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拿出煙袋抽了起來,靠在大棚的柱子上。
“看面相我還以為你們幾個是緬甸,或者是泰國的人,沒想到竟然來自北面的明朝,那么遠(yuǎn)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三人一言不發(fā),只是四下看去,周圍附近滿是這樣的小窩棚,大大小小似乎得有上百個。
老頭看著沉默的三個人,但也見怪不怪,猛吸一口煙。
“你們也不要對我有敵意,我和你們一樣,都是這里的奴隸,要不是我會幾國的語言,就我老弱病殘的這個樣子早就被他們?nèi)映鋈チ恕!?p> “這里是哪里?”江白青看向面前的老頭問道。
聽見江楓不善的口氣,老頭只是一笑。
“查爾斯的農(nóng)場,也是這片地域最大的農(nóng)場主,你們最好不要逃跑,被抓回來很慘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個農(nóng)場建立的五十多年的時間里,從來沒有一個奴隸從這里活著出去過。”
趙京輝敲了敲酸痛的脖子:“五十多年沒人逃出去?糊弄誰呢,這里根本沒有看到多少人看守,怎么可能出不去。”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別怪我沒跟你們說過,但到時候被抓過來,生不如死的時候,別忘了我今日的話?!?p> 張玄語氣冰冷的說道:“沒有人能困的住我們。”
三人同時看向老頭,叼著煙袋的老頭先是一愣,身體竟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心底竟不自覺的感覺到了恐懼。
但是看著被拷住雙手雙腳的他們,又放心了許多。
‘我這是瞎擔(dān)心什么呢?!?p> 老頭敲了敲煙袋里面的灰,轉(zhuǎn)身走進了草棚之中。
三人也跟著走了進來,草棚不大,一股酸臭味,尤其是在秋天的這個時段,悶熱加持下,味道更甚。
“這以后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
江楓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環(huán)境尚不明朗,還不適合動手的機會。
索性也就坐了下來,大約半個時辰,藥勁徹底過去了,江白青攥了攥雙手,感覺到了力量。
而這些西方人似乎是掌控好了時間一樣,這面幾個人藥勁剛過,這面就有幾個西方大漢走了進來,手中不僅拿著長鞭,腰間也同樣挎著長刀。
他和老頭說了幾句話,并且惡狠狠的盯著屋子里的人,老頭回過頭來看向江楓他們。
他把那個西方人話加上自己的意思陳述給江白青說道:“好日子到頭了,你們得起來干活,才能有晚飯吃,否則輕則打罵,重則拖到后山去喂狼?!?p> 走進來為首的西方人是一個暴脾氣,看著一直沒有動作的三個人,立馬揚起長鞭抽了下去。
一瞬間火紅的傷口出現(xiàn)在胸口,江白青捂著胸口吃痛,而見此情形的趙京輝和云牧直接站了起來,而江楓卻拉住他們兩個人的手。
“不可輕舉妄動,否則真的就要陷入萬劫不復(fù)?!?p> 同時也站了起來。
“告訴他們,我們走?!?p> 老頭趴到頭頭的耳邊說了一大堆,頭頭的臉色才稍緩一些。
“你們和他們走就行了,記住我說的話。”
三人被帶到一大片種植園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甘蔗。
頭頭把三個竹筐還有一些工具扔給了他們。
‘這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江白青苦笑一下,拾起地上的工具,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算一步了。
三人被迫工作,甘蔗地里面還有幾十個人,被銬住雙手雙腳,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看得出來是本地人,還有一些像江楓他們被抓過來的外地人,這其中還有三成的黑人。
每隔不遠(yuǎn)就有一個瞭望臺,上面的人每時每刻都在觀察下面的情況,下面還有很多監(jiān)工的人,手握長鞭,腰挎長刀甚至還有還有火銃。
保險起見,三人老老實實的砍了一下午的甘蔗,直到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見的時候,才鳴鑼停工。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張玄卻反常般的看著遠(yuǎn)處的樹林中看了好久,因此還遭受到了監(jiān)工的鞭打。
連續(xù)幾個時辰的勞動,江白青竟感覺比打仗還要累,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看著碗里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糊糊,散發(fā)著詭異的味道,閉著眼睛喝了下去。
還有幾個沒有干夠活的幾個人,只能拿著空空的破碗,跪在打飯人的面前,哭求這施舍一點,可換來的只有打罵和侮辱。
其中有一個干瘦的中年人竟被一腳當(dāng)場踹死,可那個西方男人沒有一點驚訝,只是吩咐手下把他扔到后山之中。
一場鬧劇就這么結(jié)束,所有人都習(xí)以為常,他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麻木,這種已經(jīng)變成了行尸走肉。
回到草棚之后,江白青又看到了那個叼煙袋的老頭,老頭看著回來的眾人,查了查人數(shù),又少了一個人,面色變得難看了些,卻也沒有說什么。
天氣悶熱的很,這是要下雨的前奏
草棚不大,卻要擠下十幾個人,這還是在死了一個人的情況下,否則更加的擁擠,連一個翻身的地方都沒有。
晚上外面滿是蟬鳴蛙叫,這本是生機勃勃的象征,卻在這些想要休息的這些人耳中變成了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