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管家如往常一樣端著解酒湯上樓,席安安走上前:“管家叔叔,讓我來吧?!?p> 管家知道席安安受了大罪,心疼道:“席小姐,你這才出院,切莫累著,快回房休息吧?!?p> 席安安笑著搖頭:“自我住院,大少一直讓人貼身照顧,醫(yī)藥費也花了不少,我想找個機會向他道謝?!?p> “那好吧,送完了你早點休息?!惫芗覍⒔饩茰f給席安安。
隨后。
席安安敲響了主臥的門,推門而入。
男人坐在床上,半干的短發(fā)于末梢凝聚水珠,悄然無息的滑落,銀邊眼鏡削弱了深邃眼瞳里銳利的光芒,他看著電腦,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氣息。
只是邊上放著空掉的紅酒瓶。
說是喝酒助眠,酗酒才是。
席安安上前將酒瓶往邊上挪了挪,這才放下解酒湯。
“怎么是你?!蹦劣眍^也不抬的問道。
“我是來謝謝大少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席安安恭恭敬敬站在床邊。
“不必?!蹦劣砜粗娔X,修長指尖在鍵盤上行云流水的游走著。
席安安還想說什么,牧禹抬手揮了揮:“出去。”
女孩抿了下唇,只得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知是不是聞了空氣中的酒味醉了,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右耳才拆的紗布,傷口也才剛剛愈合,這一摔,鮮血流了出來。
席安安坐在地毯上皺著眉捂著耳朵,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牧禹掀開被子下床,焦急的將人拉了起來查看她的傷勢。
血色覆蓋了整個右耳。
看起來格外駭人。
但……
她腳下什么都沒有,好好的怎么會摔了。
還剛好摔在受過傷的右耳上。
牧禹是何許人也,十八歲經(jīng)歷家族內(nèi)斗,商業(yè)廝殺,他踩著叔伯兄弟的肩膀,踏著那些商戰(zhàn)敗者的身軀坐穩(wěn)如今的位置。
有那么一段時間,商界各位談牧色變。
像席安安這種心機,根本上不得什么臺面!
牧禹緊張的神色改為怒色,松開席安安的胳膊冷冷道:“別在我面前耍這些心眼!”
席安安低著頭咬著唇委屈巴巴道:“我沒有?!?p> 牧禹:“平地上,你如何摔的,又怎么就摔在了受了傷的右耳,今天在醫(yī)院,樓梯外的身影,是你吧?!?p> 聽到他未曾懲罰林澄,就故意在他面前受傷,好讓他心疼,記起林澄種種惡劣行徑替她報仇。
他最討厭別人利用他!
席安安把下唇咬的死死的,一聲不吭。
牧禹慍怒道:“既然連路都走不好,便不要走了?!?p> 男人喊來管家,把席安安帶回客房。
隨后十幾個傭人在客房忙活,每個角落都鋪上極其柔軟昂貴的地毯,最后,管家親自為她戴上腳銬。
離開時,管家看著她,無奈的長嘆一聲,不得不將房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