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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谷南升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xiàn)有一條開頭類似邀請函的短信。
他點開看,是昆曄發(fā)來的,一份五天后的商業(yè)酒會邀請函。
給昆曄回了一個信,“怎么忽然就邀請我了?”
昆曄過了好久回過來一個問號。
“不是你發(fā)的?”谷南升打字問道。
“我閑的沒事找倆大爺去參加酒會?”昆曄毫不客氣的懟著。
“不是倆大爺,到時候我?guī)Ш⒆訁⒓釉趺礃??”谷南升給他回道。
那邊等到五分鐘后才回過來,“也行,你自己安排?!?p> 結(jié)束聊天,谷南升放下手機,進行工作一會兒,就睡了。
第二天,是新的一周。這一個星期的學(xué)習(xí)都很穩(wěn)定,宣嫆也因為自身實力,跟上了教學(xué)進度。因為她所要接觸的,谷南升在周三和周五的下午最后兩節(jié)課都安排她去了學(xué)校里的特殊教室,給她進行一對一的口語訓(xùn)練。
谷南升提早向她發(fā)了信息,在校門外等著。當(dāng)然,也給涂威發(fā)了,讓他直接乘坐那個班級的通勤車去到那邊。那兩節(jié)課是要做到完全封閉的,只有在課間休息的五分鐘時,她才被放出解決個人問題,至于手機,剛開機就要關(guān),還不如直接不開。
最后結(jié)束課程,老師先一步離開教室,宣嫆坐在位置上伸了個懶腰,等手機開機完畢,谷南升的信息就到了鎖屏上。
谷南升:“不用找涂威,直接來校門外,帶你去試穿禮服?!?p> 宣嫆回答了一個“嗯嗯”的表情包,收拾了課本,直接向校門走去。進到他車?yán)?,才問?p> “什么禮服?”
谷南升將導(dǎo)航定位在一棟新建的大廈停車場,“就是上星期,你喊的那個叔叔,邀請我參加商業(yè)酒會,然后我?guī)闳ネ嫱?,主要是有吃的?!?p> 宣嫆聽到有吃的,也沒拒絕。
車子放在停車場,兩人到了一樓再出來,禮服店是在商廈周邊街的,過了個路口就到了。
是陳于林名下的,所以沒有等候時間,直接進到里邊,根據(jù)平板上模特的展示圖,宣嫆選了顏色。
圖片的燈光效果很明顯,在圖片上選擇顏色的同時,店員還將實際布料的顏色展示在兩人面前,最后選定了三個顏色。
挑選禮服就需要親自嘗試了,在店員協(xié)助下,宣嫆換了十幾套。最后是她換的累死,他看的視覺疲勞,選了一件匹配度和舒適感最高的。打包送去。
酒會是在明天晚上,兩人回到商廈,去了四樓解決了晚餐。
晚上的網(wǎng)絡(luò)授課還是要上的,一天的課程,尤其是最后那兩節(jié),精神高度集中,挺累的,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宣嫆根據(jù)日常,起床時間是六點,主要也是因為三急。
上完廁所,又回了床上,谷南升早早就起床去了書房給院長那邊幫翻譯。
她出門上廁所他知道,也知道她又回了房間,聲音不大,不過因為那次世爺輔助治療,讓她的周身出現(xiàn)了一圈淡淡的能量波,剛好可以讓他感受到。
谷南升等了幾分鐘,去了她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就直接推門進入了。
看著她又睡著,谷南升也躺在另一邊,把她抱住,宣嫆也感受到了他,翻身同樣也把他給抱住。
“現(xiàn)在幾點了?”宣嫆把腦袋埋在他懷里,問道。
“只是早上6點,沒事,還可以繼續(xù)睡?!?p> “那那個什么酒是什么時候?”得到回答,宣嫆又問。
“今晚,等午飯過后要去搭配妝發(fā),以你選定的禮服為主?!?p> 宣嫆點點頭。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起來?”
