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中計(推薦位最后兩天,求追讀)
“哼哼,相面的三大兇兆,你倒是全給我整上了!”墨大夫怒極反笑。
“那你倒是再說說,我這劫數(shù)要怎么解?”
“因果源于自身,解鈴還需系鈴人?!?p> “說人話?!蹦蠓蚶湫Φ哪樕弦呀?jīng)生出一絲怒意。
“所有的一切皆因你自身而起,與虎謀皮終會被虎食。放棄無畏的貪念,及時收手,才有一線生機?!标懺琅f沒有點明,不過他相信墨大夫能明白。
“你聽聽這小子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分明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你還在等什么?”墨大夫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余子童的聲音。
朦朧的月光下,墨大夫一臉的煞白之色,雙眼寒芒迸射,身上一股煞氣隱隱翻騰,死死鎖定了陸原。
骨節(jié)的脆響不斷,墨大夫的雙手緊握成拳,不住地顫抖,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陸師兄可真是個逆徒啊,師傅您要下不去手,我愿意代行萬難之事!”厲飛羽在解酒藥的作用下恢復(fù)了清醒,見勢頭不妙,一手握緊了刀柄,但他面向的人卻是墨大夫。
韓立也站起身來,轉(zhuǎn)到一邊將醉醺醺的張鐵扶起來,離開了桌子老遠。
“滾一邊去!”墨大夫冷冷掃了厲飛羽一下,隨后看向陸原?!澳悄阋灰o自己算算!”
“算命的從來不給自己算!”
......
“我不勝酒力,今晚就到這兒吧。這壇子酒不錯,別浪費了。”墨大夫盯著陸原看了好久,一把將面前的酒壇掃向陸原,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陸原單手接住飛來的酒壇子,在手上連續(xù)轉(zhuǎn)了十幾圈,化解掉了內(nèi)藏的暗勁,一把拍在了桌面上。
“他就這么走了?”厲飛羽松開手中的刀柄。
“或許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想先穩(wěn)住我們。今天晚上大家要必須要小心,他很可能會趁我們熟睡的時候逐一擊破?!表n立分析道。
“既然懷疑,那今晚就勞煩師兄盯著點了?!标懺淅涞溃那楹懿缓?。從墨大夫今晚表現(xiàn)來看,注定了自己要跟他走向?qū)α⒚妗?p> 陸原以前看書時,對于墨大夫這樣的梟雄就很敬佩。穿越后,幾年的師徒相處之下,這種情緒就更深了。
望著面前的酒壇,陸原一聲長嘆,直接抱起來喝了個干凈,也自顧離開了。
“陸師兄心情好像很不好,他......”張鐵酒勁過了,看著陸原落寞的背影,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剛剛還是其樂融融的師徒暢飲,轉(zhuǎn)眼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兩人的師徒羈絆遠比咱們復(fù)雜,我相信陸師弟最終還是會站在我們這邊,交給我吧?!表n立拍拍張鐵的肩膀,跟了上去。
“呃,后面怕是要拼命了。作為我方兩大戰(zhàn)力之一。我有義務(wù)好好休息一下,為生死大戰(zhàn)積蓄精力!”
“這些就麻煩師兄你收拾了?!眳栵w羽滑頭一個,借機開溜。
轉(zhuǎn)眼院中只剩鐵子哥一個,面對著凌亂的長桌發(fā)呆。
......
“剛才為何不動手?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他們已是籠中困獸,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雖然窗戶紙幾近破了,起碼今晚,我跟他們依舊是師徒?!蹦蠓蜚皭澋?。
“自從收了姓陸的做徒弟,你變得過于優(yōu)柔寡斷了,這還是我了解的那個墨居仁嗎!”
“既然明白就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們只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惹惱了我,依舊可以對你狠辣無情!”
“至于他么……再給一次機會,若真的還是執(zhí)迷不悟,也就怪不得我了!”
墨大夫說完,來到院中。
此時院子里已被張鐵收拾干凈,在路過陸原幾人房間時,忽然似有察覺似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隨即輕蔑的冷笑一聲,徑直向神手谷外走去。
......
