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她的智商,也就只能想出在他面前摔跤這種把戲。
牧禹的一腔怒火逐漸湮滅,隨后又道:“既然知道林澄要害你,為什么不早早告訴我?”
席安安低著頭,緊張的拽著自己的手指:“我那時候沒證據(jù),很慌,而且,我覺得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會幫我。”
“……”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為什么覺得我不會幫你?”牧禹突然注意到這點。
席安安直接道:“你不是向林澄許諾十個愿望么,我想,就算她哪天真的殺了我,你也沒辦法替我報仇,抱歉,因為我的私心,攪黃了你的年會,給你惹了麻煩,你懲罰我吧,不管是關(guān)著也好,打斷腿也好,或者把我吊樹上也行,都隨你?!?p> 席安安伸長了脖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
牧禹的眼眸一陣恍惚,搭在桌上的手開始攥緊。
他能怪席安安的小心思么?
不能。
如果有人像林澄那么對待他,他的報復(fù)一定比她更狠,更殘酷。
所以,是他無底線的縱容讓事態(tài)嚴重到這種程度。
錯,是他牧禹犯下的。
“你出去。”牧禹垂下眼簾,神色晦暗不明。
“恩?”席安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眼巴巴盯著男人問了一聲:“讓我出去?不是滾?”
牧禹看著她:“出去。”
席安安還是不敢相信:“你不打我兩下?”
突然這么好,心里有點不平衡?
牧禹臉色越發(fā)黑,嗓音再次低沉:“我說最后一遍,出去!”
啪啪。
席安安抬手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一邊往外跑一邊說:“我罰過了,咱們兩清,以后可不能翻舊賬啊!”
牧禹一頭黑線,末了,無奈的笑出了聲。
……
當(dāng)晚。
席安安還是害怕,枕頭被子一裹,自己回客房睡覺。
第二天一睜眼,看見近在咫尺的天賜俊顏時,人是愣的。
本以為還在夢中,男人卻睜開了眼,看了看她,起身朝浴室走去,聽著耳畔嘩啦啦的水聲,席安安醒了。
等男人洗漱完畢,穿著浴袍走回來時,席安安盤腿坐在床上,神色緊張的抱著手機,一本正經(jīng)的搜索。
夢游怎么辦?
夢游會傷人嗎?
夢游吃什么藥能治好?
夢游會自己跳進河里淹死嗎?
怎樣能在睡夢中依舊游泳?
席安安的搜索內(nèi)容越來越離譜,牧禹不得不出聲:“你昨晚把被子也抱走了。”
“恩?”席安安一臉懵逼,這和她夢游有什么關(guān)系。
牧禹:“我沒被子。”
席安安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所以,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牧禹頷首。
見狀,席安安這才松了口氣,往穿上一倒:“嚇?biāo)懒?,還真以為自己得了什么夢游癥,害怕一覺醒來邊上睡著管家害他晚節(jié)不保,嚇?biāo)懒?,真的嚇?biāo)懒??!?p> 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