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姬剛收拾完這群社會垃圾,白虞姬撣了撣身上的余粉,免得傷了眾人,氣匆匆地跑過來質(zhì)問道:“你們怎么袖手旁觀呀?而且還吃起小菜來了?!”
“這不正是你此行的目的嗎?這是你的修煉,不是我們的。我們的水平不在這。”柳封魅把腳踩到長凳上,歪著頭對著白虞姬說道。這句話真的是傷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極強(qiáng)。
“是這樣修行?”白虞姬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自己的實力的確不如她,所以只能吃著啞巴虧。
“要不然呢?”柳封魅反問道:“順便清理社會垃圾,不好嗎?”
“這,敢情是好。”
其實司徒立曜早就知道不用本體技能,白虞姬還有這個用藥或者說是用毒的本領(lǐng),無論是自然界的任何物種,在她手里都可以化為制毒或者制藥的原材料。畢竟跟著月鏡閣的八爪老太爺還有容麼麼,不學(xué)點這個本領(lǐng),也不可能。
容麼麼估計沒有精力也可能不忍心看著她受傷所以基本沒帶她去實戰(zhàn),所以出生二十多年來,她的水平?jīng)]有多大的提升。不過理論知識她應(yīng)該是很豐富的,現(xiàn)在就差從理論轉(zhuǎn)化到實踐了。只有從實戰(zhàn)中得來的經(jīng)驗,才能為以后能力飛躍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那些靠旁門左道而突破重天的,其實即使上升到了上一層的重天,不僅力量不牢固,而且在那重天,也是屬于墊底的水平,不過有的人就是寧做鳳尾,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
剛才聽白虞姬說,她這招數(shù)是烈火海羽星,可是只看到了她散了粉末出來,看來這還不是烈火海羽星的真正形態(tài),是她沒使出全力,還是說她根本還沒達(dá)到那個水平。
“上次咋沒見你使出這烈火海羽星呢?”柳封魅問道。
“這個適合我單打獨斗的時候用。如果和朋友在一起,很容易誤傷友人的?!卑子菁Ы忉尩馈?p> 友人?這是柳封魅從白虞姬口中聽到的,其他字都被她忽略了。友人嗎?好久沒聽過這詞語了。白虞姬視自己為友人?自己講話的態(tài)度和方式一般不輕易被人接受,所以朋友少之又少?,F(xiàn)在白虞姬想和自己交朋友?單純的柳封魅此刻似乎對白虞姬的厭惡又少了幾分。
白虞姬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陌生女子和司徒立曜他們同坐在客棧里,就是剛才被黃豺圍攻的女子。她略施粉黛,狐媚眼,顧盼生姿,頗有姿色。此時正裹著劉助理的外套。
“小女子慕容雪姬拜謝白女士的救命之恩?!彼鹕砦⑽Ⅻc頭,作揖。微微披著的外套剛好落了下來,她趕緊扒拉了一下,但是滿園春色已出墻。她撫了撫耳鬢之發(fā),如弱柳扶風(fēng),這女人味直接把劉助理的眼睛給看直了。
柳封魅看到這情況,趕緊把一杯茶懟到他面前說:“劉助理,喝茶!”
“舉手之勞~不言謝~”白虞姬回道,坐下就抿了一口茶。發(fā)現(xiàn)慕容雪姬是在看自己嗎?
