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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初戀

第(四)章

我只有初戀 陌霉 9073 2023-12-07 12:23:07

  -3

  晚上的沒再有翻譯的事,只剩下了探路,兩人就回了別墅,在房間里給宣嫆打了視頻。

  第二天早上就回去了地方,陳于林提交了單子,谷南升本想去翻譯室,被送評價單的人攔住了去路。

  看著上邊的分數(shù),問道:“怎么樣?”

  “固定瞄準有85%,移動的不太行,65%以下。攻擊那個……被打疼了好幾次,還哭了,抱歉哈!”

  谷南升只是點頭,“起床時候都能哭一頓,更別說是近身?!?p>  “下邊是攀爬和滑降了吧?”

  那人點頭,“過兩天涂威作為翻譯的指導要去一趟,然后雷隊里其中一個也要過去,人員沒定,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頂多就是遇到了涂威后,三人打起來。”谷南升合上評價單,還給他?!澳爿斎脒€是我這邊輸入?”

  “院長的意思是看你時間安排,空的話三天內(nèi)存檔,而后直接給她系統(tǒng)化的學習。忘了一件事,她因為那邊不讓隨意外出,加上那附近是個美食街,剛進就把陪同人員給追了兩圈操場?!蹦侨撕退f。

  “寧亥路沿街?”谷南升想了一下。

  “是?!?p>  “得,忘了這茬了?!惫饶仙伎紩??!耙唤o涂威或者另一個……算了,人員定了再看看,如果認識就讓那個帶她出去,不認識給涂威。”

  “行吧,到時候說下情況,你這邊和院長報備一下,還有存檔別忘了?!?p>  谷南升點頭,兩人交錯走過,谷南升去了翻譯室,他做自己的事去了。

  等他坐下,陸奎摘下耳機,“第二個地方還能鬧一頓,也只有她有這個特權了,就連我弄錯一點,都得被姜總隊罵一頓。”

  “你要這樣想,祖父看孫女,那態(tài)度,我都比不上,還有那個藥物,一份虧欠吧。”

  陸奎點頭,“也是,不過那地不讓隨意進出,旁邊的美食街不讓去沒鬧?”

  “不是,你是翻譯還是情報員?”

  “兩者一起的,有人給這臺電腦發(fā)信息,你出門又不關顯示屏,瞥到打開看一眼?!?p>  谷南升沒說什么,兩人一起做著任務,下午就結束了。一起外出,去了她第一個訓練基地,把她所做的訓練簽了字,以院長的名義。

  而那套護膚品,其實是他提前去到那房間給她擺的,早在國外的那家美容院里就得知了她的膚質,還有程工賜提醒的“她是過敏體質,過敏源查不到,慢性過敏”這點,他額外讓檢查了一下,確定安全后才給她安排。

  那幾瓶護膚的壓根沒動過,防曬只剩下了殼,兩人離開是訓練時候被喊上車的,壓根來不及準備。

  東西收拾完,再把她的衣物收拾好,洛舟的也給收了,一套訓練服而已,直接塑料袋一裝,放入她的行李里,一起帶走。

  自己開車到了第二個訓練地,和洛舟發(fā)了信,行李放在保安室。

  離開后,他回了一趟那棟別墅,檢查一番近期屋子里的事宜。聽她的話,他給管家適當放了點權,根據(jù)他們的工作態(tài)度和效率,辭退了兩人。

  “這兩人辭退的理由只是簡單的幾個字?”

  管家把所有人的錯誤記錄在電腦里,給他傳遞一份,谷南升瀏覽遍,點頭,“獎罰做了?”

  “懲罰做了,但獎沒有吸引點?!?p>  谷南升讓助理給安排了一張銀行卡,用來作實質性獎勵。

  “回頭有人送來一張銀行卡,一次獎勵300,不夠了打電話給我?!?p>  管家應了一聲,谷南升就讓他離開了,自己繼續(xù)在這處理事情。

  做完了這些,去了公司,簽了幾份文件,陳于林在開會,他沒打擾,只是在門上貼了一張便利貼,“爺要人,你去不去?”

