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走后,你會明白嗎?
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
她們會因為天氣,衣裝,生理期,甚至是你對她的態(tài)度等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對你大發(fā)脾氣。
池田夏?,F(xiàn)在就處于這個狀態(tài)。
荷井幸一來到沙發(fā),在她身旁坐下。
“還在生氣?”荷井幸一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池田夏希不說話,抱著一包薯片,邊看電視邊吃。
“不理我?”
按照前幾次的經(jīng)驗,只要自己活躍一下氣氛,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荷井幸一伸手探進薯片的包裝袋,拿出一片嚼得咔擦咔擦響。
池田夏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護住薯片。
荷井幸一干脆拿起電視遙控器,直接轉(zhuǎn)臺。
池田夏希看了一眼轉(zhuǎn)臺的電視,也拿起遙控器,轉(zhuǎn)了回去。
荷井幸一再次拿起遙控器,換臺。
池田夏希把臺換回去。
如此反復(fù)幾次,她終于受不了了。
“你幼不幼稚?”她把遙控器摔在茶幾上,推開門躲進自己的臥室,然后把門反鎖。
看著緊閉的房門,荷井幸一撓了撓頭。
薯片被丟到了地上,電視機也沒關(guān),停留在他選定的紀錄片。
“看來火氣很大啊?!焙删乙秽洁炝艘痪?,然后關(guān)掉電視。
來到臥室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敲響。
‘讓她自己冷靜冷靜好了?!?。
來到廚房,從冰箱里取出凍牛肉,他決定做一頓好的。
畢竟人都生氣了,不做一頓好的實在是說不過去。
荷井幸一回憶著在咖啡廳吃過的牛排,做了一個味道相差無幾的版本。
洋芋沒有,所以做了土豆泥,加上特意調(diào)制的醬汁,味道也很不錯。
做好飯,來到她的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開飯了。”
里面沒有回應(yīng),房門依舊緊閉,仿佛它也在置氣。
“那我把飯留在桌上了!”荷井幸一沖著里面喊了一句。
依舊沒有聲音,安靜的就好像是里面沒有人一樣。
荷井幸一獨自吃掉了晚飯,然后把屬于池田夏希的那一份留下。
刷牙洗漱,入睡之前,他猜想著或許明天關(guān)系就會緩和。
月光徹底籠罩在大地上的時候,荷井幸一正在熟睡。
池田夏希推開臥室的門,來到兩人吃飯用的餐桌旁。
已經(jīng)冷掉的牛排擺放在那里,旁邊還有一小份土豆泥。
池田夏希坐下,拿起擺放在桌子上的刀叉。
這頓飯吃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仔細,她一點一點地切下牛排,細嚼慢咽,最后把土豆泥也吃了個干凈。
端起水杯漱了漱嘴,走進衛(wèi)生間,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裝。
走到另一件臥室前,敲響了房門。
站在門前耐心地等了一會,房門打開。
穿著睡衣的女仆推開房門,揉著眼睛看她。
“小姐,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池田夏希語氣平淡:“跟我走?!?p> “去哪?”還沒睡醒的女仆下意識地問。
“回家?!彼鏌o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
“這里不就是…………”女仆表情困惑,然后突然醒悟,“您是說,你要離開這里。”
“是?!背靥锵南|c了點頭,表現(xiàn)出與平時不相符的冷淡。
“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行李?!迸突呕艔垙埖南胍芑嘏P室。
“不用了,”池田夏希一把拉住她,“不要吵醒他,我們就這樣走?!?p> “小姐,你的東西。”女仆猶豫的提醒道。
“暫時留在這,”池田夏希眼瞼低垂,“如果回不來的話,就把這些留在這里吧,總得讓他知道我來過?!?p> 女仆盯著她的側(cè)臉,她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小姐有這樣的神情。
兩人下樓,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白天炎熱的空氣現(xiàn)在變得冰涼,吹拂過來的時候,讓池田夏希打了一個哆嗦。
“小姐,把我的衣服給你吧?”旁邊的女仆脫下外套。
“不,這樣就好?!背靥锵南1еp臂,盯著路燈下舞動的飛蟲。
“要不要叫司機?”
“不用了,陪我走一走就行。”
“這樣會感冒的。”
“能感冒更好,說不定他還能去看我?!背靥锵南?粗鴪A潤的月亮,怔怔出神。
自己應(yīng)該走的,不走的話,那個別扭的家伙永遠察覺不到他想要什么。
‘離開一段時間,他應(yīng)該會明白吧?’
池田夏希一腳踢開腳邊的石子,石子帶著一長串影子,飛出去好遠。
等著他的回應(yīng)好了,如果沒有回復(fù)的話,那兩人就緣盡于此。
如果永遠是她主動,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遲鈍的家伙,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明明那么細心的照顧她,一日三餐都親手去做。
明明會陪自己逛街,每次都沒有不耐煩。
明明忍耐著自己的小脾氣,從來不對自己發(fā)火。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嗎?
明明我都發(fā)現(xiàn)了啊。
為什么距離這么近,兩人的卻不能串聯(lián)在一起呢?
你什么時候能打開封閉的心?
或許一堵墻的距離,比遠方還遠吧。
‘我和你拉開距離,留出空間,你或許就能找到自己封閉的心了吧?’
“阿嚏!”池田夏希打了個噴嚏,打斷了思緒。
“小姐,穿山吧。”女仆遞過自己的外套。
池田夏希把外套披上,上面殘留的體溫讓她感受到了自己涼透的身體。
“叫司機吧,別讓你感冒了。”
“好的,小姐?!?p>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荷井幸一照常到廚房做飯。
留下的盤子被吃得干干凈凈,荷井幸一覺得,她說不定已經(jīng)消氣了。
溫了兩份牛奶,一份放糖,一份不放糖。
最后來到隔壁臥室,敲響了房門。
“學(xué)姐,吃早飯了?!?p> 屋里只有空寥寥的敲門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張紙條從門縫里落了下來。
荷井幸一將它撿起,然后展開。
上面是池田夏希的字跡,他看得多,對此有很深的印象。
上面寫著:
“荷井君,有些事情我需要你的答案,別急著去想是什么事,再過上幾天,我想你會明白的,到時候請一定來找我。”
一段話寫的莫名其妙。
他把紙條揣起來,走回廚房。
飯做了兩份,但只剩下一個人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