染生物,我刻苦的訓練,在戰(zhàn)場上狠狠的與那些畜牲戰(zhàn)斗,屠殺了許多怪物。殲滅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整四五年,眼瞅著就要結(jié)束了,可是這時那些被災難害的流離失所的人們突然集體造反,還有許多軍隊底層的官兵也加入了他們,再次掀起了戰(zhàn)爭。那幾年社會動蕩,官府里面的一些人趁機發(fā)災難財。衙門沒有妥善的處理好流離失所的百姓,甚至連我們這些前線部隊的軍餉都克扣。唉,我不忍心殺害一群被逼無奈的百姓?!?p> 歡插話到:“是啊,而且戰(zhàn)爭太殘酷了,我們的閨女楠楠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一顆忽然爆炸的閃光彈弄壞了眼睛的。這些年老劉在外面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才能養(yǎng)活我們一家三口,現(xiàn)在終于湊夠了錢,可以去給楠楠做手術(shù)了?!睔g的語氣里充滿了柔情。
老劉尷尬的笑笑,撓了撓頭,似乎不適應妻子在外人面前夸自己。
幾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歡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一份份濃香四溢的燉雞面,湯汁濃郁金黃。雞肉燉的滑嫩酥軟,油面上浮著一抹抹翠綠,讓人食欲大開。
謝岳淺嘗一口,瞬間渾身一顫,唇齒間蕩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待吞下去以后,回味悠長、回味無窮、玉液瓊漿,香飄十里。清香四溢,色香味形,融為一體。滋味濃郁,鮮美甘淳。
謝岳有些難以想象,就在幾個鐘頭之前,他們還只是面目平淡的水、矮小羞澀的一些白菜干,和看起來沒有什么好腦筋的一塊干巴巴的雞肉。
但是歡仿佛擁有令人驚奇的魔法,當鍋蓋被蓋上的那一刻,火便熊熊燃燒起來,接著又變?yōu)闇厍槊}脈的煲。
在荒野被生肉折磨了許久的謝岳瘋狂的狼吞虎咽,如果有數(shù)據(jù)的話可以看到他的頭上不停的冒出對
歡的好感度+666
吃完早飯,雖然有些不舍那么熱情的夫妻倆,但是謝岳還是表明了去意。
:“非常感謝你們的款待,可是我要去做一些自己的安排,有機會的話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們的?!?p> 老劉點點頭:“一路順利。”
謝岳身上也沒什么行囊,兩手空空的就離開了。
有道是,平生多感激,忠義非外獎。謝岳打算在安定好之后會常來看望二人的(絕對不是為了蹭飯。)
目前謝岳已經(jīng)擺脫了之前的枷鎖,他是一個自由的人了,有著無限的人生。
謝岳準備先去本地的雇傭兵基地里找一份工作,得先積累一定的資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在此之前他準備先去老劉給介紹的小黑坊里換一個身份,他今年才滿14,沒有達到規(guī)定的雇傭兵最低年齡20歲。
務陽是所藏污納垢之地,提供假證件假id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謝岳看了看老劉推薦那個人的位置,走大路要繞很多個圈,他選擇步行穿過小巷走近路。
雖然已經(jīng)臨近中午,可小巷子里依舊昏暗無比,兩遍的樓房遮住了絕大部分的光線,偶爾有幾到光線透過破碎的墻洞照射進來,形成一個個光斑,光明與黑暗交替,視線極差!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積累了薄薄的一層污水,臭烘烘的垃圾桶倒在地上,幾只野貓野狗正在翻找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