  回到了地方,谷南升在空閑時間把她的記錄輸入電腦,傳輸?shù)皆洪L那邊,末尾加了一條“最近情況發(fā)我一份”。

  院長讓人制作了一份格式性質的檔案資料,根據(jù)他的要求,向那邊打了個電話,接通,那邊就向他說明了剛剛發(fā)生的意外。

  一個隊伍使用操場進行演練,宣嫆就讓洛舟帶著自己回去了,到了房間,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兩張床。

  “現(xiàn)在平等了,選一張吧,二哥?!?p>  宣嫆順手走向離廁所遠的,“我怕做夢時候夢到這個?!?p>  關上門,洛舟看著門,嘆氣,“這小脾氣?!?p>  敲了敲門,“我看情況帶你出去一趟?”

  -4

  “到時候再說吧。”

  洛舟應了一聲,今天就是熟悉環(huán)境和選一個合適她的安全設施,上午她一直待在房間里,到了午飯鈴響起,聲音很小。洛舟手機被傳輸一條訊息,是提醒他們到食堂吃飯的,給了一張路線圖。

  敲響房門,洛舟喊了一句,“吃飯去了,晚點沒飯?!?p>  宣嫆沒有給他回應,洛舟敲了兩下,“回答!”

  里邊依舊沒聲音。洛舟又敲了兩下,“不回答我踹門了,到時候修理費你出錢?!?p>  還是一樣,洛舟倒計時三個數(shù),沒開門,然后踢了一腳。就看到宣嫆躺在被子上,呼吸聲有點重,斷斷續(xù)續(xù)的,走到床邊,喊了她兩聲,宣嫆悶哼一聲,算是回應了。

  把她抱起,放在地上,三指搭上頸動脈處,心跳速度平穩(wěn),就這小段時間,宣嫆的呼吸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撐著就要起來,洛舟扶著她,“難受了不喊我,嗯?”

  “就幾秒,呼吸困難,頭暈,眼前也是一陣模糊的?!?p>  洛舟只是點頭,“我給醫(yī)院那邊發(fā)過去。”

  “你覺得是因為藥物?”

  洛舟沒回答,“我不是醫(yī)生,匯報上去也是為了你的身體。時間是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難受的話我把飯拿來?!?p>  宣嫆搖搖頭,“還是過去吧?!?p>  把她扶起,提醒道,“那不舒服了和我說?!?p>  宣嫆點頭,還是被他攙扶著,到了房間外,洛舟迎合她的速度,一起到了食堂,菜是固定的,就先讓她坐在位置上,打了兩份,米飯是自取的。

  宣嫆還是吃了點菜,洛舟也沒說什么,等他吃完,兩人又回到房間,是她說有點累,想休息,回到房間,去保安室拿了谷南升送來的行李,再回到房間,她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把她抱到房間,觀察了一下,確定沒問題。還是坐在床邊,給程工賜發(fā)了她的情況,程工賜只是說了一句“現(xiàn)在沒問題吧,出現(xiàn)明顯癥狀才能使用特效藥”而已,洛舟也就沒再問其他。

  醒來是半小時后,洛舟在外打電話,語言她聽不懂,等他掛斷電話,進來,她對于他的詢問也一樣是有點聽不太懂,“你是外國人嗎,怎么話都聽不懂呢?”

  程工賜早和他提醒過這一情況,跟她說話,等到那一聲回答,“能回答了,看樣子是醒了?!?p>  “你剛剛在打電話,還有剛剛喊我的語言,是同一個嗎?”

  洛舟只是微笑著點頭。

  宣嫆也是點頭。

  起床,去了訓練場地,在這里人員的協(xié)助下,弄好了保護設備,她說要試一下,洛舟只是提醒一句注意身體情況。

  攀巖在上個訓練地就熟悉了,但也只是因為好奇玩了下,這里是困難指數(shù)加兩顆星的。上了她身高的一個半,就有點難度了,主要是手短,上邊那個碰不到。

  洛舟注意著她,“你要不試試腳先到兩邊,看看哪個更容易些,現(xiàn)在摔下來也不疼,也就2樓高度?!?p>  “哪種2樓,帶小間的不?”

  “不帶,平地是一樓的那種?!甭逯刍卮稹?p>  “噢,不限時吧?”