宣嫆挪動了下身子,“哎呀,再讓我睡會兒嘛?!?p> 谷南升只是笑了下,淡淡的回了一句:“好?!?p> 大概是九點多,宣嫆才在他的催促下起來,吃了一頓早午餐,就到了妝發(fā)造型店。
預(yù)約是助理在收到消息時就打了電話的,也因為齊林恒被他拉著參加一些酒會,經(jīng)常要來這里,除了新來的,基本都認(rèn)得了,不認(rèn)得也有培訓(xùn)后的待客之道,倒也不至于得罪人,除非客人刻意刁難。
進入到VIP房間,宣嫆在店員的幫助下,先穿上禮服,隨意擺了兩個休閑的姿勢拍了幾張照片,妝發(fā)設(shè)計師思考片刻后,就開始工作。
弄完,大概是12點多了。兩人又去了其他地方,一家奢侈品專賣店,在銷售的同時,也弄著各類活動的飾品出售,當(dāng)然,前提是客戶要有這家店的會員卡。選定的飾品也很簡單,一條項鏈,一對耳夾。他的是一個素圈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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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兩人就坐車去了酒會現(xiàn)場,一家專為禮宴開放的頂級酒店,可以進行預(yù)定宴會場所的除了酒店老板,就是一些同階級的好友。昆曄是屬于比酒店老板稍稍高一階的,預(yù)定也就只需要助理一個電話。
車子行駛到大門口,并沒有像那次齊林恒一樣門口圍滿了記者,而是站著兩位迎賓,谷南升先下車,隨后扶著宣嫆,兩人一起進入。
剛進門,服務(wù)生就送上兩杯酒,一人接過一杯。昆曄時常關(guān)注進來的人,見到是谷南升時,和正在聊天的人道了聲,過去。
“來的挺早,差不多才剛開始?!?p> “早上九點左右吃了一頓早午飯,之后就沒吃,主要也是怕她餓,所以就直接到你這來了?!惫饶仙f著,環(huán)顧四周,找到了餐區(qū),就直接繞過他,牽著她的手過去了。
昆曄也跟著兩人一起過去,宣嫆一見到桌上的食物就兩眼放光。
“得,我應(yīng)該把酒會開在下午的?!?p> 谷南升笑了下,跟著她上前,拿起一個盤子,看著桌上的食物,宣嫆隨意選了兩三樣。只是幾個小蛋糕,谷南升讓他照顧著些,自己則繼續(xù)拿著酒杯與人交際。
“不用管我,只要沒人擋著我吃就行。”
昆曄笑了兩下,點點頭,“好,有事讓服務(wù)生來喊我?!?p> 宣嫆點點頭。
也是真餓了,吃了兩三塊小蛋糕,服務(wù)生適時的送上一塊濕毛巾,隨意地擦了下嘴角。她皮膚底子本來就好,只是淡淡的打了一層底,谷南升也知道她不怎么會弄這些,就提醒了一句,“盡量在擦拭過后不容易脫妝?!?p> 吃完,放下盤子,服務(wù)生就收走了,換了一副新的餐具。順帶給她送上一杯酒。
穿得是平地松糕,但因為裙擺,宣嫆的走路還是比旁人困難了些。
走到谷南升身邊,他還在和別人聊著,他也感受到了她的靠近,繼續(xù)聊著,不過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結(jié)束。
轉(zhuǎn)過身來,“蛋糕吃飽了?”
宣嫆靠在桌上,看著場內(nèi)女性的裙子,沒注意到他。等他詢問,才回神“啊”了一聲。
“蛋糕味道怎么樣?”