翌日,清晨。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眾人。
“厲護法,堂主有請,說是有緊急任務(wù)?!庇型馊刑玫牡茏觼韨餍诺?。自從拜師墨大夫后,厲飛羽就退出了七絕堂。后來因?qū)伊?zhàn)功,被調(diào)進了外刃堂。
大約一個時辰后,厲飛羽面帶古怪的回來了。
“門中給我派了一個任務(wù),去趟嵐州的嘉元城送封信。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慢的話,怕是要半年的時間?!?p> “什么信啊,找?guī)讉€精干的內(nèi)門弟子不就行了,至于要你一個護法親自去?”韓立眉頭一皺,覺得有貓膩。
“昨晚我發(fā)現(xiàn)他出去了趟,因為擔心有詐,沒有跟上去,但看方向應(yīng)該是去了落日峰!”
“會不會跟這個任務(wù)有關(guān)?”韓立對陸原說道。
“嘉元城?”陸原念叨了一聲,那可是墨大夫的老巢。把厲飛羽派到那兒去,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不能推掉?”
“不能,這是馬副門主親自派的,指名讓我去。而且還說任務(wù)緊急,要我現(xiàn)在就動身。如果能夠完成,將提我為外刃堂副堂主的候選者?!眳栵w羽一臉興奮。
“信在哪?”
“在馬副門主身上,他已經(jīng)在山門那里等我了?!眳栵w羽收拾好了東西,里面大多是陸原準備的各種靈丹妙藥。
陸原幾人沒有辦法,以厲飛羽的性子,很難勸說他放棄這次任務(wù)。只能送他到山門處,看著他離開。
幾人送走了厲飛羽后便回了神手谷,陸原習(xí)慣性的往大廳那邊瞄了一眼,忽然察覺了一絲不對勁。通過神識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墨大夫竟然不在房間內(nèi)。
“大家分頭找!”陸原趕忙向韓立與張鐵吩咐道。
大約半個時辰后,幾人再次碰頭的時候,張鐵帶來一個消息。有人看見墨大夫在陸原幾人走后不久,便從另一條路也下山去了。
原來如此!
厲飛羽這一趟出去,恐怕要很久才能回來,所以即便中途出了什么事,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他這是打算將我們分開,然后逐個擊破!
山上沒有養(yǎng)馬,厲飛羽下山后,肯定是找最近的分舵,然后騎快馬離開鏡州。一旦上了官道,就很難追上,所以墨大夫才會如此著急地下山,是打算在中途截殺。
韓立向陸原二人分析了一番。
“那我們也趕緊下山去吧。”張鐵焦急道。
“不行,墨大夫有供奉令牌,隨時可以下山。咱們只是普通弟子,如果沒有門內(nèi)的調(diào)令,根本出不了山門?!标懺瓝u搖頭,目前三人中,也只有自己有能力出去。
“我可以從后山斷崖下去,抄近道去追?!?p> 陸原直奔后山,用了墨大夫當初的方法。下來斷崖后,除了偶爾停下來恢復(fù)體力,其余時間全力施展羅煙步。
一路追趕,當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厲飛羽跟墨大夫的蹤影。
陸原心急之下,索性直接趕到了二十里外分舵,終于找到了正在暫歇的厲飛羽。
“你怎么來了?”厲飛羽很意外。
陸原趕緊解釋一番,告訴他墨莫大夫跟著下山的事情。
“我在路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而且已經(jīng)命人準備快馬。只要走上官道,他想追恐怕也是很難的。”
“怕就怕他已經(jīng)在前面的官道等著你了!”
二人一番商議后,決定不走官道,等出了鏡州以后再說。當然,陸原依舊不放心,想再護送一段。
厲飛羽沒有意見,讓人也給陸原準備了一匹快馬。兩人出分舵后,找了條小路,一口氣奔出了十幾里。
忽然,陸原一勒韁繩,停了下來。
“怎么了?”厲飛羽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來問道。
“總感覺不對勁,把你的信給我看看?!标懺瓕栵w羽說道。
“你看這干嘛,記得別拆啊。門內(nèi)的信上都有火封,一旦拆開就會被發(fā)現(xiàn),嚴重了是會被當作奸細處理的?!眳栵w羽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打開,里面只有一個看似薄薄的信封。
“拿過來!”陸原稍一打量后,變得焦急起來。一把搶過,直接撕開信封后,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唉,你干嘛!”厲飛羽當即急的大喊道。
陸原沒有理他,手一抖,折疊的信紙散開。
“這?”厲飛羽一看,立時張大了嘴巴。
信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白紙。
“調(diào)虎離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