  保護的人接收到通知,和他說了一下,離開了,洛舟回答她,站在下邊默默看著。

  登頂了,她是走旁邊的爬梯一節(jié)一節(jié)下來的,落地后因為墊子太軟,走了兩步就直接跪下了,洛舟笑著扶她,“成功了倒也不用行此大禮?!?p>  宣嫆笑著打他一下,“滾蛋啊,小心26式打你一頓?!?p>  到了平地,洛舟穿戴好自己的,然后上了一遍,再下滑,到了墊子上跟她說明問題,“就一個問題,我們是有點慣性在的,那些凸起只是輔助,你是單純靠著凸起上行,身體位置不一樣。”

  “所以,不是我的手短?”

  洛舟想了會兒,“應該一部分是?!?p>  宣嫆微笑著看他。

  下午的時間就是看著新人訓練,坐在操場的草坪上,洛舟讓人帶了一份點心,邊看邊吃,賞心悅目而且下飯。

  “看著帥哥吃東西,太爽了?!?p>  洛舟遞上紙巾,“擦擦嘴,口水流下來了?!?p>  宣嫆接過,收在口袋里,“管他有沒有流口水,吃完一起擦了,我出丑,你也一樣?!?p>  “明天開始正式訓練,先學會那個的攀爬,最多十分鐘登頂。然后再……”

  聽完十分鐘的限時,宣嫆就癱了,把東西給他,往后倒,“啊,先把我殺了再說吧?!?p>  洛舟只是靜靜看著她,到了晚飯時間,他們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兩人去了食堂,過后去到那個攀巖墻,墊子已經(jīng)撤了,洛舟用激光手電給她指導位置。

  -5

  到頂上容易,但限時抵達對她來講有點困難,好在她可以無限時的練習,兩天時間,限時的這一項任務完成了,而后是貼墻降落。洛舟向院長那邊報告,院長再發(fā)送請求到這里,轉了一下,時間就延長到第二天,兩人到了這里,那位指導她的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的降落。

  “哇哦,好帥!”

  聽著驚嘆,指導轉頭看了一眼,而后直接降到墊子上,“來了,是現(xiàn)在練還是再練練上去的速度?”

  “現(xiàn)在練滑降吧?!?p>  指導點頭,洛舟幫她穿戴好保護,到了頂,指導和洛舟打了手勢,洛舟點頭,等他到了頂,洛舟就把她的繩索拉住。

  隨著指導降落動作的教學,她也戰(zhàn)勝恐高,一點一點落到墊子上。洛舟上前問道,“怎么樣,降落時候怕了嗎?”

  “有點,主要問題是高度真的嚇人?!?p>  指導又上去,而后下降,“多給你示范幾遍,我待會兒要去監(jiān)督,不懂得問他,應該記住了吧?!?p>  洛舟點頭,“記住了?!?p>  最后一遍,指導讓他拍了一段視頻,等落地,就離開了。

  宣嫆又進行這一方面的練習。而后是樓層的外墻攀爬,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個倒沒那么困難了。

  這些練習時間一共5天,最后一天一樣是一場考核,限時攀巖上下,限時樓層上下,繩索底下沒有洛舟的牽制,一切靠她自己完成。墊子外站著一個記錄員,將她的行為用視頻記錄下來。也就是這場所有人都認為順利的考核中,她體內(nèi)的藥物出現(xiàn)了情況,雙腳踩在外墻的窗臺上,眼前出現(xiàn)物體旋轉,她停頓了會兒,而后再是雙腳一蹬,回縮動作消失,整個人因為雙腳發(fā)力不均勻向一側翻轉,撞在了墻上。

  洛舟連忙上前去拉繩索,就在這一降落過程中,宣嫆竟是吐了一大口鮮血,洛舟拉住繩子,最快速度最安穩(wěn)的將她放到墊子上,解開繩索,抱到地面上。聯(lián)系了醫(yī)生。

  洛舟把她扶起,“能動嗎,鼻子里有沒有倒灌進?”

  宣嫆搖頭,“動能動,就是好暈啊,為什么你在旋轉?”