宣嫆搖搖頭,“不喜歡太甜的,只有一個黑巧克力的剛好,其余的,勉強吃下?!?p> “過會兒還有東西上桌,看看再吃會兒,反正他的宴會,你的任務(wù)就是吃一頓,我的任務(wù)是社交。”
宣嫆點頭。
周圍的人看著谷南升和一個女性聊天,還以為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交流,走上前。
“谷總?!?p> 谷南升轉(zhuǎn)過身,微笑迎接來人,“姜總?!?p> 兩人聊著,大概是幾分鐘后,宣嫆的視線無意識瞥到了餐區(qū)新上的一份,服務(wù)生掀開蓋子,是一份炸雞,相比較桌上的美食,這份明顯是額外準(zhǔn)備的。
宣嫆用指尖在杯壁上敲擊幾下,谷南升用手指向外張開回應(yīng)她。
宣嫆就走到了餐區(qū)邊上,拿起之前的那個盤子。
“這一份應(yīng)該夠你吃的了。”
宣嫆夾了兩塊,戴上桌邊上準(zhǔn)備的一次性手套就吃了起來。
“口紅不卸?”
宣嫆搖搖頭,“這玩意另外加?xùn)|西了,算是油漆那種糊在嘴唇上了?!?p> “那你怎么卸妝?”
宣嫆盤子遞給他,然后在唇邊摳了兩下,有一點邊緣化的皮被她扯起。
等她貼合完畢,再把盤子還給她,“他公司產(chǎn)品?”
宣嫆想了會兒,“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影響我吃東西。”
昆曄點點頭。
“你這有飲料啥的嗎?”
昆曄想了想,“要不,喝酒?韓劇里挺多酒類飲品配炸雞的。”
宣嫆想了會兒,笑著接受了。
“所以,有哪些?”
昆曄好像感受到了危機,“你還想要多種!”
“總不能單單一份可樂炸雞或者啤酒炸雞吧,總要果汁、可樂、雪碧、奶茶and啤酒輪番上陣,最好是加冰球的,那才叫舒服?!?p> “喝醉別怪我,畢竟這些個實力可不是蓋的?!崩险泻袅朔?wù)生,拿上了這個會場的酒水單。
宣嫆接過單子,看了一眼,“魔力彩虹,煙霧手榴彈,拉西套餐,拉拉拉超大杯很滿足,這是打算弄個酒吧?”
昆曄接過單子,之前幾個的名字倒是念對了,就是最后那個?!澳遣唤欣鳎墙衛(wèi)a……算了,選哪個?”
“拉西和手榴彈?!?p> 昆曄招呼了一聲,說了一下酒品名字,就讓人準(zhǔn)備了。等待期間,宣嫆在服務(wù)生手里又拿了幾杯不同顏色的酒,當(dāng)然,拿的都是最常見的。
兩人一起等候著,昆曄不需要去應(yīng)酬什么,畢竟相比較場內(nèi)其他女性,宣嫆的那位比她們的男伴身份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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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酒放在距離餐區(qū)最近的一張吧桌,昆曄給她牽住裙擺,拿起時候無意看到了下邊的秘密。
“你這裙子是為了遮蓋下邊的鞋和你的牛仔褲的?”
宣嫆嘿嘿笑了下。
走到桌邊,服務(wù)生早已將桌上的裝飾撤下,把幾杯酒放在最邊上,盤子也放在上邊,倒是剛好。
吃著,喝著,她的食量讓他有點恐懼,更怕她直接醉倒在這里。
宣嫆喝完了手里最后一口酒,拿起一個翅根,剛要入口,一女性剛好從這路過,不注意,觸碰了一下,本來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可問題是,她手里的翅根剛好就被這樣,掉落在地上,再加上酒精,直接撅起嘴,一個要炸毛的小獅子。
看著她的表情,昆曄倒是有點慌。轉(zhuǎn)頭看向谷南升,見他正好和人聊完,看向這邊,連忙揮手。
谷南升走去,看到這場景,和側(cè)面看到的她的表情,把酒杯遞給昆曄,走上前。
“小朋友,怎么生氣了?”
宣嫆還是氣呼呼的模樣,沒回答他。
谷南升看了一眼桌上,“喝了幾杯酒?”