的確是,慕容雪姬的眼神從第一眼見到白虞姬起,就一直沒離開白虞姬。她偷偷地使用鼻子嗅了嗅白虞姬,便默不作聲。
劉助理詢問慕容雪姬家住何處,欲護(hù)送其回家。慕容雪姬低頭不語,而后落淚,哭得梨花帶雨。劉振宇真的是心疼不已,后悔剛才的問話。慕容雪姬順勢鉆進(jìn)了劉助理的懷里。作為一個正經(jīng)男人的劉助理不可能坐懷不亂,而是快要天下大亂了。感覺慕容雪姬說什么,劉助理都得答應(yīng)了。
柳封魅看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還能這樣,那自己是不是找準(zhǔn)時機(jī)對司徒將軍也這樣做。想了想,還是算了,司徒將軍真的好嚴(yán)肅!而且自己也搞不來這小動作。
白虞姬則是想到,這一招不錯,可以寫入自己以后的小說里。
司徒立曜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他的注意力也都在這個名為慕容雪姬的女人身上??此m身著粗麻布衣,但十指不沾陽春水,肌膚嫩如豆腐;言行舉止并非穿麻布衣的階層。而且還一直盯著白虞姬看,難道她知道白虞姬的真身?慕容雪姬,這女人很可疑。柳管家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她和司徒將軍對視了一眼。表示要進(jìn)一步觀察這個女人,雙方要互為策應(yīng)。
司徒立曜心想,剛進(jìn)入這個異世界時,白虞姬的直覺果然是準(zhǔn)的。這個世界有說不出的怪異,違和感。但究竟是什么,還是得繼續(xù)探索。
慕容雪姬輕輕擦拭了眼淚,敘說著這雪狐之界里發(fā)生的一切。這里原本是雪狐的家園,雖說不同支系的雪狐部落偶爾會打來打去,但這畢竟是小打小鬧,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實質(zhì)性傷亡。然而某天,一黃豺和灰狼來到此處,一切都變了。
一開始他們倆兒只是吃喝玩樂,后來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所謂的商機(jī)。死去的雪狐被制成制裘衣;活的雪狐則被賣到青樓,不僅是這里的青樓,甚至是其他異世界的青樓。說到這里,慕容雪姬不禁潸潸落淚。
劉助理趕緊給她擦拭了吧嗒吧嗒往下滴的淚水。自從這群豺狼從這里掙到第一桶金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各個族群里的敗類就蜂擁而至,把雪狐異世界當(dāng)成是了一個金礦。當(dāng)自然死亡的雪狐數(shù)量不足以滿足他們的交易量時,他們就暗殺,現(xiàn)在基本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屠殺,尤其是男性雪狐,能被奴役的還好,起碼還活著;一些毛質(zhì)上乘的雪狐,都被毒殺,取狐皮了。
“你們的族長呢?”司徒立曜終于開口了。
“戰(zhàn)死了?!毖┘в悬c哽咽了,“她戰(zhàn)死沒多久,雪狐之界就淪陷了?!?p> “雪狐族長一旦逝世,馬上會有新的族長投胎轉(zhuǎn)世,她人呢?”司徒立曜反問道。
白虞姬有點對司徒立曜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他如此博學(xué)多才連雪狐之界的事情都略知一二。自己除了煉藥,在其他方面真的就是只井底之蛙,既然他被稱為將軍,想來年輕時肯定周游列方,見多識廣,內(nèi)心不禁有點羨慕。
“按照慣例,的確會有。但是很奇怪,這一世的雪狐族長似乎并沒有出生在雪狐之界。我們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的氣息。雖然派人出去尋找了。但是至今杳無音信。群狐無首,異族對我們的入侵也日漸嚴(yán)重。”說到這里,雪姬淚目地看著白虞姬。
白虞姬聽到這里,不禁攥緊了拳頭,眼神充滿了憤怒。雪狐之界的遭遇讓她想起了人魚族的遭遇。不敢說毫不相關(guān),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人魚族,也正是因為其外貌出眾,具備極大的觀賞性,人魚之身適當(dāng)使用可助長生不老,所以就遭受異族的屠殺,遭受人類的追殺。
此時司徒立曜可謂是和白虞姬心有靈犀一點通了。他們想到的事情是一模一樣的。雖然已經(jīng)不再對回憶里的那份感情動心,但是回憶本身仍舊存留在司徒立曜的腦海里的。以往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人魚族被追捕,屠殺,和雪狐之界如出一轍。當(dāng)時身為虎鯨族將軍的他,本應(yīng)保全人魚之界,但是最終他并沒有挽人魚族這大廈之將傾,今天,在這個僅僅只是以玉泉院水平來衡量的異世界里,相比自己可以有一番作為吧。如果真如慕容雪姬所言,自己真的很想在此處有一番作為,彌補(bǔ)以往的遺憾。
雪姬看到白虞姬如此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看到希望的曙光,心里暗暗慶喜。
“你見到誰都倒這一肚子苦水嗎,慕容雪姬?”柳封魅冷靜地問道,和她平時喜歡唱反調(diào)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這是認(rèn)真的眼神。很明顯,她也不相信這來路不明的女子,經(jīng)戰(zhàn)多年所形成的習(xí)慣,令她偶爾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單純和傻。
慕容雪姬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住了。但是很明顯她以極快的速度調(diào)整心態(tài),又是凄凄慘慘的表情:“不盡是。我是看各位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定有一顆善心,而不是過來偷獵的獵人。”說完就哭趴在了劉助理的肩上。劉助理木木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部表示安慰。
“在雪狐之界,有心且有能力對抗豺狼之首蔑忝的人,似乎找不到一個。我看在座的各位,各個武藝高強(qiáng),心懷菩薩之心……………..所以………….”
