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默默地接過那道令牌,赫然發(fā)現(xiàn)在那之下,有一張疊好的紙張。
陳不凡臉色并沒有任何變化,默默收好那令牌和那張紙,低言:
“師叔,一路走好,我會照顧好寧兒的。”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倘若要是有人細(xì)心點,便會發(fā)現(xiàn),他眼中飽含著淚水,他在極力地克制,身為一軍主帥,不該摻雜個人感情,他要以身作則。
楚晚寧就不一樣了,她沒有那么多的束縛,早已哭著梨花帶雨,沒有注意到陳不凡已經(jīng)走了。
正是一縷黃昏映在楚地猛的臉上,更帶著一絲凄涼之意。
將士們一起把楚地猛埋了起來,埋到一塊風(fēng)水寶地,正是冥山,而陳家軍則是在虎山安營扎塞。
在什么都做好的時候,一片漆黑便籠罩了大地,將士們紛紛點燃了火把,祭奠已死之人,也為死去的人照亮回營的路。
陳不凡并沒有參加,一個人在那兒獨自喝著悶酒,拿出自己書包里那枚寫著“陳”字的令牌和口袋里的那個一模一樣,又看了看那張紙條,上面寫著:
“若那陳不凡遇見困難,便讓他來找我?!?p> “原來我也是舊陳的人,哈哈哈”陳不凡仰天大嘯,“你們早就知道了吧!”
“為什么?為什么?”陳不凡痛飲一杯酒,“我不值得你們這么保護(hù)我!”
一抹記憶涌現(xiàn)在腦海里:
那是十年前的上午。
“二哥,快看,那里有個小孩,好像在乞討?!背孛屠貏偱芰诉^來。
“他年紀(jì)這么小,他的父母呢?”
“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說不定走散了吧!”楚地剛猜測道。
“走,去問問”
很快他們便來到這個小孩的旁邊,便看見他腰間系著一個令牌,上面寫著“陳”。
楚地剛愣了一下,這種令牌只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是他的四弟楚地隱。他深知自己的四弟乃是父親和舊陳的公主所生,才有的令牌,莫非他是舊陳皇室的人?
可舊陳皇室的人都被屠殺干凈,他是怎么活下來?
耐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楚地剛連忙上前問道:“小孩子,你叫啥?”
“我叫陳不凡,我媽說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引起了天地異象,故名不凡?!标惒环埠敛辉谝狻?p> “那你為啥乞討?”
陳不凡眼眶瞬間紅了:“我爸他把我媽貶為庶人,然后她被賣到了青樓,我要贖回她,還有,我這不是乞討!我這是“募捐”!”
“小孩,這不是喲!”
“那個……可以把你令牌給我嗎?”楚地剛溫柔地說道。
“不行,我媽說要保存好。”陳不凡不卑不亢地說。
“你認(rèn)我為師傅,我們幫你贖回你媽?!?p> “你為什么要收我入徒?”陳不凡好奇道。
“你的令牌,我替你收好,待你十六時,我再還給你,切記一定不能讓別人看見?!背貏偛]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他知道陳不凡的天賦,這種人留在自己身邊為好,但是有麻煩——因為他是舊陳皇室之人。
……
“師叔,原來你們是在保護(hù)我?!标惒环矞I眼朦朧。
“師叔,我答應(yīng)你,照顧好寧兒?!?p> “師叔,你過來吧?!?p> “師叔……”
……
陳不凡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早已遮住他的眼睛。
“師傅,你在楚都還好嗎?”
“對不起,我暫時回不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天殺的楚地陰,你還算個人?!親兄弟,親閨女都敢動手!”
“這筆帳,老子早晚要找他算!”
“有本事來殺我!殺我!”
“玩陰的,是吧!”
……
陳不凡一邊喝著酒,一邊罵罵咧咧,不過一會兒,他便醉在桌上,體內(nèi)靈氣有所波動,一下子跨越五個小境界,到達(dá)金丹期八層。
而正在此時,一道妙麗的身影走入大帳之中,正是楚晚寧,此刻的她赫然已經(jīng)突破到金丹期七層,她將手里大衣披在陳不凡身上,輕輕撫摸著陳不凡的背:
“沒事,沒事?!?p> 楚晚寧看著眼前的酒水,輕輕地倒了起來,也喝起了悶酒。
……
第二天一早。
陳不凡從睡夢中驚醒,便看見自己身上披著一件大衣,旁邊還坐著一個有著曼妙身材的女生。
他輕輕地站起來,將大衣給她披上,便走出大帳,來到營地當(dāng)中,除了站崗的士兵外,只見陳家軍一群將士整整齊齊排好。
“報告將軍,一隊集合完畢?!标惤饏R報道。
“報告將軍,二隊集合完畢。”陳木匯報道。
“報告將軍,三隊集合完畢。”陳淼匯報道。
“報告將軍,四隊集合完畢?!标愌讌R報道。
“報告將軍,五隊集合完畢?!标愅羺R報道。
“你們在干什么?是造反嗎?”陳不凡怒道。
“對,我們要反楚滅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