昆曄伸出三個手指,而后又感覺不對,加了兩。
谷南升嘆了口氣,牽住她的手,走到了外邊,昆曄也跟了上去。
剛出門,宣嫆就直接哭了出來。谷南升把她擁在懷里,哄著。
“這咋了?”
“翅根掉了,護食?!惫饶仙忉屢痪?。
昆曄干笑一下,“那怎么辦?”
“不知道她酒醒后還記不記得,不記得沒事,記得的話準(zhǔn)備一份全家桶?!?p> 昆曄點頭,這倒不是個難事。
在他懷里哭了一會兒,宣嫆抬起頭,“可不可以回家?。俊?p> 谷南升低下頭看她,“想回去了?”
昆曄回到里邊,繼續(xù)應(yīng)酬著他們,他倆是被他請來的,想走就讓服務(wù)生轉(zhuǎn)述一下就行。
谷南升帶她上了車,沒有去復(fù)式,而是去了那棟別墅。
管家在司機的提示下提前迎在門口,把車輛放進后,讓人做了兩份醒酒的茶水。
谷南升抱著她到了房間,她卸了妝換了睡衣,蓋好被子后,門在外被人敲響。谷南升應(yīng)了一聲,外邊的人開門進來,“先生,兩杯醒酒茶。”
谷南升點點頭,回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大媽。
“新來的?”
大媽點點頭,“是,昨天入職的,管家說是代替之前那位。”
“好,我把她先弄好,待會兒下去說些事情?!?p> 大媽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
她也不怎么要照顧,只是還沒完全睡著,有點小鬧騰而已。
把她哄睡著,他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把領(lǐng)帶摘下,直接下樓到了客廳,那大媽忙活著。
“先把手上的活放下,講好事情再做吧?!?p> 大媽應(yīng)了一聲,放下東西,跟著他走到了窗邊的陽光區(qū)。
谷南升把她的資料先看了一遍,而后將一些宣嫆準(zhǔn)備的問題念了出來,問答過后,谷南升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算是接受了。
檢查完畢,谷南升去了自己房間將服飾都換下來,穿了一套休閑裝,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那位大媽在臨近晚飯時候詢問一句樓上宣嫆的情況,和他的晚餐。
谷南升只是回答了自己的晚飯,至于她,今晚能不能醒還是個問題,不過,還是準(zhǔn)備了一份。
一份意面,加上脫了簽子的烤串,和一杯奶茶。工作較為繁忙,谷南升直接讓人搬到沙發(fā)前用餐,一份簡餐,他食用的時間差不多是半小時。
解決了公司的事,合作伙伴發(fā)來一些策劃書,再加上那邊地方的一些文件,都處理完畢是在晚上十點多。再看了一眼她,確定沒發(fā)生特殊情況后,去到自己房間,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睡夢中,谷南升被一聲提示音吵醒,只是一個簡單的叮咚聲,卻因為在那邊地方的肌肉記憶,醒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宣嫆。
宣嫆:“醒了嗎?”
谷南升按了鎖屏鍵,繼續(xù)睡著。不過,十分鐘后……
門在外忽然被人打開,谷南升正半迷糊著,就聽到她的聲音,“今天不是要去娛樂公司看帥哥嘛,你還不起床!”
谷南升對她招了招手,她走到另一邊,自然的躺下伸了個懶腰。
伸完,就倒在床上不想起來。
谷南升一手撐著臉頰,假寐說道:“想去看選拔還是新手入公司?”
“可以都選嗎?”
谷南升點點頭,“到時候別犯花癡就行?!?p> 說完,谷南升就轉(zhuǎn)身去了換衣間,她還是繼續(xù)躺在床上。等他換好出來,她又伸了個懶腰,谷南升壞笑著上前,直接環(huán)住腰部把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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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的腰部總是會有種抽筋的疼痛感,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在做這動作時額外扶了點。
“誒誒誒!”
