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宇和慕容雪姬來到眾人之中,尋了個位置坐下。兩人雖然近在咫尺,卻感覺咫尺天涯。劉振宇整完悶聲不吭地灌酒,慕容雪姬則是柔聲柔氣地向大家敬酒,似乎剛才沒發(fā)生什么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愁緒盡在酒里,抽到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倚酒銷魂:白虞姬喝得酩酊大醉,臉頰紅撲撲的,想要去解手,但是卻歪歪扭扭地倒在了慕容竺身上,對慕容竺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慕容竺順勢就把她推給了隔壁的司徒立曜:“司徒將軍,你未婚妻要去如廁。你帶她去吧?”
司徒立曜內(nèi)心瞪大了銅鈴般的大眼睛,表面卻波瀾不驚:“在哪里呢?”
“就在那森林里,找個灌木叢多點的地方就好了?!蹦饺蒹谜f道。
這么野生的嗎?司徒立曜內(nèi)心涌起了十萬個不愿意:“柳封魅,你帶她去吧?!?p> “啊,為什么?不去?!绷怊纫沧淼貌畈欢嗔恕K就搅㈥卓此淼沟臉幼?,看來是派不上用場的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白虞姬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枝枝丫丫交錯的光影里。黑暗之中,躲藏著一雙雙對獵物垂涎三尺的眼睛。
司徒立曜看著她突然消失的身影,內(nèi)心不禁生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畢竟這是在寒冬寨外,如果豺狼來這里溜達,搞不好白虞姬會有危險。總有預感,她會一去不復返。顧不上喝到一半的酒杯,他拔腿就追著白虞姬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跑出好一段距離,這里黑烏烏的一片,也看不清東南西北,只是覺得遠處的慕容竺他們像是在光明的世界里,而自己則是踏進了黑暗之地。他慌忙地看了看周圍,絲毫不見白虞姬的蹤影。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雖然發(fā)動大家一起找,但是的確是找不到她的蹤影。慕容竺此時此刻是清醒的,她沒飲酒,畢竟從軍多年,不會輕易就灌醉自己。她知道,今晚是雪狐們出來這里慶祝的時候,搞不好寒冬寨會受到突襲,所以她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和戰(zhàn)斗力。她嗅了嗅地上殘留的信息,知道尋找白虞姬變得刻不容緩了,畢竟氣息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煙消云散。眾人跟著她,愈發(fā)地遠離了寒冬寨。他們穿越螢火蟲之森,踏空飛行,點點星光與他們?yōu)榘?,但是他們此時此刻并沒有心情留戀這周圍的美景,飛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能力弱一點的雪姬有時候差點撞到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樹干。慕容竺沒辦法,想把白龍馬借給她騎,但是白龍馬拒絕了。劉振宇見狀,抱起了雪姬,但面無表情,似乎已經(jīng)不再對雪姬抱有任何的幻想。
眾人飛行至森林的盡頭,遙望遠方,是一座圍城,里面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靠近了,還有一股酒肉的香氣飄過來。城墻上傳來收成兵士劃拳猜酒的聲音,還有女性的慘叫聲。司徒立曜發(fā)現(xiàn)守城士兵壓根兒就稱不上士兵,都是在飲酒作樂,絲毫要站崗的意思,他們的站崗,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站”崗。剩下該做的啥都不做。
這圍城的規(guī)格看起來簡直不要比寒冬寨高太多了。這里看起來更像皇宮,把寒冬寨對比得像是土匪窩子。圍城的城墻用千年藍冰制成冰磚堆砌而成,下大上小層層疊上去。冰磚在月光下透著海藍色的光芒。
如果是普通的冰磚,那么用火攻,攻破城墻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世上會有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之事嗎?司徒立曜伸手,想要感受著一磚一瓦的氣息,卻在觸碰的瞬間,被凍傷。這是有靈力的冰磚!司徒立曜恍然大悟。
“每一塊冰磚都加入了世世代代雪狐之主的靈力和封印。最好不要輕易碰觸,否則會受傷的?!蹦饺蒹谜f道。
“那我們怎么上去?”柳封魅問道:“空中也是有結(jié)界保護吧?”
“這,還真沒有。”慕容竺說道。
“為什么?”柳封魅好奇了。
“冰磚是世世代代雪狐之主的心血結(jié)晶。而結(jié)界,需要族長有意識施加,才會出現(xiàn)。上一任族長消失之際,上空的結(jié)界就消失了?!?p> “這才是真正的寒冬寨吧?”
