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詞意將青菜撈起放在一邊側(cè)眸笑著說:“嗯,知錯就改是好孩子。”
許思眠:“……”
許思眠不可置否,把盛著雞蛋液的碗遞給溫詞意,溫詞意換了遍煮面的水順手接過。
許思眠瞥著她的動作,在溫詞意要下面的時候突然出聲:“學姐?!?p> 溫詞意下意識回頭看他:“怎么了?”
“先放油,”許思眠提醒道,他揚了揚下巴:“提味?!?p> 油壺放在流理臺內(nèi)端,溫詞意不太好拿,她手里還端著面,許思眠掠過她,走到溫詞意身側(cè),溫詞意的鼻尖撞入淡淡的沐浴露味。
許思眠提起油壺,傾斜著壺嘴,橙黃色的油順勢滑落,溫詞意盯著近在咫尺的許思眠側(cè)顏,有些心煩意亂,等他倒完之后溫詞意接著將面下鍋。
她扯了個話題似要打破尷尬:“學弟是南城人?”
“不是,”許思眠否認道,他聲線低沉,在寂靜的夜顯得格外蠱人:“只是家里的長輩喜歡南城就搬過來了?!?p> “這樣啊,”溫詞意說著,她慢慢攪動著面條,等味道上來之后說道:“學弟,幫我拿兩個碗?!?p> “在右邊的柜子里,洗一下?!?p> 許思眠嗯了一聲拉開抽屜,他取了碗在水龍頭下沖洗,說道:“學姐是海歸回國,國外好玩嗎?”
似是沒想到許思眠會突然問這個,溫詞意心里一跳,她坦誠說道:“不好玩?!?p> 許思眠聞言看她,眼眸發(fā)亮。
“那個時候都忙翻天了,爭分奪秒的準備學習還要抽出時間打臨時工,哪有一些人說的那么美好?!睖卦~意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她接過許思眠的碗,似感嘆道:“學弟沒有出國的打算才是明智的選擇?!?p> 許思眠卻兀自說道:“以后不會了?!?p> 溫詞意沒聽明白:“???”
“學姐不是說在國外很累,”許思眠關(guān)上水龍頭,瞥著溫詞意:“那回了國,是不是感覺到好一點?!?p> “比國外好很多,但總要工作的,”溫詞意笑了笑,眉眼帶著幾分開朗:“況且,國外也沒有讓我掛念在心的小學弟啊?!?p> “學姐,我大三,不小了?!痹S思眠硬邦邦的說道。
“不?。俊睖卦~意笑著曖昧,她關(guān)了灶臺的火和煤氣,意味明顯:“那要不我們待會一起量一下?”
許思眠:“……”
他扶了下額,這女人能不能害點臊。
溫詞意做面的手藝的還不錯,她坐在許思眠對面,剛出鍋的比較燙,她就小口小口的吹著。
許思眠看了一圈客廳說:“學姐有沒有想過養(yǎng)些什么?”
溫詞意含糊道:“養(yǎng)什么?”
“植物,貓狗這些,”許思眠說道:“貓和狗是很好的寄生情感的動物,學姐不考慮養(yǎng)一只嗎?”
“我養(yǎng)了啊。”溫詞意說。
許思眠回憶了下上次在溫詞意家里,沒看到過小動物,像是看出他的困惑,溫詞意說道:“仙人掌啊,學弟之前不是看到了嘛。”
許思眠:“……”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搭話。
溫詞意喝完湯才接著說道:“其實之前也是想養(yǎng)過的,但是沒時間養(yǎng),太忙了?!?p> “學姐不是還有個室友?!痹S思眠說道。
“是啊,但是你看,”溫詞意掰著條件和他說:“要帶它出去遛彎,要照顧它飲食起居,還要定時去打針……”
“但我太忙了,所以這些步驟可能沒辦法一一做好,索性就先放放?!睖卦~意放下碗筷,語氣帶著點遺憾。
許思眠看了眼一旁放著的手機,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學姐喜歡貓還是狗?”
“當然是狗啊,尤其是柯基,腿短短的特別可愛?!睖卦~意眼里閃著興奮的光,她起身將碗端進廚房,放進洗碗機,見許思眠還坐著沒動,她問道:“學弟好了嗎?”
“嗯?!痹S思眠摁滅屏幕,他看向溫詞意,瞳眸漆黑:“好了。”
溫詞意不疑有他,只是讓許思眠注意休息,說完后去自己臥室洗了個澡。
她洗得不太順利,泡沫飄進了眼睛里,溫詞意沒看清,踩著濕漉漉的瓷地上一滑,踉蹌著向前,腦袋撞上白墻發(fā)出咚的一聲響音。
許思眠聽見動靜,要喝水的舉動停下,遲疑著站在臥室門外試探著問道:“學姐,你還好嗎?”
溫詞意揉了揉眉角說:“沒事。”
她換了套衣服,是休閑的款式隨后走出衛(wèi)生間去拉臥室的門,許思眠正在側(cè)臥盯著床單看,溫詞意湊近問道:“床單有什么問題嗎?”
許思眠搖了下頭,他側(cè)首剛要說話,就發(fā)現(xiàn)了溫詞意有點腫的額角:“學姐,你剛才撞到了?”
溫詞意無所謂道:“沒事,就碰了一下?!?p> 許思眠聽后直接走出側(cè)臥,再進來的時候拎著自己的書包,他從里面拿出一支消腫的膏藥遞給溫詞意:“學姐涂這個?!?p> 他書包拉鏈拉開,露出里面的東西,溫詞意心數(shù)了一下,沒看錯的話居然還有感冒靈。
溫詞意看著遞到她面前的膏藥,聯(lián)想到上次的燙傷藥,眉眼彎了起來:“學弟,你干嘛裝這么多藥在書包里?”