谷南升笑著,直接把她抱到她那間床上,而后他倒在了床上,讓她去換衣服,“加油,衣服換好看點,可以撩到帥哥?!?p> 宣嫆也是聽進去了,跑到里邊呆了好一會兒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即使她現(xiàn)在的衣服很大一部分都是高定。
探出個腦袋哀求:“歐巴,俺不會選哦思密達(dá)!”
谷南升笑了一下,“高定啊,隨便選,反正我在,沒人會覺得low?!?p> “那行吧,到時候出問題了把你拉到訓(xùn)練室踢一頓?!?p> 谷南升坐起身,“可以,也是時候測試你的戰(zhàn)斗力了?!?p> 隨便找了一件T恤,外披一件牛仔外套,再是一條多色拼接的工裝褲,走到外邊。
“怎么樣?”宣嫆見他看過來,轉(zhuǎn)個身。
“休閑風(fēng)搭配的不錯,時尚感挺強。”
宣嫆聽著彩虹屁,“說人話。”
“還行。”
“還行就行?!?p> 兩人一起出了門,在街邊買了幾個早點,店員微波爐加熱。谷南升只是隨便吃了一個小飯團,兩人又繼續(xù)出發(fā)。宣嫆則是在車上,吃完了三明治,喝了酸奶,再兩個小餐包。
“好家伙,近二十了,只是墊了個底?!?p> 谷南升在紅燈前又拆了一包吐司,吃著點頭,“而且還噎得慌?!?p> “來瓶奶?”
“啊,呃~噎到了?!惫饶仙舆^,灌了兩口。
一袋在路上直接干完。
“咋樣?”
谷南升搖搖頭,“同樣墊了底而已。”
把車停到公司樓下,解開安全帶,宣嫆剛要下車。
“要不再去吃頓?”
宣嫆的表情有些不正常,愣愣的看著他,“確定?”
“想看帥哥的話就算了?!?p> 宣嫆用行為給他回答,先看帥哥。
一起乘電梯到三樓,直接進入練習(xí)生的選拔室外,是由一群十五歲男孩組成的團隊,一段舞蹈結(jié)束,而后是自我介紹。
兩人進入的時間剛好是自我介紹,坐在練習(xí)室后邊,透過玻璃看他們的自我介紹中加入的動作表示不滿意。
等里邊選拔完合適的人員,說完改正的地方,宣嫆詢問了谷南升的意思,上前拿了話筒,“不好意思,我這邊打斷一下,如果是組合首秀,自我介紹就是彎腰鞠躬,然后報組合名字和自己藝名,不是每個節(jié)目都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們的,等有了些知名度,再來這套。我話說完了,你們繼續(xù)”
關(guān)話筒,坐回,谷南升并不在意她的想法,他只要一個好的組合就行。
而后再是才藝展示,第一個表演時候工作人員就給她送來了一張名單,鉤或叉決定好壞。她沒有評分,而是關(guān)注他們在休息時候的行為舉止,工作人員一直站在側(cè)后方,那些男孩們也戴了各自的號碼牌,只要問名字就行。
最后沒被她否決的只有10人,成團人數(shù)有9人,還得來一場內(nèi)部爭斗……
再起身拿來話筒,開機發(fā)言,“麻煩各位,今后在選拔男生時候注意他們的行為舉止,確定了人去留,就得把流量和當(dāng)紅的那套拿出來,耍大牌的就直接退,這點不管是未來成為當(dāng)紅或流量還是有點熱度就飄的情況下都存在。”
工作人員把她選定的較為優(yōu)異的幾人的名字寫在背面。宣嫆接過,報了名,“現(xiàn)在確定留下的有明冬冬,原名董峰;曾伯駿,趙嘉元……5人備選,名字是羅貽、湯洪英……成團名額只有9人。在場考核人員每日檢查他們的行為舉止,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就不用繼續(xù)待著了,不管實力多高!”
