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起身穿好了衣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頭對江柔道:“時間還早,你可以先睡會。”
這樣的江時澤讓江柔有一瞬間感受到了溫柔。
他說那樣一句話的時候就和平常家庭里的丈夫沒有分別,江柔也似乎第一次有了做人家妻子的體驗。
可這終究是她的錯覺罷了。
此刻的江柔只希望她的生活可以早日歸于平淡。
她原本就是平淡無奇的生活再也不想經(jīng)歷任何風(fēng)浪了,江時澤帶給她的風(fēng)浪她承受不起。
江時澤系著西裝的領(lǐng)帶,直到他將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茍才出門。
這也正是江時澤一貫的作風(fēng)。
等到他出門后,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平靜,只剩下了江柔一個人安靜得都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咚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
江柔打開門,“有什么事嗎?”
“夫人,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是需要我給您送上來還是您下去吃?”
一看現(xiàn)在的時間,原來已經(jīng)7:30了。
“我馬上下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江柔下了樓。
張媽做的早餐很豐富,各式各樣的都有。
這也讓江柔真的感覺到了這個偌大的別墅中第一次有了人氣。
“我隨便吃點就好了?!?p> 江柔坐在餐桌旁吃著早餐。
“夫人,你和先生是不是鬧矛盾了?昨晚上我看他好像喝了不少酒。”
“我們之間沒什么矛盾?!?p> 他們要是自是夫妻之間正常的鬧矛盾也就罷了。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永遠也變不成那樣。
“其實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先生好好說說,他要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或許就會變得不一樣了,畢竟男人有了孩子就會有責(zé)任感了?!?p> “是嗎?”
她應(yīng)該和江時澤說嗎?
可是一想到他曾經(jīng)說的那些話江柔就和他開不了口。
“張媽,你還是別管我們的事了,我們之間的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p>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否決了那個想法。
她永遠也不會和江時澤開口關(guān)于孩子的事,她的孩子她自己也能養(yǎng)得活。
“我先走了?!?p> 今天是她上班第一天的日子。
她可不想遲到。
偏偏路上還堵車了,江柔真是欲哭無淚了。
“師傅,麻煩你能再快點嗎?”
“現(xiàn)在是上班高峰期,你催我也是沒用的?!?p> 江柔,咬咬牙下了車。
距離醫(yī)院大概還有個一公里的路程,她自己跑跑也能比這快吧!
路上的車子堵得水泄不通。
她要真是坐車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時候呢!
她往前跑了兩步鞋帶突然松了,她在路邊蹲下系上自己的鞋帶。
突然間耳邊疾馳過一陣風(fēng),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這個懷抱不像是江時澤那樣的清冷,這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你不要命了?”
男人冷冷地一句帶著慍怒。
“我......”
剛剛疾馳過去的車開得很快,路上的積水濺了她一身。
“謝謝你?!?p> 江柔抬頭向他答謝,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許深。
那個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副院長的人。
“是你?”
江柔愣住了,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謝謝你,讓我通過了面試,也謝謝你今天救了我?!?p> 一說到“面試”兩個字,他的眸色暗了幾分。
“先上車,我送你去?!?p> 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江柔才發(fā)現(xiàn)剛才為了救她,他的衣服上也沾上了水漬。
只不過江柔更是狼狽,她的頭發(fā)都濕了。
“阿嚏”受不住寒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許深坐在車上示意她趕緊上來。
莫名其妙的她今天遇見了許深,又莫名奇妙地上了他的車。
有時候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冷嗎?”他問道。
把暖氣開足了一些,“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其實我沒那么矯情。”
許深不再看她,專心開車。
到了醫(yī)院,一同下車的兩人迅速成為了焦點。
“你看,她怎么會和許院在一起?還從許院的車上下來,你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看這個樣子,難不成她是許院的女朋友?”
“你可別胡說,許院哪里來的女朋友,他可一直是單身?!?p> 只要是一和許深走得近了,醫(yī)院里的女人就會議論紛紛。
畢竟像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中心,江柔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居然還是單身,讓江柔有些不可思議。
“我先走了?!痹S深向她禮貌地點點頭,先走一步了。
江柔今天是第一天上崗。
到了工作的崗位迅速換好了衣服,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
新人上崗前會有一次崗前培訓(xùn)。
“你是新來的?”
“是?!?p> 江柔應(yīng)道。
“先去開會吧!”
江柔跟著她來到場地,沒想到這次會議的主講人就是許深。
他們又見面了。
“這次沒什么好講的,其實就是一次新人的做事紀要?!?p> 他大概說了有五六分鐘,全程一絲不茍不時掛著謙虛有禮的微笑,看起來真的是個溫潤如玉的人。
只不過他那笑容又帶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種冷漠疏離感,似乎那樣的笑容怎么都不達眼底。
“最后,我要再次強調(diào)一次,本次的面試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不希望某些人因為私人關(guān)系在院里做出什么有損本院的事,大家都盡到自己的職責(zé)就好?!?p> 說到那幾個“私人關(guān)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江柔的錯覺,她總覺得許深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變得不一樣了。
結(jié)束會議以后,江柔找到了許深。
“許院,你說的那個‘私人關(guān)系’是什么意思?”
“這次面試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我相信以我自己的能力通過面試不是問題,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對了?!?p> 許深的嘴角照樣噙著一絲笑意,只不過這笑不單單是疏離還有冷意。
“你自己應(yīng)該知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