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拍攝工作照常進(jìn)行,司徒立曜看著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猶如紙片般和背景般在自己周圍穿梭而過,就是不見白虞姬的身影。
她是生氣了嗎?
拍攝結(jié)束后,他趕緊來到白虞姬樓下,抬頭仰望著她的陽臺,陽臺上有月季、多肉、藍(lán)雪花、紫藤蘿、虞美人,馬蹄芹,還有那~梔子花。
白虞姬悶在家里一整天了,走到陽臺想透透氣,她把頭湊到梔子花處,嗅了嗅花朵,那模樣像是一個在花草中的小兔子,畢竟她的發(fā)圈就是白粉色的兔耳朵。
好可愛,司徒立曜看得入迷了,尤其是那臉頰的腮紅,粉嫩粉嫩的。腮紅?她要出門嗎?
白虞姬這時似乎也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往下一看,居然是司徒立曜,驚得她躲到花叢后,從樹縫里仔細(xì)觀察,真是司徒立曜,還是趕緊溜回房間吧。還沒換好衣服就聽到門鈴響?!罢l呀?”她一邊換衣服一邊明知故問。
“是我。”
她停頓了一下,望了望門口的方向。本來以正常速度穿衣服,現(xiàn)在倒是故意穿得很慢了。昨晚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今天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才好。本來還能正常和他溝通,但是現(xiàn)在感覺都無法用同事的眼觀來看到他了。
哦,白虞姬似乎又秒懂了,他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是女人他都喜歡,那就是說,他是海王???!
所以,他純粹是想和自己玩玩?畢竟很多明星都這樣嘛,利用自己的顏值去騙取粉絲的信任。
然而,幸運的是,司徒立曜并不是自己的偶像哦。
司徒立曜見里面沒回應(yīng),知道白虞姬估計還在生昨晚的氣。
嗖地一聲,門開了,司徒立曜的手指還停留在敲門的那個瞬間,著實嚇了他一跳。但是看到白虞姬不耐煩和嘟嘴的樣子,他似乎就安心了。
“咋啦?”她這時候倒是后悔讓司徒立曜知道自己的住址了。
“你要出門嗎?”
“恩哼~”
“穿成這樣?”司徒立曜打量了一下,慵懶的馬尾辮,三七分日式劉海,掛脖無袖白色針織衫,檸檬黃的牛仔短褲,白色襪子和黃色板鞋。這牛仔褲也太短了吧?。。。。∷呛芟矚g看,但是不想給別人看到白虞姬這個打扮!
“恩哼~你有什么事嗎?”
“哦,恩,今天看你沒來現(xiàn)場指導(dǎo),我以為你生病了?!?p> “我沒生病,可以了吧?!闭f著就要關(guān)門。
他趕緊用身體卡住了門,急中生智地說道:“我是來道歉的。”其實他純粹只是想白虞姬,想要來見她。但是此時肯定不能實話實話的,會被揍的。
白虞姬一聽,停止了合門的動作。想繼續(xù)聽他說下去。但是司徒立曜卻只是傻傻地定在那里看著她,畢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司徒立曜此時此刻沉浸在她的美貌中。
白虞姬看他這奇奇怪怪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到了。對方果然是海王,色狼!她瞪了他一眼,說道:“道歉至少得有鮮花吧!”
他知道白虞姬氣在頭上,故意刁難他。但是還是想服從命令,感覺無法違抗姬兒的命令。于是順著白虞姬的話問道:“現(xiàn)在買可以嗎?一起去?”他反問道,想著順?biāo)浦蹃韨€約會。語氣雖然很低音炮,但是還是能聽出那種認(rèn)真的意味。
聽到這么一個帥哥約自己,白虞姬的內(nèi)心是心動的,但動作是慫包的。怎么感覺他在釣魚啊,不行,不行,不能上海王的當(dāng)。他會迷上自己,這也太奇怪了吧,這才見面幾次啊?果真是海王特性。于是說道:“來不及了。我要出去了。”
司徒立曜看她穿成這樣,臉都黑了。不是說他不喜歡這個裝扮的白虞姬,他很想看,但是他希望只有他一個人能看,有點生氣地冷冷地問道:“你要去見什么人嗎?”
白虞姬白了他半眼,畢竟自己穿什么,和他有關(guān)系嗎?于是生氣地說:“今晚不是劇組聚餐嗎?”
哦。司徒立曜差點忘記這回事了,語氣溫柔且沉穩(wěn),問道:“那,一起去?”他這認(rèn)真的語氣讓白虞姬都有點疑惑了。
“不要?!闭f完便鎖門往樓梯口走。他趕緊追了上去,沒有一會兒就堵在了白虞姬面前。嚇到白虞姬腳軟,趕緊扶住了墻壁,以為海王要升級為變態(tài)了。
“一定要穿這樣的褲子嗎?”
