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前一日。
整個牧宅忙的不可開交,處處洋溢著喜事的歡愉。
席安安看著,心里不是滋味,明日一過,她的事穩(wěn)了,丁筱恙卻會成為全城笑柄。
這幾天,丁筱恙每日都想著法的給她送禮物,說是虧欠她,殊不知,該收禮物的人是她。
想著想著,席安安敲響了丁筱恙的房門。
無人回應(yīng)。
不在房間么?
席安安又敲了敲,擔(dān)心丁筱恙休息沒聽見,剛放下手,身后傳來丁筱恙的聲音:“安安?”
丁筱恙慌慌張張的走來,忙打開門:“你找我有事?”
聞言,席安安疑惑蹙眉,瞥見丁筱恙脖頸上的紅痕后,神色愈發(fā)凝重:“你出去了?”
這時候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她和男友私會,牧洪巖決不饒她。
“?。繘]有啊,我就在后院逛逛而已,怎么了?”丁筱恙低著頭咬著唇,有些羞怯。
“……”
丁筱恙這樣子,分明是出去見男友。
沒出門?
在后院?
難不成……
窗戶外,牧洪巖四位老爺和幾位少爺小姐全都到了,笑盈盈的說著什么。
但愿是她想多了。
“明天就訂婚禮了,你確定不和你父母哥哥通個氣?畢竟,這件事還是挺讓人生氣的。”席安安勸說道。
要是有個心臟病什么的,說不定一下就過去了。
“不用。”丁筱恙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演戲還能真切些,不然牧伯父那么精明,讓他看破怎么辦?!?p> 席安安低低一笑,說道:“你現(xiàn)在聰明很多?!?p> 丁筱恙咬了咬下唇:“哪有?!?p> 席安安說道:“好了,我們先下樓吧,幾位老爺都到了?!?p> “好?!?p> ……
丁筱恙走在前面,席安安跟著,一起下了樓。
牧洪巖在大廳跟秋姨說著什么,見丁筱恙下來,擺擺手示意秋姨去辦,微笑道:“筱恙,怎么樣,還有什么需要,告訴伯父,伯父讓人去辦?!?p> “現(xiàn)在的一切我都很滿意,謝謝伯父。”丁筱恙十分乖巧。
這一點,牧洪巖很滿意,瞥了眼她身后的席安安,面色不變:“那就好,今天人多眼雜的,你要是不喜歡,就回房休息,席管家,你多陪著?!?p> “是,老爺?!毕舶驳?。
“那安安我們先回房吧?!贝髲d都是牧家人,丁筱恙待著不舒服,朝著牧洪巖微笑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上樓時。
牧洪巖對著席安安背影喊了一聲:“席管家,多注意自己的身份。”
席安安身形一僵。
牧洪巖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筱恙是主子,她可以喊你安安,但你不能答應(yīng),好了,下不為例?!?p> 牧洪巖讓常安推著輪椅,他要去看別的地方。
畢竟兒子的終身大事,作為父親得多用心。
大廳的人雖一驚,卻也只當(dāng)牧洪巖不滿席安安和丁筱恙親近。
但她清楚。
牧洪巖警告的,是前一句注意自己的身份。
失神間,牧洪卓與她擦肩而過,用只有他們二人聽見的聲音說:“明天,就看你表演了?!?p> 席安安眨了眨眸子,淺淺一笑,繼續(xù)跟丁筱恙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