  洛舟沒回答,又把她放下,手被她握住,沒拒絕,等著這里的醫(yī)護過來,放在擔架上,送到門口救護車的途中她的情況就發(fā)生了變化,像是困意,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沒敢讓她睡,不睜眼就掰著大拇指給她痛感刺激。

  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因為是特殊地方送來的人,檢查發(fā)現(xiàn)體內(nèi)蘊含某種新型藥物反應并沒進行上報,而是讓洛舟打電話給負責這一情況的醫(yī)生。

  她的情況在程工賜來之前被急診醫(yī)生先一步用普通藥物壓制,等他把藥物送到,洛舟聯(lián)系了院長,再轉述情況,給她在住院部任意樓層安排一間空的單人病房。

  只是三天,就會對程工賜的呼喊做出睜眼,也只是睜眼而已,五分鐘后自行合上。這樣的意識模糊持續(xù)了一天,第二天的上午就徹底醒了,只是身體虛弱,一直都是淺睡。

  洛舟直到這天才給放行,坐在床邊,喊了她一聲,宣嫆只是輕聲應了一下。

  “問你個事,你想不想知道你在被運到救護車之前發(fā)生的事?”

  宣嫆睜眼看他,不過看不太清,“你說,我聽著?!?p>  放在擔架上,剛開始還只是因為頭暈皺眉著哼唧,后邊也不知是怎么,竟對著抬擔架的人動起手來了,還沒觸碰到,就被洛舟拉了回來,然后雙手交叉壓制在胸前,“小心以后不讓你看了?!?p>  宣嫆抗議的喊了一聲,洛舟把她的手抬高一點,堵住了她的嘴,“話太多,給你禁言了,出去之后沒有奶茶,也不允許你看那些個老公?!?p>  宣嫆聽到這才安靜下來,乖乖被送上車,去了醫(yī)院。

  她的情況講完,宣嫆也在他的講述中睡著了,和程工賜問了一聲,允許睡覺就沒喊她。

  醒來后兩三天就沒什么問題了,情況特殊,就沒安排繼續(xù)觀察,回了那個訓練地方。程工賜帶兩人過去的,在路上滿足了她的要求,買了杯奶茶。

  回到房間,洛舟被喊去將她的情況記錄備案,她回到房間洗澡,等洗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換洗衣服還在晾曬場上,這幾天洛舟一直在醫(yī)院陪自己,也幸好沒下雨。

  問了他有沒有新的訓練服,只是穿了上衣,褲子自己有,捧著奶茶,出門收衣服去了。

  -6

  路上看到帥哥就走不到道了,從灌木叢的小縫隙里走過,坐在旁邊,靜靜看著。

  “那個喝奶茶的女生,過來!”

  宣嫆正看著起勁,就有一人喊自己,她連忙站起身。

  教官還是隊長的人對她招了招手,她走過去,“請問有什么事嗎?”

  “入列。”

  “我不是……”

  宣嫆要解釋,被他瞪了一下,還以為是突擊檢查,沒在意,就站在旁邊。

  “在我面前喝奶茶,全體負重罰跑!”那人向隊伍說道。

  眾人應了是,而后隊形跑過去。她還站在原地,“我都說了我不是!”

  “沒有什么是不是,穿了這件衣服,就給我執(zhí)行命令!”那人看著她無動于衷?!安蝗サ脑捜牸优堋!?p>  宣嫆噘著嘴看他,“我去了你就收回命令?”

  “5公里。”

  宣嫆跑過去,隨便背起一只,跟著隊伍,那人也過來,跟著她的腳步,“速度這么慢,這一圈下來就得退回?!?p>  宣嫆沒回答他,他也默默跟在后邊,路程中有一點是山路,剛開始的路程就消耗了大半的體力,剛上山,步伐就又慢了。

  只是幾步,就是一陣喘不上氣加上嘔吐感,也不管會不會再有什么處罰,就地停下。本就因為運動呼吸急促,而現(xiàn)在更是胸口悶,最后竟是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而后就是漆黑一片,沒了意識。

  那人陪著她站在原地,聽著她的呼吸聲,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開口詢問情況,就見到她張嘴噴射嘔吐物伴隨著血液,雙眼無聚焦看著前方,吐完就暈了過去,被他扶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卸下負重,聯(lián)系了醫(yī)護,背著她去到門口,送到車上,心跳和血壓小幅度降低。沒去之前那家醫(yī)院,送到了程工賜的那家,醫(yī)護先把她情況穩(wěn)定住,程工賜在外邊和他了解情況,得知是運動時候的突發(fā),想到了什么,進到里邊檢查一番后,送到原先的病房,聯(lián)系了院長和陳于林。

  翻譯部實驗室的研究員加急送來一箱特效藥,先給壓著,穩(wěn)定也只是半小時的時間,高燒、抽搐一次性襲來,陳于林的藥物也在這時候送到,注射后觀察五分鐘,緊接著便是心跳、呼吸和血壓一起停止,按壓后儀器顯示屏上沒有任何反應,停下手里的動作,也招呼陳于林拿下呼吸器。

  就要轉身出門告知谷南升這一情況,手接觸到門把手時,“等等,回來了!”