慕容竺深思了一下,回了一聲:“嗯。我們稱其為寒冬宮?!?p> 劉振宇去城內(nèi)買回了易容喬裝之物,大家都打扮成了壯漢的樣子。這樣在豺狼橫行的城內(nèi),才是最安全的。要不然,雪狐本族的核心人物慕容氏都在這里,要是被抓了,那他們的行為就真的是送羊入虎口了。易容完畢,眾人趁著豺狼不備,一下子就翻越了城墻,進入城內(nèi)。
“喂,醒醒!”這個聲音充滿了猥瑣和輕佻。
白虞姬只感覺到臉上被潑了水,瞬間被冷醒,這種被喚醒的方式讓她感覺到對方的極度不友好。本來就醉酒了,現(xiàn)在還在寒冬被潑了水,要是普通人肯定得生病了;然而對于人魚而言,人魚喜寒。白虞姬松了口氣,起碼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歇菜。然而,此時此刻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現(xiàn)在應該想一下怎么脫身吧。房間有窗戶,窗戶上有個十字形,這窗戶,鎖死了嗎?還要一個門,合起來了。估計這是唯一的出口了。自己靠在干柴上,屋子里還有好幾個草垛。這是個柴房。
“你這小白狐,倒是挺小巧可愛的。”白虞姬尋聲而去,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人,暗戳戳地從柱子的暗影中挪步出來,是豺狼之輩!這不是被劉振宇抓住的左藤嗎?!他不是應該在寒冬寨的牢籠里嗎,怎么會在這里,現(xiàn)在反而是自己在他的牢籠里了~!自己怎么會落在這類人手里!剛才明明在螢火蟲之森喝酒,然后.......然后干啥來著?她忘記了。
左藤踱著步,外八字地邁開步伐,一步步地靠近白虞姬。那眼神,就像餓狼看到血紅的鮮肉,口水都不知不覺從嘴角流了出來。白虞姬感覺到不妙,雖然雙手被縛身后,但是腳能動呀,感覺用腳蹬地,一點點地往后挪動。不挪動還好,一挪動,左藤露出了更猥瑣的微笑。這笑聲雖然沒有聲音,但是無聲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他突然加速沖到白虞姬面前,捏住了白虞姬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白虞姬。
雖然白虞姬知道此時此刻內(nèi)心應該被恐懼占滿,然而居然不是!恐懼瞬間被臭味驅(qū)散。她聞到了來自左藤身上的汗臭味!好像十萬年沒洗澡了!天啊?。。?!她很想離開這個地方。她閉著眼睛,扭過頭去。
左藤以為她是嫌棄自己長得丑,想要反抗。這不禁激起了他的勝負欲。與其說是勝負欲,他更喜歡以這種方式來開展自己的晚餐。征服帶刺兒的玫瑰更讓人興奮不已。他突然發(fā)出了欲望得到釋放的笑聲,有點尖,有點刺耳。
他一把扯下襦裙的一角,喪心病狂地自顧自仰天長笑。仰視他的白虞姬看到他那張開的爪子里滿是黑色的污垢,就猶如他的心一樣,黑色的。
如果說剛才的白虞姬還沒心思恐懼,那現(xiàn)在這份恐懼就把剛才缺失的全補回來了。她內(nèi)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腦子一片空白,只顧著拼命地蹬腳。這驚慌失措的舉動讓左藤更加地興奮,他一把抓住了蹬過來的腳丫順勢把白虞姬拖到自己身下,壓住了她的四肢,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用利刃緩緩地劃開了白虞姬的衣裳,露出了白花花的雪肌,鮮血從這破口處滲出來。
白虞姬這會兒真怕了,眼球里滿是血絲,又不敢讓淚水流出來。過度的害怕讓她不自覺地踹了左藤一腳。
他用手拍了拍被踹地方,露出了心狠的猥瑣笑容:“黃花大閨女嗎?!給你烙個印讓你清楚你是個什么東西!”說完一伸掌,遠處那被烈火燒得噼里啪啦響的上方,被靈力燃燒的一根繡花針隨著左藤的召喚,飛了過來,那繡花針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火紅色,像熔巖那樣迸發(fā)著炙熱的氣息。他一把抓過綁著白虞姬的繩子,像翻過玩偶那樣把她翻過身來,抓住她的頭發(fā),整個人騎在了她后腰處,感覺他就像抓畜生那樣。
白虞姬知道這繡花針的作用,眼里不禁閃過絲絲恐懼,隨之而來的就是本能的拼命掙扎。她知道一旦被這帶有靈力的繡花針烙上印記,就等于賣身在這里。然而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左藤的控制。
