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鬧呢?就我倆這水性,跳海里也淹不死啊。”
楊思甜直接朝他小腿迎面骨上踢,“死猴子,以為我跟你玩鬧呢?!”
“哎吆!”
楊思源抱著腿趕緊閃一邊,那邊王飛鴻也挨了一下。
不過那家伙嚇毀了,從來沒見楊思甜這么生氣過,也顧不得疼了,只想著趕緊解釋怎么回事。
其實剛才楊思甜大概聽了一半,但大致意思她是明白了。
有些事,女人的直覺其實都很準(zhǔn)的,王飛鴻從小到大對她怎么樣,她不會察覺不到的。
她以前沒往那方面想,并不是遲鈍,而是王飛鴻很多做法太明顯了,反而讓她覺得不像。
今天事已至此,她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楊思源挑起這件事來,自有他的目的,也不可能預(yù)料到楊思甜能折返回來,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可不是他不負(fù)責(zé)任啊,是他覺得這種事當(dāng)事人把話說開了,以后才能沒事,他在場并不會起到積極作用,所以他決定開溜。
楊思甜再看楊思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弟弟逃進(jìn)了皇朝,只得無奈搖頭,回來面對王飛鴻,又有些無語。
是真的無語,她確實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
直接拒絕?她不想讓王飛鴻難過的。
人間草木皆有情,他們從小玩到大,產(chǎn)生了感情,一點兒也不奇怪。
何況一個善良的人,真的很難對一個對自己超好的人發(fā)火。
還有一點,說出拒絕的話很簡單,可她內(nèi)心里真的就鐵了心要拒絕嗎?
答案其實是模糊的。
楊思甜長這么大,還真是沒認(rèn)真去喜歡過某個男生。
感情的事,她感覺上是有些朦朧,有些期盼,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王飛鴻低著頭,一開始等著楊思甜罵他或打他,只要她能消消氣,這些都不算啥。
他害怕楊思甜直接跟他說拒絕的話。
可事情已經(jīng)被她知道了,他又暗暗有些期待,不管結(jié)果是好是壞,總得有個結(jié)果吧?
起碼讓他知道楊思甜對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愿意,那是不可能的,他很確信楊思甜原來對他的感覺,絕對到不了那份上。
但直接得到不行的答案,他又有點承受不了。
正糾結(jié)呢,王飛鴻看到楊思甜的一只腳在地上不斷的踢噠著,仿佛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他忽然很開心,起碼這樣的表現(xiàn),說明她心里目前還沒有做出決定。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嘛,這種狀態(tài),王飛鴻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起碼說明他并不是一點機(jī)會沒有。
他試著小聲詢問道,“要不,咱們先回家,好不好?”
楊思甜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忘帶鑰匙了,今天媽媽沒出攤,可又沒在家。”
王飛鴻這才知道她為什么折返回來,“等等我啊?!?p> 說完他大步邁向皇朝KTV的大門,正瞅見楊思源扒門上瞧他們呢。
楊思源見他走過來,跟他比劃嘴型,“她怎么說的?”
王飛鴻也干張嘴不出聲地回應(yīng),“啥也沒說,忘帶鑰匙了?!?p> 楊思源趕緊掏了自己鑰匙出來,開了一溜門縫扔了出去,“你們先回,我待會兒再回?!?p> 王飛鴻撿了鑰匙,心說這把鑰匙要是能打開楊思甜的心鎖,那該多好啊。
他嘆了口氣,回身跟楊思甜推著車子往家的方向走了。
楊思源望著他們離去,摸著心臟,“太他釀的可怕了。咦?我為啥怕呢?好奇怪?!?p> 皇朝白天沒客人,就幾個辦公室的人上班。
楊思源直接去了喬海倫辦公室,發(fā)現(xiàn)門開著,辦公室里喬海倫帶著幾個文員正在忙。
“海倫姐,你們忙著呢?”
喬海倫見有人來了,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f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楊思源,接著就沖他翻白眼。
“你還知道過來看看???怎么樣啊大老板,我們沒讓你失望吧?”
“姐,別鬧。你挖苦我?guī)拙?,我也幫不了你什么忙的。我今天去報志愿了,這不剛回來就過來看你啊。”
“說到底還是領(lǐng)導(dǎo)視察唄!”
那幾個文員里都認(rèn)識楊思源,其中還有前臺接待于莎莎。
她們有些還不知道楊思源是新公司的老板,對喬海倫和楊思源的對話有些搞不懂。
于莎莎悄悄給她們解釋,“楊思源是我認(rèn)的干弟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望海的老板了?!?p> 那幾個小文員差點驚叫出來,于莎莎也知道她們還是誤會了。
“別嚷嚷,不是大喬老板家的旺海集團(tuán),是和小喬老板和我干弟弟剛合作創(chuàng)立的的望海公司。
咱們今天忙活的事,就是望海銷售電腦點歌機(jī)的事?!?p> 她們還是有些迷糊,到底旺海是哪個望海?
楊思源還給莎莎姐使了個眼色,于莎莎也趕緊笑臉回應(yīng),這就算打過招呼了。
喬海倫端著水杯走過來示意楊思源坐下,楊思源也趕緊裝殷勤,從她手里接過水杯,去飲水機(jī)那接滿了熱水又回來,恭恭敬敬地遞到她手里。
“算你還有點良心?!?p> 楊思源往那邊瞟了一眼,“莎莎姐不是前臺接待么,怎么也被你拉過來整理資料了?”
一提這事喬海倫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埋怨我嗎?”
“不是不是?!?p> “唉,莎莎知道你現(xiàn)在是老板了,心氣不一樣了,現(xiàn)在看不上皇朝的前臺工作了,上趕著要來望海這邊幫忙?!?p> 這話說得有點酸不拉幾的。
“哎呀,她愿意就由著她唄,你也不缺仨倆的前臺人員?!?p> 喬海倫其實也不在乎,但一想到楊思源比她有吸引力就來氣。
就像她跟楊思源在港城的時候,不論黎家成還是陳家薇他們,都會第一直覺覺得楊思源是那個說了算的人。
而她總是被誤會是那個附屬一樣,這讓她很難不在意。
實話實說,生意場上也有不少女強(qiáng)人,但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男人做主的多。
這種傳統(tǒng)觀念里的偏見,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
何況一家歌廳的前臺和一個科技公司的職員,換成誰都很容易判斷在哪里發(fā)展更有前途。
喬海倫也不想吐槽這事,她也只能通過自身努力干出點成績來,來證明女人做生意,一點兒不比男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