在柳封魅眼里,這么裝的白蓮花,自己真的受不了,她翻了個白眼。
在劉助理眼里,這么柔弱可憐的女子,不幫不行啊~?。。?!
“司徒將軍,我們幫一幫他們吧!”劉助理的眼里滿是奮斗的火焰。
司徒立曜其實早有此打算,只是還未曾開口,就有人開了頭,那就順?biāo)浦郯?。“可一試?!?p> “司徒將軍~~”劉助理眼里的星星眼都快出來了,滿是感激之情。
“小女子代雪狐族拜謝各位大俠慷慨無私的相助!”說著就要行大禮,被司徒立曜給扶起來了。
“待事成之日再說也未遲。”司徒立曜說道。
想不到這司徒木頭居然有如此善心,看起來冷冷的愣愣的,實際上不是那么一回事嘛。白虞姬想到。
“雪姬,那你可有歸處?”劉振宇問道。
柳封魅一聽他叫得這么親切,都翻白眼了。
慕容雪姬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有~”
看慕容雪姬如此扭扭捏捏地,柳封魅受不了:“那你回你該回的地方呀?!?p> 慕容雪姬溫柔而又無助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我乃雪狐家族的本族族人,他們就聚集東北角的山谷里,需一日腳程,不知道各位可愿隨我一同前往?”
劉助理抓住她的手,很堅定地說道:“愿意!”而后劉助理看了司徒將軍一眼,司徒立曜點了點頭。畢竟劉振宇話都說出口了,如果他否定劉振宇,那也令劉太沒面子了。司徒立曜于是給了柳封魅一個眼神。柳封魅隨即就靜悄悄地消失在這一行人中,繞到客棧后方,朝著東北角而去了。
柳管家一看柳封魅悄無聲息地離開,立馬知道了怎么一回事,說道:“慕容姑娘,今已過午,若當(dāng)即啟程,難免需行夜路,我們?nèi)松夭皇斓?,不便行夜路。不知是否能與我們在此客棧暫且歇息一晚,明日用膳后再啟程?”
“一切隨柳夫人安排?!?p> “喚我柳管家即可?!?p> 慕容雪姬蜻蜓點水般地點了點頭。差點沒把劉助理的心給點醉了。
半夜,白虞姬起來如廁,估計是不習(xí)慣這里的食物,感覺肚子一直不舒服。
而司徒立曜聽到敲門聲,門口有一人影,背后像是有一雙大翅膀。
“進(jìn)來?!?p> “報告司徒將軍,經(jīng)探,東北角山谷里的確有雪狐駐扎。擎紅底白狐旗幟。數(shù)量大概在三千?!边@是聲音有點得意和開心,畢竟柳封魅已經(jīng)18年沒過這種日子了。說不上喜歡,但是習(xí)慣了過這種戎馬生活了。
“僅有軍隊還是摻雜著平民百姓?”
“混著的。”
“人數(shù)呢?”司徒立曜問道。
“總共在三千人左右。能戰(zhàn)斗的青壯年不到二分之一?!?p> “知道了?!?p> 柳封魅從司徒立曜的房間退出來,白虞姬剛好來到拐角,看得真真切切,柳封魅在掩門的那刻,白虞姬分明看到海王司徒立曜赤裸著上身。哦,原來還有這回事,嘖嘖嘖,拔情絕愛不包含肉域嗎?話說,這貨為什么那么喜歡不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