左藤吹了吹繡花針末端,那燒紅了的烙鐵似乎在噼里啪啦響,掉出了幾塊細屑,滋滋地在白虞姬的背后上燃燒著,白虞姬咬緊了牙,不發(fā)出任何悲鳴。她總感覺,如果她悲叫,那么左藤會更加興奮地虐待她。然而,在左藤拿起繡花針插進她肩胛骨時,白虞姬還是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悲鳴,而這聲波,這頻道,只有海洋之族的人才可以捕捉到,例如司徒立曜,切切真真地聽到這悲鳴,他內(nèi)心顫抖了一下,定了定神,趕緊朝著這聲音的方向奔跑過來。
一朵橙色的虞美人花朵在白虞姬肩胛骨處綻放開來,白虞姬痛得汗如珠下,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帶著憎恨的眼神看著左藤,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她用了扯了扯縛住手腳的繩索,想要作最后的掙扎。
看到白虞姬死命掙扎的樣子,左藤簡直熱血沸騰了。今晚要是不盡興,他都枉為男人了。正當左藤張開了血盆大口,意圖往下咬時,柴門咿呀地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風姿綽約,濃妝艷抹,叼著煙槍的中年女子。
“左大人,請你高抬貴手吧?!彪m然她用了敬語,然而語氣里沒有幾分尊敬的意思。仿佛是上級和下級說話。
左藤內(nèi)心的不滿直接表現(xiàn)在扭曲的面孔上。然而,聽到這女子在桌上敲了敲煙槍里的煙灰,他瞬間慫了,猥猥瑣瑣地踱步到草垛后面,露出半個身軀。
“嫣紅大人,我還沒開始調(diào)教這小騷貨?!闭f完,他暗戳戳地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未開苞的價格可以賣得更高,只要客官喜歡就行。本以為要溫順的婊子才是好姑娘,誰知道還有客人專門好這口?!闭f著就捂嘴笑了:“那正好。也不用我們來調(diào)教了?!?p> “嫣紅大............”
“錢你已經(jīng)收了,現(xiàn)在她是我的人。有客官指定要未開苞的小野貓,帶刺兒的那種。你看館里有誰符合這條件?館里未開苞的有是有,但是在這里待久了,也不可能帶刺兒了。她初來乍到,估計很符合這客官的條件。你說是吧,小妞?”說完便用煙槍抬起白虞姬的下巴,又看了看她胸前的傷疤,嘆了口氣。
白虞姬別過臉去。一副又驚又恐的樣子,還帶點不服氣。
嫣紅舉起扇子捂嘴而笑,看來還真是符合客人的要求:“小妞,你可要感謝我,畢竟對方可是個帥哥,帥得像是放蕩不羈的野馬,要不是他要求多多,我就自己騎上去了?!?p> 白虞姬仍舊是一聲不吭,盡管手腳都在顫抖。嫣紅見狀,趕緊來個軟硬兼施:“我告訴你,待會你要是伺候不好這客人,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成衣裳穿身上!聽到?jīng)]有?!”這惡狠狠的樣子,和剛才走進來那風騷的樣子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你要知道,進得來我們妖館的,就沒有活著出去過的!”說著挪開了煙槍,語氣溫柔之中帶著無盡的風騷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做點皮肉生意總比你現(xiàn)在當場一命嗚呼,尸體還得被左藤糟蹋好。你說呢?”
我的天,這左藤也太變態(tài)了!嫣紅似乎說道白虞姬害怕的點上了。失貞事小,掉命事大啊。她知道如果落在左藤手里,估計不止身體被蹂躪,肯定也會命喪黃泉的。與其現(xiàn)在被捆著任他蹂躪,還不如去會會這個客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在客房里伺候客人,起碼不用被綁著手腳,那逃生的機會更多。于是乎,點了點頭。
嫣紅看自己對白虞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軟硬兼施之法成功了,內(nèi)心不禁有點歡喜。讓幾個仆人抬著白虞姬就出去了。踏出柴房的這一刻,白虞姬就擁有了在這妖館的專屬名字: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