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銢]事吧?你的臉怎么回事?是哪個天殺的打的?王八蛋……狗雜種……”
奇葩就是奇葩,能一邊心疼的哭,一邊不帶重樣的噴糞,這也算很厲害的本事了。
“一切都還順利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丁子嫣小聲問秦關(guān)。
“哇!老婆你終于又開始關(guān)心我了!“秦關(guān)夸張地興奮,“原來教訓你弟弟的好處這么大,那以后要常這么干才行。”
“你敢!”
瞪了他一眼,丁子嫣搖頭,“還是老樣子,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沒個正型?!?p> 秦關(guān)拉著她的手嘿嘿傻笑:“對呀!我一直都是老樣子,和當年在學校,以及我們剛結(jié)婚時一樣愛你!”
丁子嫣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本能就想像以前那樣融化在丈夫溫柔的目光中,可緊接著,這兩年的失望、疲憊和恐懼又襲上來,冰水一般澆熄了一切。
“姐?!?p> 恰好這時丁子健走過來,丁子嫣趁機抽回了手。
“小健,你可要吸取這次的教訓,以后不要再……”
話沒說完,丁子健突然跪在了她面前。
“你瘋啦?快起來!”
崔秀珠大吃一驚,沖過來就要把兒子拽起。
“媽,我有話要對姐姐說。”
掙脫開崔秀珠的手,丁子健抬起臉看著丁子嫣,“姐,以前我的腦袋可能被屎糊住了,明明知道你為我做了那么多,卻視而不見,還心安理得。
謝謝你,姐姐!
謝謝你這么多年疼我,愛我,照顧我,無論我多么混蛋也從沒有怨恨過我。
有你做姐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和幸福!”
一番話說的丁子嫣熱淚盈眶,撲上去緊緊抱住弟弟,又哭又笑。
“傻孩子,我是你姐,照顧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姐姐也覺得有你這個弟弟很幸福!”
“對??!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說什么胡話?快起來!”
兩姐弟抱頭痛哭的場面讓崔秀珠特別的不舒服,用力去拉丁子健。
“媽,這世界上沒有誰對誰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丁子健把丁子嫣也扶起來,然后才對她說,“就連您對我的愛護,我也不能覺得是理所應當。
以前我小,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我長大了,也該到我回報你們的時候了。
媽,姐,你們放心,以后我會跟著姐夫,好好聽姐夫的話,學他賺錢,照顧你們,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丁子嫣心中欣慰到了極點,眼淚流個不停,根本說不出話來。
可崔秀珠卻非但沒有半點高興,反而還驚懼不已,渾身發(fā)涼。
因為她除了“跟著姐夫,聽姐夫的話”這幾個字之外,其它都沒往耳朵里進。
這是我兒子,就應該只聽我的話,為什么要聽姐夫的?
那個狗雜種對老娘一點都不尊重,聽他能聽出什么好來?
“姓秦的!”
本該其樂融融的大團圓氛圍中,突然響起一聲凄厲刺耳的尖叫。
崔秀珠臉色慘白,胳膊抬起,顫抖地指著秦關(guān)的鼻子,恨意十足地罵道:“你對小健做了什么?
王八蛋,你騙了我的女兒,把她變成不孝的畜生還不滿足,現(xiàn)在又要禍害我的兒子嗎?
你……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
老娘上輩子是殺你全家了還是怎樣,這輩子要這么害我?”
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他們的三觀只有八個字:順我者好,逆我者壞。
只要別人做的事情不合他們心意,那就是沒有良心,是狼心狗肺。
這是病,得治,狠狠地治,光靠道理是講不通的。
所以秦關(guān)攔住了要爭辯的丁子健,以受了一夜驚嚇為由,讓他跟崔秀珠回家休息。
待老太婆罵罵咧咧的離開,丁子嫣坐在沙發(fā)上長吁短嘆。
“我媽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樣?”
“她可不是現(xiàn)在才變成這樣的?!?p> 秦關(guān)拿起一個蘋果,邊削皮邊道,“她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以前子健沒長大,她的無理要求都還在你的承受范圍內(nèi),所以感觸不深。
現(xiàn)在,子健長大成人了,離她越來越遠,她當然會變本加厲的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要求越來越過分,今天要車,明天就會要房子。
而你只要有一次滿足不了,她就會認定你不孝。”
丁子嫣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不由焦急道:“那以后怎么辦?
要不,咱們找個時間,跟她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談談?”
秦關(guān)沒有回答,而是把削完的蘋果又分成小塊放在盤子里,插上牙簽給妻子,“通過子健的變化,你應該知道我很擅長改造人了。
所以這事兒你就別操心啦,交給我,保證讓老婆大人滿意。
中午想吃什么?冰箱里還有條魚,我給你燉個湯吧!”
吃過午飯,丁子嫣去上班,秦關(guān)也出門走向公交站。
上輩子富可敵國,該享受的早就享受膩了,所以現(xiàn)在盡管已經(jīng)不算窮人,他也沒多少揮霍的欲望,只要不著急,連車都懶得打。
當然,老婆的肚子會一天天變大,騎電動車太危險,萬一有什么突發(fā)狀況,再出門找車也不方便,所以汽車該買還是要買的。
嗯,等把手里的金字牌賣掉就去買。
這樣想著,秦關(guān)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路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掃地,走近了一瞧,卻是陳玉芬。
“玉芬姐?”
看著她身上的黃色馬甲,秦關(guān)驚訝極了,“你怎么在掃大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