“嗯哼~。”這是白虞姬不爽加不服的語氣,雙眼堅定地看著他,表示本大小姐絕對認(rèn)輸。
“海邊風(fēng)很大的,會著涼的?!彼就搅㈥鬃焐线@么說,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實際上是不想給被人看到白虞姬這穿著。
“我身體很好的?!卑子菁дf著往左邊挪了一下,企圖開溜。但是司徒立曜馬上把這個漏洞堵住了,白虞姬被逼到了墻角,無處可逃,她生氣到臉別到一遍去,好像小朋友賭氣的樣子。他好像一點要走開的意思都沒有啊,這場景就像一只小白兔被一只熊被堵在墻角了。她無奈地瞟了他一眼。但是海王還是巋然不動,而且也不說話,這氣氛也太尷尬了吧。
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總有一樣適用吧,一看就覺得他是吃軟不吃硬的男人。而且,海王想要釣自己,那自己也不能退怯吧?得正面迎敵!既然海王想要玩自己,那就陪海王玩一玩?
“司徒代表~”,她突然把聲音轉(zhuǎn)成溫柔模式,司徒立曜應(yīng)聲看著她,他知道這突然變溫柔的背后肯定有陰謀,但是很想念也很享受這個聲音。就是他心目中的軟妹子。他把嘴型聲音都壓扁了,說:“叫我‘立曜’也可以的,你以前就是這樣叫我的?!?p> 他的語氣很認(rèn)真,但是在白虞姬聽來,就是海王,果然先入為主的觀念很可怕。
白虞姬露出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立~曜~”她軟軟地叫了一聲,就像櫻花妹那種可愛溫柔點聲音,然后狡黠地看了司徒立曜一眼。
司徒立曜似乎很受這一套,感覺他身心都松懈了,沒那么有攻擊性了,她才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不知你為何不讓我穿這件衣服出去,但事實上呢,我也不想知道……要不這樣,我們比試一下,用結(jié)果來說話,如何?”
司徒立曜知道這個是陷阱,但是還是很好奇白虞姬會出什么牌,也無法拒絕白虞姬提出的要求:“比試什么?”
這個人這么這么單純這么傻啊。居然上鉤了。白虞姬心里樂了一下。
兩人坐在公園里,雙方的右手肘撐在了桌面,手掌握在了一起。這是在掰手腕呢。
當(dāng)司徒立曜知道白虞姬要和她掰手腕的時候,覺得白虞姬有傻得有點可愛,畢竟勝負(fù)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但是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至少能和她以另一種方式牽手嘛。
白虞姬的手掌在他眼里,就像小白兔把白嫩嫩的腳蹼放到一只棕熊手里,勝負(fù)不言而喻。他稍微一用力,白虞姬的手腕就有著要倒下去的趨勢,這時,他又稍微放了一點水,白虞姬使勁全身力氣,終于又拉回來一點,就這么來回玩了幾趟。
看著白虞姬這么努力又贏不了自己的樣子,司徒立曜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雖然笑容不大,但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就這樣來回了幾個回合,白虞姬總覺得司徒立曜臉上的笑容真的不帶什么好意,便趁著司徒立曜發(fā)力的當(dāng)刻放松了全部力氣。
啪地一聲,就這樣被司徒立曜的手掌壓在了下面。司徒立曜沒想到白虞姬會這樣做,一下子愣住了。
“沒事吧,疼嗎?”司徒立曜怕壓疼了她的手,平時冷酷的聲音此時帶了點柔情。
“我沒事,勝負(fù)已分。”白虞姬宣布道。司徒立曜也知道自己贏了,心里美滋滋的。
白虞姬看他這神情,又壞壞地說道:“輸?shù)娜苏f了算。”
“恩?什么?!”司徒立曜以為自己聽錯了:“輸了的人?不是贏了的人說了算嘛?”
“不是。”
“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的?!”
“剛才只是說用結(jié)果說話,并沒有說贏的人說了算。所以輸?shù)娜苏f了算。”
“還有這種道理的嗎?”
“有哦,這里不就有么。輸?shù)娜艘呀?jīng)受到巨大的心理打擊了,所以得從結(jié)果上得到一點補(bǔ)償,所以輸了的人說了算?!?p> 聽到這里,司徒立曜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會狡辯,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姬兒。她總是不按常規(guī)出牌。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白虞姬扔下一句話,轉(zhuǎn)頭給了他一個壞笑,就揚長而去了。回眸一笑步生花,說的大概就是這個神態(tà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