  聽到呼喊轉身一看,心跳和血壓恢復正常,回到床邊檢查時,儀器又發(fā)出警報,所有數(shù)值上升到一個驚人的高度。

  五六支藥劑一起注射。五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再沒其他情況發(fā)生,陳于林回到實驗室,又進入到研發(fā)中,程工賜一直待在里間,谷南升和洛舟都坐在外邊等候,就連院長都來了,還有她發(fā)生意外前訓練地的最高領導。

  陳于林又讓人拿來一支。上一批的藥物反應還沒完全退散,這支是壓制藥物反應用的。

  等到下一批的藥物研發(fā)完,宣嫆都沒出現(xiàn)一丁點情況,就是有點低燒,沒有意識。

  訓練地的最高領導得知她發(fā)生意外的前因,回到地方,將那個人的直屬領導和他本人喊到辦公室,做出相應處罰。

  在醫(yī)院里接受幾個月的特效藥,和幾名專家共同會診治療,她的情況逐漸穩(wěn)定下來,昏迷癥狀一直都沒改善,方便研發(fā)新藥物,陳于林和程工賜商量后決定將她送到地方去。

  院長讓他選擇任意一個房間作為她的病房,搶救和治療器械也在安排下最快一周內(nèi)抵達,看了外邊的,包括他的房間里間,都是嫌吵。到院長辦公區(qū)和他說明情況的路上,路過書房時,竟把里邊的那間給看上了,和陳于林交接時也說了這件事,陳于林也看了,確實夠安靜,直接報告。

  院長當天就讓人把那間房收拾出來,運到的器械也安排到了書房里,里間也給安排了一張相同的病床,過了三天,兩邊交接,程工賜和陳于林兩人親自護送,把她送到了這里。

  因為有她在,院長下令將這一整套屋子都加強了防備,也注明了一點,盡量減小聲音。最近一段日子的集合令,也從廣播改為了口哨。

  涂威和洛舟相應減少了任務安排,在陳于林進入實驗室,程工賜休息時候,兩人就進到里邊,作為她的病情監(jiān)護。

  “這次這么長時間?”谷南升在食堂吃飯,和程工賜一起。

  -7

  “情況越來越復雜,陳隊懷疑是藥物引發(fā)的保護機制,在醫(yī)院剛開始治療的時候,她有過幾分鐘的心跳呼吸血壓全停,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我剛要出門和你說,數(shù)值又在同一時間恢復,而且異常高?!背坦べn回答。

  “現(xiàn)在穩(wěn)定住了?”

  程工賜搖頭,“對于她身體呈現(xiàn)出來的,是穩(wěn)定住了,但她一直處于無意識昏迷,這點就不知道是哪種情況引發(fā)的,依照正常人來講,這么長時間要么是腦死亡要么是植物人,可在那些專家診斷,她的全身所有都是剛昏迷那時候的指標,甚至有些數(shù)據(jù)比同齡人更正常?!?p>  “這就是保護機制?”谷南升好奇道。

  “我只能回答‘不確定’?!痹拕傉f完,程工賜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對面的語言讓他呆住了?!澳愦_定?”對面說了兩句,他只是回答?!昂?,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直接就起身離開了,應雷那隊的人剛好回來,看著他急匆匆離開,兩人坐在谷南升相鄰位置,“沒吃完就走,她出事了?”

