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源陪著王飛鴻去結賬下機,順便和網(wǎng)吧老板溝通了一下。
主要是網(wǎng)吧電腦安裝相關編程和設計軟件,以及刻錄機。
老板有些好奇,卻并不打聽,“你說的那幾款軟件,我這里都有,刻錄機的話,二樓VIP單間里才有,不過單間是5元一小時?!?p> 一樓大廳里開機上網(wǎng),是3元一小時,二樓單間5元一小時,不算很貴。
這會兒網(wǎng)吧收費大約在2到3元一小時,包夜10元左右。
像這一家新開不久的網(wǎng)吧,機器還很新,配置也是當下主流,還有縣城中心區(qū)域類似的網(wǎng)吧,收費都是3元。
地點沒那么好的,或配置相對差一點的,收費2元。
當然也有一些一塊錢一小時的地方,大多在舊城區(qū)的胡同里,電腦配置不行不說,關鍵是沒有相關的執(zhí)照,屬于黑網(wǎng)吧。
說起網(wǎng)吧收費,后來的年輕人可能不知道,最初的網(wǎng)吧收費那是相當貴的。
世界第一家網(wǎng)吧開在倫敦。
1994年九月份,一個米國姑娘愛娃-帕斯科,和幾個朋友在倫敦西區(qū)開設了世界上的第一家網(wǎng)吧,取名Cyberia。
她們將一家效益不好的咖啡屋重新裝潢,購買了十幾臺電腦提供上網(wǎng)服務,建立了最初互聯(lián)網(wǎng)與咖啡店相互結合的網(wǎng)吧模式。
94年華夏開始接入國際互聯(lián)網(wǎng),到96年5月,在盛海才出現(xiàn)了第一家名為維蓋特的網(wǎng)吧,收費標準為每小時40元。
之后不久,京城新開的一家網(wǎng)絡咖啡屋,創(chuàng)下過1分鐘5元錢的上網(wǎng)收費記錄!
要知道當時這樣的一線城市老百姓平均月收入也還沒過千呢,才幾百塊錢。
就這,還供不應求呢,你敢信?
島城第一家網(wǎng)吧開設于97年,也是效仿的網(wǎng)吧家咖啡店的方式,收費一小時15元,同樣天天爆滿。
隨著電腦的普及,硬件的迅速開發(fā)和更新?lián)Q代,價格幾乎逐月下降,也讓網(wǎng)吧收費越來越合理。
98年北山開始普及網(wǎng)吧的時刻,上網(wǎng)費就降到5元每小時的水平了。
今年開始,越來越多的網(wǎng)吧出現(xiàn),網(wǎng)吧行業(yè)競爭也越來越激烈,最終收費基本穩(wěn)定在了2到3元的水平上。
楊思源兜里揣著兩千多塊,也不在乎上網(wǎng)花費的這點錢,隨即跟老板預定了一間VIP包間,明天早上他便過來。
老板也答應他把他需要的那些軟件給他安裝妥當,并給他準備好幾張格式化好的光盤。
楊思源付了一百塊錢定金,這才和王飛鴻去了個燒烤攤,準備簡單吃點夜宵再回家。
王飛鴻看著楊思源口袋里一把百元大鈔,整個人都呆了。
“源子,干服務生這么賺錢嗎?還是……”
“滾!”
楊思源氣笑了,“跟你說了別胡思亂想!”
他把今天遇上土豪老板的事情說了,也說明不是每天都有這種好運氣的。
王飛鴻還是很羨慕,不自覺的開始扭捏,“要不……你跟你們經(jīng)理聊聊,讓我也去干服務生吧?!?p> 你能想像一個一米九的漢東大漢扭扭捏捏的樣子嗎?
楊思源心知這活他干沒問題,但王飛鴻這種直腸子性情,大概是干不了的。
說難聽點,這一行就是看人臉色,還要接觸很多不太干凈的事,會了解很多社會的陰暗面。
能干好的不僅得有很好的定力,還需要有眼色,會說話,能屈能伸,有忍耐力。
像王飛鴻這種沒多少城府的急性子,要么自己受不了不干,要么得和少數(shù)缺乏教養(yǎng)的客人干起架來。
對這個發(fā)小,楊思源不想他受這種氣,也不會隱瞞,直接道,“你性子不行,別想了?!?p> 王飛鴻不服了,“靠,你猴大王這種性子都能干,我怎么干不了呢?”
楊思源知道王飛鴻說的是以前的他,這一點他承認,可現(xiàn)在不同了啊。
“不騙你,和小瞧什么的沒關系,你適合干別的,這一行你真不合適。
我這不要自己開發(fā)點歌軟件嘛,將來有別的地方用你的,你等著就好。”
王飛鴻想想也是,從小楊思源就挺有主意的,信他的也從來沒錯過。
盡管他年紀大一些,但他從小就養(yǎng)成了非常信任好兄弟的慣性了,對楊思源的話也從不懷疑。
既然楊思源對他將來有安排,他等著就好了。
燒烤攤是地攤,一個大烤臺前邊一擺,后面全是小方桌配馬扎。
本地人喜歡羊肉串,游客喜歡烤各色海鮮,所以這種燒烤攤便主要賣這些串兒。
楊思源要了十塊錢串兒加兩大杯扎啤,串兒一塊錢三串,扎啤一杯兩斤,配上鹵水花生和毛豆,賊舒坦。
這年頭吃燒烤真便宜啊,一塊錢三串的肉串兒也賊實惠,跟二十年后三塊錢一串的串兒差不多。
二人吃飽喝足,楊思源去結賬,王飛鴻不好意思了,還要搶著付,楊思源不得已踢了他小腿一腳。
小時候王飛鴻是大孩子,家長們也一直教育他要照顧年紀小的弟弟妹妹,從小王飛鴻就被楊思源和楊思甜欺負。
也不算欺負,是王飛鴻有點憨,從來都讓著他們姐弟倆,就這么習慣了。
可以理解成好兄弟之間這點事無所謂,但楊思源其實也知道這樣不好。
特別是他們馬上要上大學了,總這樣打打鬧鬧的像個小孩子,終歸不合適。
他是覺得眼下他們倆其實都沒什么錢,零花錢大都是平時積攢下來的,加上剛剛結束高考,父母有給了一些。
但這些加起來,頂多一百來塊錢而已,偶爾出來搓一頓燒烤沒問題,天天吃就不行了,畢竟他們還是學生。
眼下王飛鴻天天陪著他晚上出門,光上網(wǎng)一天就得十塊錢,以王飛鴻攢的那點錢,怕是花了不了多久的。
楊思源賺到錢了,雖說不多,覺得這份錢也有王飛鴻的一份力在,要不是王飛鴻,他該被父母懷疑了。
他現(xiàn)在手里這些錢也沒什么大用處,且他對點歌軟件的市場前景非常有信心,所以也不在乎這點現(xiàn)錢。
他數(shù)了十張百元票子出來,塞給王飛鴻。
王飛鴻懵了,“源子,你給我這么多錢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