身后那位知道她重點關(guān)注在哪,和里邊的幾位用對講說了一下,他們的接聽是藍(lán)牙耳機。
“最后把妝卸了,化的臉型都看不出來,以后在公司里不用化妝,出門戴口罩戴墨鏡的,誰看得出你們臉上的缺點,長痘痘那類就對癥治療,粉底遮蓋發(fā)現(xiàn)一次,化妝組警告,三次扣錢。都還沒成年,化不化妝都一個樣,外出參加節(jié)目突出個人特色,出現(xiàn)流水線問題,照例懲罰。”
八分鐘后,眾人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化妝組進來確定個人臉型適合的裝扮,換上衣服,再進行那幾位暫留人員的才藝展示,宣嫆還是給了意見,針對臉型五官硬朗英氣那幾位的。
而后是女生的選拔,公司男女標(biāo)準(zhǔn)不同,身材比例,顏值評比,個人才藝。今天剛好是第一批的去留決賽,離開之前,依舊是對每人講了不足。選拔室外的管理人員向里面提醒了一句,宣嫆依舊向里面說了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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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在公司內(nèi)部選拔時唱跳和個人才藝一同發(fā)展,選出最優(yōu)異的12位,工作練習(xí)之余加上每周幾個小時的外語學(xué)習(xí),日常抽查國家各項大事的日期相對應(yīng)的數(shù)字,我不想在熱搜榜上看到‘某某藝人對某事件的無知’這一類標(biāo)題,想來大家也不希望出門就被人罵的?!?p> 宣嫆也確定了自己的人選,報了一下名字,“這幾位暫留,不過實力不合格照樣退。然后就是,出現(xiàn)一點非常手段獲勝的,公司不保你還能在這個圈子里有位置。管理人員注意,也請大家注意個人行為!”
兩人剛要出門離開,公司的一姐回來,宣嫆又坐回,讓一姐展示自己的個人實力,卻發(fā)現(xiàn)只是個花瓶。宣嫆有點無語,看了身后的工作人員一眼,“一姐是演員?”
“不是,一姐是胡經(jīng)理的女兒?!惫ぷ魅藛T回道。
她轉(zhuǎn)頭看谷南升,谷南升懂她的意思,“已經(jīng)安排的工作做完,進行三個月的封閉訓(xùn)練,唱跳表演都安排上,對外就是為某部戲?qū)W習(xí)?!?p> 讓助理給這里的胡經(jīng)理發(fā)信,“若是做不到規(guī)范對待每一個圈子里的人,就沒必要繼續(xù)留著占位置?!边f給宣嫆看,等她點頭,收回手機,繼續(xù)看她們。
管理部讓宣嫆確定隊形,她直接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看了個復(fù)雜些的,就確定了。谷南升接到電話有事,就起身回去了。
到了別墅,宣嫆被他帶到了一間書房,拉開窗簾,里邊是一個類似地方,他倆休息時候的翻譯小房間。
宣嫆看著窗戶的高度,“這是要爬進去?”
谷南升從他的辦公桌底下把扶梯拿出,放在窗戶前,扶著她進到里邊。
“真的是,不看帥哥,來這里翻譯。”
谷南升沒說話,而是拿出了幾本著作,沒翻譯過的,“試一下?”
宣嫆看了一眼,“這地方還有大作家?”
“不是,是里邊有一些術(shù)語,可以幫你快速提升翻譯能力,至于那地方有沒有大作家,人家就不能出國一趟?”