  谷南升聳肩,“不知道?!?p>  涂威看著他,“你現(xiàn)在挺平靜啊?!?p>  “平靜不平靜的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也進不去,就算能進那套房子,書房外也是有人看守著,除了陳哥和程工賜,這里的任何人都不讓進,找的專家也是在遠程視頻通話?!?p>  “不對,沒護工?”這句話是應雷問的,他一問完,眾人吃飯的動作瞬間停止,齊刷刷抬頭看他?!翱词裁?,這不是很正常的么,我媽以前受傷住院,大腿骨頭有點問題都得找個護工給她,那她現(xiàn)在是昏迷?!?p>  “陳哥說是這里的人,她現(xiàn)在的保密性太高了,沒說清楚?!惫饶仙故遣唤橐狻?p>  吃過了飯,應雷被院長安排去送樣東西,是某網(wǎng)站賞金獵人的任務,也是為協(xié)助某單位抓人破案。谷南升就被喊去監(jiān)督,涂威去了醫(yī)院,是把之前那份心理輔導的資料拿過去。不知道為什么,身體下意識就去了陳可奈所在的樓層,剛好是在出電梯的那刻,陳可奈正好處理完一個孩子的情況,出了病房,和他打了個招呼。

  “嗨,怎么沒見那位……朋友?”

  涂威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那個……保密,最近不宜出門,就沒在?!?p>  陳可奈點頭,“抱歉,所以你來兒科是?”

  “我來拿她的心理診斷,然后本來想下樓的,就可能電梯故障了,不知道怎么就來這了。”

  “理解理解?!标惪赡吸c頭?!皠傂捱^的電梯出點意外是有可能的?!?p>  涂威低下頭,陳可奈看著他,過了許久,他問道:“現(xiàn)在有禮物嗎,我?guī)€回去給她?!?p>  “你不是不同意嘛?!标惪赡蜗茸咭徊?,他抬腿跟上。

  到了護士站,問了人,去了某個儲藏室,陳可奈就讓他自己選,涂威走進,面對那一箱子的玩偶,“要不你幫忙選一下,我也不懂這些?!?p>  “好。”陳可奈給他選了幾只?!翱蓯坌?,示愛型,裝飾型,還有這幾個?!?p>  涂威在可愛那幾只里隨便拿了一只,電話響起,是谷南升打來的,接起電話得知情況,和她道了謝,就離開了。

  “哎,注意安全!”她以為是有任務。

  回到了地方,直接停在院長房子的院子外,沒熄火,直接沖進里邊,她的那間病房。

  谷南升是在給他們訓練時,程工賜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藥物刺激到了,現(xiàn)在有點狂躁,陳于林還在實驗室里檢測血液里的藥物成分,聯(lián)系不上,請求他派人支援。

  他又不好走開,只能給遠在醫(yī)院的涂威打電話,相比較他,涂威對她的壓制更容易些。

  進到書房,原本站在書房外的守衛(wèi)一人壓制著她的雙腳,一人按著她的右手,左手是被程工賜按住點滴位,用繃帶禁錮在護欄上。

  涂威見此,呆著站在原地,程工賜看到他,“別傻了,快點?。 ?p>  涂威應了一聲,上前用著之前在醫(yī)院那些招數(shù)讓她停下了掙扎,只是意識模糊,說著他國語言,對之前那個按住她腳的守衛(wèi)示愛。還是用繃帶把她雙手雙腳都固定住,就任由她在床上喊,像條魚一樣撲騰。

  “所以不能給她來一針冷靜?”

  程工賜把情況發(fā)給陳于林,“要是能,就倆守衛(wèi)的武力值,還能被她給折騰夠嗆,這是藥物刺激的,陳隊都沒底氣能讓她完全的冷靜,更別說我了?!?p>  -8

  “那現(xiàn)在?”涂威看著她迷糊的樣。

  發(fā)完東西,程工賜合上電腦,看著她手臂,找尋一個合適的位置,留置針還是得扎上。

  “只能等她體力消耗完,就怕這么喊下去,嗓子要報廢。”程工賜拿起一杯溫開水?!耙炔??”

  宣嫆還真就點頭,涂威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懷里,程工賜用手給她兜著,水杯遞上,沒敢讓多喝。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喝了幾口,就安靜了。

  “你水里下藥了?”涂威把她放下,戴上監(jiān)測儀夾子。

  “滾蛋?!背坦べn也喝了一口?!熬鸵槐胀ǖ陌姿瑴囟群线m,喝了兩口帶催眠作用?”