“沒辦法,”許思眠拉起拉鏈,將書包放在一側(cè)的桌子上,繼而回頭說道:“有人老是受傷,我得時刻備著,以便不時之需?!?p> “學姐,”許思眠頷首道,他的眸光澄澈,像清冷的月亮:“事不過三?!?p> ***
溫詞意起得有些晚,她才出門就看到客廳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以及旁邊的早餐。
——謝謝學姐,我先回去了,記得吃早飯。
許思眠出門得早,溫詞意收起紙條,彎起了唇,她剛吃完,手機就進來一條消息。
她笑盈盈的低頭,在看清那個人的備注時,笑意僵在嘴角,呼吸一滯。
季則淮:詞意,在南城嗎?
溫詞意收起碗,躊躇了一會,回道:在的,
季則淮接著發(fā):你今天是不是額外帶了個合作?
溫詞意想了回行程,她是有個合作,對方約了晚飯的點,之前似乎還和她說過可能要再加入一個人,使得這次合作商股的利益極限發(fā)揮。
溫詞意問過那人再加入的人是誰,對方只是說到時候會練習,但她沒想到過,那人是……
季則淮。
溫詞意穩(wěn)住心神,回想著之前自己對許念說,也只是在工作上有交集,現(xiàn)在看來,這一茬來得倒是挺快。
溫詞意不是那種因為個人原因而放下合作的人,她回道:是的,不是約了晚上,現(xiàn)在要對接嗎?
季則淮在手機另一端挑起了眉,似是在想著溫詞意的大膽直接,他回復道:那就等晚上吧溫總。
溫詞意看著這一條消息,莫名有些心悸,她調(diào)出合作方的微信,在上面詢問在哪個地點碰面。
合作方給她發(fā)送了一個地址,溫詞意想了想,那是南城很著名的一家餐廳。
她回了個好,南城這邊有分公司,但是大體上不在溫詞意的管轄區(qū)域,總部才是,她去那簡單的開了個小會,坐在四周的都是不認識的面孔。
邀請溫詞意去開會的分支比較年輕,看著也才20出頭,因為實在管不住再加上自己肩上挑著的擔子太多,就上報給了總部。
總部原先想著讓總管去處理,但是被溫詞意知道后主動提議自己去一趟。
雖然不歸她管,但是權(quán)利在每個公司都是一樣的,溫詞意手起刀落利索地拔出了兩個釘子,會議才恢復正常。
小會開的也有段時間,隨后溫詞意便去各個部門視察了一圈,總體的相處氛圍還行,就是紅眼病的人太多,搞得有些烏煙瘴氣。
溫詞意潦草地做了幾個方案給分支,并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直到她離開公司,那分支依舊星星眼的望著溫詞意的車子。
溫詞意巡視了一天公司,中飯也是隨意的在食堂解決,也沒能空出一點時間和許思眠發(fā)消息,她瞥了眼顯示屏上的時間,將近五點。
約好的時間是五點半,溫詞意想著不換衣服,直接去了約定的餐廳。
許思眠看著面前穿得一身隆重同時還在往頭發(fā)上噴定膠的表哥,眉心微蹙,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我們就去參加個家宴,你怎么打扮的和個花孔雀一樣。”
表哥不贊同的看他一眼:“你懂什么,這叫對自我欣賞提高自身藝術(shù)價值。”
許思眠:“……”
表哥像是想起什么,興致勃勃的問道:“我上次在山上見到的那個女生,是你女朋友嗎?”
許思眠剛想說話,這時插進來一道聲音:“什么女朋友,思眠你談戀愛了?”
出聲的是他的姑媽。
許思眠沉默了一下,莫名想到溫詞意的笑容,他含糊道:“快了。”
表哥在他身后發(fā)出嘖嘖嘖的響音。
侄子這么大了談個戀愛也不算什么壞事,姑媽掃了眼許思眠,帶著他往外走:“記得到時候帶給我們看看,現(xiàn)在先去餐廳吃飯吧。”
許思眠抽空看了眼微信,依舊是毫無消息,他唇線拉直,坐進了駕駛座,他原以為奶奶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是家宴,他都給忘了。
三個人訂了一個包廂,溫詞意收到包廂號,合作方還沒到,季則淮已經(jīng)在里面坐著,她推開門,剛好與他對上視線。
溫詞意笑著打招呼:“季總?!?p> 季則淮簡單的頷了下首,站起身說道:“我還沒點餐,溫總需不需要一起去外面看看?”
這家餐廳有做成品放在外面給顧客瀏覽,每道成品菜旁都有電子平板,只要選了一道菜在一旁輸入包廂號就好。
溫詞意想著也不能老是尷尬,她應(yīng)下道:“好?!?p> 合作方姍姍來遲,季則淮剛好點菜在門口那一側(cè),溫詞意說著話,季則淮則是安靜的聽著,偶爾給出幾句建議。
兩個人長得都很好看,一個眉目溫婉,一個眉目溫和,合作方和兩個人打了下招呼便忍不住的贊嘆道:“溫總和季總真是郎才女貌啊?!?p> 溫詞意按鍵的手頓住,她還沒說話,旁側(cè)的季則淮眼角帶著明晃晃的笑意:“見笑了。”
“是嗎?”一道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線在這時突兀的響起。
理理三醬
來啦!今天得空早一些~感謝投出的推薦票!另外……打劫!留下評論!菜雞作者跪在鍵盤上哭唧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