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改變策略,直接一連劈砍下來數(shù)刀,如此近的情況下,杜修以無法反擊,只能硬接長刀劈砍。
在江楓再揮刀的空檔,杜修直接一腳踹向江白青的小腿,江楓下身不穩(wěn),摔倒了地面上。
長槍的破空聲幾乎貼著江白青的臉頰落了下來,江楓狼狽的在雪地上打了好幾滾,終于站了起來。
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這時杜修三步并做兩步,長槍如同長蛇一般向江白青的胸口,不給他任何反制的機(jī)會,卻沒有想到江白青壓根沒有躲避,把雁翎刀插在雪里,雙手直接牢牢抓住對面沖過來的長槍。
終于長槍在刺入江楓胸口前一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杜修用力拽了兩下,根本毫無松動,只得雙腿發(fā)力,一個原地后空翻,利用身體旋轉(zhuǎn)的力量想讓江白青脫手。
江楓雙眼一亮,杜修這么做正中他的下懷,利用原地后空翻離地的空檔,江楓立馬松手,提著刀再一次沖了上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杜修任何機(jī)會,快刀斬亂麻,側(cè)刀,橫劈,豎砍,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杜修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
江白青一個俯身壓刀,長刀落在了杜修肩膀上,血液從傷口中噴了出來,杜修疼得長槍都差點握不住,江楓再一個正蹬,踹在他的胸口上,長槍終于握不住落在了地上,下一秒雁翎刀刺進(jìn)了杜修的胸膛中。
江楓拔出長刀,一腳把杜修踹到了雪地上,血液瞬間就染紅了雪地,如同一朵血花在綻放,杜修感到渾身慢慢變得冰冷,意識模糊,只見江白青再一刀落下,身首異處。
“結(jié)束了!”
這時候那五十多個人對這群小嘍嘍的圍剿也進(jìn)入了尾聲,三十來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雪地之中。
“你們按原路返回,這件事切不可讓其他人知道?!?p> “遵命!”
江楓頓了頓,又說道:“今日之事,多謝諸位了?!?p> 說罷抱拳向眾人一拜,送走了他們之后。
江白青一個人站在原地,抬頭看向已經(jīng)烏云密布的夜空,又看向遠(yuǎn)處,一盞茶的時間后,沐凌雪迎著大風(fēng)走了過來。
“怎么樣?”
沐凌雪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那當(dāng)然是手到擒來了,這二長老的令牌就在杜修偏房的柜子里,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那就好!”
江白青松了一口氣,看著這滿地狼籍,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還有最后一場戲需要演了!”
“真的要這樣嗎?”
“李恪文此人多疑,不這么做,怎么能騙過他!”
江白青看向沐凌雪,把刀遞給她。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拜托了?!?p> 沐凌雪看向自己手中的雁翎刀,不自覺的顫抖。
“不行!白青,不能這么做!我下不去手?!?p> “那好吧。”
在沒有任何預(yù)料之下,江白青奪過長刀,直接劃破自己胸口,傷口不深,但是依舊疼得手中的長刀落下落到了雪地上。
如此冷的天,冷汗一瞬間涌上額頭,沒做太多停留,咬著牙走到杜修的尸體旁,撿起地上的長槍。
哧!
貫穿了自己的右肩,這一次江白青直接疼得摔到了雪地上,緊接著又咬著牙拔了出來,把長槍扔的很遠(yuǎn)。
“??!”
血液不斷的從傷口中涌了上來,被嚇呆了的沐凌雪連忙跑了過去,卻被江白青阻擋住了。
“你現(xiàn)在從小路回到山下,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千萬不要露出破綻?!?p> “白青,你……”
“我沒事,這幾個傷口完全避開了要害,再不走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沐凌雪站在在原地看向江白青,眼神中充滿淚水。
“聽話,快走!我還死不了。”
沐凌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里,直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江白青才踉蹌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這時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抬頭看向天空。
小聲的說道:“終于下雪了!”
隨后找到一個避風(fēng)的抵擋坐了下去,在原來的積雪處刨出來一個雪洞,鉆了進(jìn)去,這樣不僅防風(fēng)還保暖,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坐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天亮。
凌冽的寒風(fēng)不斷的侵蝕這江楓的意志,他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兩世的記憶,那些美好的東西不斷浮現(xiàn)出來。
狂風(fēng)暴雪席卷整個遼東,足足下了一夜,直到清晨雪才停止。
一尺深的雪,把昨夜所有的痕跡全部抹去。
李恪文坐在大殿上,下面的人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寨……寨主,杜修的那個手下被吊死在了杜修院子里的大門上?!?p> “那杜修呢?”
“杜修不在屋子里,似乎是失蹤了!”
“什么!”
李恪文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說什么,又有一個人連滾帶爬的沖了進(jìn)來!
“報!稟寨主,江楓江大人他……他不見了!”
“那還在這里站著干什么!還不去找,你們這群廢物!要是找不回來,你們都得死!”
下面這群嘍嘍們直接跑出了大殿,隨后召集出來幾百個人向整個帽兒山搜索。
李恪文看向黑袍老人。
“軍師,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江白青和杜修最近在帽兒山炙手可熱,并且全部都是寨主您的人,此時全部失蹤,恐怕與四大長老脫不了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