宣嫆“哦”的一聲。
谷南升去到外邊,把通電的插座拿到里面來,又搬來一個空氣凈化器,外邊開了空調(diào),向管家要了兩份點心,來人了,就把窗簾拉上,放好東西,等人走,反鎖門,開了窗簾,谷南升在外邊看著著作,她在里邊翻譯著。
一小篇的草稿結(jié)合,拿著一張翻譯好的文字,通過窗戶,走到外邊,把紙放在桌上。
“都什么玩意,奇怪的內(nèi)容都有,居然還有……”
谷南升沒說話,那本書本來就不太正經(jīng)。
“繼續(xù),這個我打算有空了再看?!?p> 宣嫆點點頭,又回到了里邊。
渴了、餓了,都是發(fā)信息給管家,還是那樣,敲門后拉上窗簾,等東西放好,再鎖了,打開。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谷南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趴在草稿上。
收拾了書本和草稿,給她蓋了一條毯子,并沒有把空調(diào)關(guān)閉,而是拿了把輕巧的折疊椅,繼續(xù)看書,在她身邊。
他沒吃晚飯,其實吃不吃也無所謂,畢竟,他身體的能量夠維持一個人類身體五六天的機能運作。
等到晚上八點多,谷南升看完了書籍,對她喊了幾聲,卻好像沒反應(yīng)。
仔細(xì)看了看,臉頰微微紅潤,呼吸時候的氣有點熱,撫上額頭有點燙。
打電話給程工賜,只是單純的發(fā)燒而已,他給的建議只有一個送醫(yī)院打點滴退燒。
叫了救護車,到了醫(yī)院,在程工賜的幫忙下,額外又檢查了一次那個藥物在體內(nèi)的反應(yīng),藥物在非生理期時候是靜止的,而儀器只能檢查活躍狀態(tài)下的,所以壓根沒用。
單純的因為空調(diào)吹風(fēng)口直對,加上這幾個星期日夜不停的學(xué)習(xí)外語,累到了而已,在病房安排了幾瓶點滴。
陳于林和糯糯得到消息在第二天早上把孩子送到學(xué)校后到了病房,谷南升躺在病房外間的沙發(fā)上,兩人進入后,他就醒了。
“你這樣不怕自己感冒啊?!?p> 谷南升見到兩人,繼續(xù)閉眼,“別忘了我身體強壯?!?p> 說的是身體強壯,那不過是隱瞞真實情況,陳于林懂,點點頭,“那你自己注意點自己,不過現(xiàn)在病了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醒來你睡上邊去?!?p> 糯糯走到里間,讓陳于林打了一盆溫水,給她簡單擦拭了下。
“要不要讓他先回去睡一覺,我看他好像都沒怎么睡好?!?p> 陳于林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以前我和他開夜工時候,他一直都是整夜不休息的,也沒見他出現(xiàn)什么情況,現(xiàn)在頂多就感冒一下?!?p> “不是,我是怕他回家后出事,怕嫆嫆給嚇到,畢竟還只是個孩子?!?p> 陳于林想了會兒,“回去后是不太可能的,我倒是有個辦法?!?p> 糯糯看著他,他沒回答,只是一副“放心,我能搞定的表情”。
信任,就隨他去做了。
陳于林說的辦法就是,跟程工賜說聲,讓谷南升睡在值班室里。
程工賜沒拒絕。剛躺在床上,就入夢了。
宣嫆醒來,是在他醒來之后了,下午一兩點,依舊那樣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糯糯,就抱著她,在她懷里哭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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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就被谷南升背著離開了醫(yī)院,程工賜本來安排的也只是一兩天,陳于林留下來繳納了費用,糯糯跟著他,一起去了別墅。
在車上,她又睡著了,因為藥物。等下車時候,糯糯想的是喊醒她,要不然作息時間亂了,不過谷南升早在值班室就收到程工賜的提醒,說是藥物作用后的睡眠一定要進行,他額外在藥物里加了一點特效藥,睡眠是在自我調(diào)整。
谷南升把她送到房間,糯糯在客廳等著陳于林。
等他們離開,陳于林才去辦理出院手續(xù),辦完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而他們的車程只要三四分鐘,門口打了一輛出租,根據(jù)導(dǎo)航,又因為別墅外一公里都是屬于私人領(lǐng)地,只能下車步行,所有的時間算起來,得要半小時差不多。
看到糯糯坐在沙發(fā)上等自己,陳于林直接坐在她旁邊,要了一杯溫水。
“怎么,就半小時時間,想我了?”