  “醫(yī)生居然還能不相信自己的醫(yī)術?!蓖客{(diào)侃道。

  “對于她,我一直都質疑我的醫(yī)術?!背坦べn看著她漸漸睡著,又把針給扎上,另外纏繞了一圈固定板。

  “能確定她什么時候醒來嗎?”涂威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

  “現(xiàn)在的藥物壓制對她來講其實作用不大,最主要的還是那一個完全可以治療的特效藥,但倉庫的藥物本身就有缺陷,所以解藥很難。”

  忽然記起醫(yī)院拿來的那只玩偶,又出門給她送進來,順帶著把車停好,心理咨詢的資料送到院長地方。

  上山到了訓練地方,站在谷南升旁邊,“那兩位外邊守著的,加上程工賜醫(yī)生,壓不住她,怕她喊叫那么大聲嗓子給廢了,就讓她喝了點水,居然喝完就睡了?!?p>  “資料拿來了?”

  涂威點頭,“還去了兒科住院部,要了一只玩偶?!?p>  谷南升吹了一下哨子,指導他們的不正確點,“你那還有人認識?”

  “某次任務一起合作的醫(yī)生,她的名字我實在記不住,只記得她的網(wǎng)名,巧克力奶糖?!?p>  谷南升點點頭,等訓練結束,兩人又一起去了她的病房,又昏迷了,不過對人呼喊還有點反應,算是醒了,但完全清醒就不知道該是什么時候了。

  把她送到了谷南升的房間,讓她接受外界的聲音刺激,她時常鬧點脾氣,眾人也都是默默看著。有次程工賜特別申請,讓一個隊在房間門前訓練,音量刻意壓制,大概是練了十分鐘左右,房門打開,宣嫆靠著門朝他們喊了一聲,“閉嘴!”

  見她沒再繼續(xù)有所反應,領隊在程工賜的示意下繼續(xù)讓隊伍喊著口號,她睜開眼看他們,看不清,只是知道有幾個人在自己眼前,而后便是一陣眩暈。程工賜在她暈倒前就慢慢走了過去,見她雙眼微微睜開,又緩慢合上,快走幾步,把她扶住。

  領隊見此也走過來,“要不要我去喊陳隊過來?”

  “不用,你們?nèi)ビ柧毎?,麻煩了。?p>  領隊應了一聲,帶著隊伍最小聲音離開。

  放到床上,再檢查一遍她的情況,還是一樣的,即使是剛才,也是意識模糊的。

  藥物新一批研發(fā)完成,嘗試一次成功了,就注射進入她的體內(nèi),抽了管血,化驗分析,確定沒問題了,這才松了口氣。

  沒等她完全好,就把她送到了那棟別墅,程工賜監(jiān)護著她的情況,涂威要等她完全清醒,身體徹底恢復后去那邊繼續(xù)給她學習翻譯,洛舟也是一樣,但他的任務是給她當保護者。

  經(jīng)過一個月的治療,她的情況終于好轉,涂威和洛舟也被安排好了在下周過來。

  這天早上,程工賜照常要喊她起床去檢測,開門卻沒看到她人,問了上樓來的家政,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轉到樓下,看著她已經(jīng)睡著,關了電視,喊了她兩聲,卻還是那樣呆呆的,“嗯?”

  “不舒服嗎?”程工賜撫上她的額頭,有點熱。

  “就是想在這里睡覺嘛?!毙麐挿藗€身,蓋著的被子大半掉落在地,給她拿起,又給蓋嚴實,聯(lián)系了陳于林。

  “這一大早就燒了?”電話那邊傳來敲門聲,而后是糯糯姐在那邊的喊聲,兩人對話幾句,就沒了聲音?!靶邪桑F(xiàn)在在別墅?”

  “要不你把糯糯姐也帶來,現(xiàn)在涂威不在,他又經(jīng)常去公司,她如果鬧起來我壓不住。”

  陳于林那邊問了一句,得到回應,他也回答道:“行,可能要遲點?!?p>  在沙發(fā)上給她安排了,然后就上樓自顧自檢測。她在沙發(fā)上淺睡一小會兒,醒來就嫌無聊,起身到門口用通訊設備讓管家和程工賜說聲,自己去院子里。

  程工賜沒阻止,只要不劇烈運動,除非是突發(fā),基本不會有太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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