糯糯搖頭,“哪可能,就是在這里誰都不認(rèn)識,怪尷尬的。”
“認(rèn)識這個房子的主人啊?!?p> “不一樣?!迸磁聪肓藭??!昂帽刃侣殕T是董事長的親屬,但要歷練,進入到小部門里,那種人生地不熟。”
陳于林點點頭,好像懂了。
留在這里吃了晚飯,陳于林就帶著她在院子里玩了會兒,得知他的設(shè)計全被宣嫆否定后,糯糯重新審視這些景觀,也表達(dá)了自己的意見。
“確實有點,太老氣了,明明只有三十多,設(shè)計的風(fēng)格跟你媽差不多了?!?p> 陳于林笑了笑。那個媽……實際年齡都還沒自己大呢,只是因為父母的愛情,誕生了她這個混星球的人,長大后,因為他的下屬的部署,讓她進入到他的身邊工作,算是一名助理吧。身體里有那部分基因,身體的衰老也比那邊的人更快。
剛好,陳于林就需要這樣情況的人,就安排她成為自己在這里的母親,至于父親,隨便說一個情況就行。
“管他的,反正現(xiàn)在這個別墅是他倆的,阿升除了工作,基本都依著她,到時候肯定要改,就是你可能會被他倆喊來監(jiān)工?!?p> 糯糯沒否認(rèn),就他倆那水平,想想都得自己來。
給谷南升發(fā)了個信,管家安排人送兩人回去,等人送到家,司機給管家報告一聲,管家也給他發(fā)了個信。
宣嫆到了第二天上午,還是沒醒,因為是周一,給任教老師發(fā)個信,同樣,也給程工賜發(fā)了。
程工賜直接打來電話,“時間大概多久了?”
谷南升問了陳于林,然后回答,“昨天出院,車上開始,怎么著也得有十四五個小時了?!?p> 程工賜想了會兒,“生理期還有幾天?”
谷南升找了某軟件的記錄表,“才剛過一星期多?!?p> “不能完全確定是不是藥物作用,不放心的話把她送來。”
說完,程工賜那邊就傳來喊聲,掛了他的電話。
谷南升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她不像是睡著,更像是昏迷。就算是以前喝酒喝醉,還是會稍微動一下,更何況就只是熟睡,不管是在這里還是在那地方,她的睡姿從來就沒老實過。
即使相信他,可她的身體是處于任何事物之上的。思考許久,谷南升給她裹了條毯子,自己開車去了醫(yī)院,路上就聯(lián)系了他,到了急診外。
簡單做了檢查后,程工賜就讓人先安排儀器檢查,自己則是從后門出去,去了休息室,把那幾本關(guān)于那個注射液的書籍拿出,回去了。
翻閱過后,程工賜過去檢查那幾個癥狀后,走出到他身邊。
“怎么樣?”
“根據(jù)那幾本書里記載的藥物副作用,和她身體表面呈現(xiàn)的癥狀?!背坦べn拿出手機,給陳于林詢問了一句?!靶蚜藛?,有事找。”而后再繼續(xù)回答他。“已經(jīng)開始砂仁了,這次的昏迷……我不能保證她還能不能恢復(fù)?!?p> 谷南升的表情很平靜,只是聽完話后,瞳孔猛烈收縮一下,“那她現(xiàn)在?”
“安排護士給她去做檢查了,等數(shù)據(jù)出來我再想想具體的治療方案?!?p> 谷南升只是點點頭,隨后就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開。程工賜跟了上去,跟著他一直到了病房。
到了病房里,他才展露出自己的情緒,程工賜默默坐在旁邊。
沒過多久,陳于林的電話打來,打到他手機里的,“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
谷南升應(yīng)了一聲。
“程工賜在你身邊嗎,電話給他。”
因為處于急診,手機就放在了休息室里,醫(yī)院要聯(lián)系他,除了他個人的手機,就是他隨身攜帶的定位系統(tǒng),根據(jù)所在樓層,把電話打到護士處。而別人,除了陳于林和那地方的聯(lián)絡(luò)者,有和他專門對接的工具,別人同樣也是聯(lián)系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