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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樓到西游,我以怪力亂神明

005、驅(qū)奴殺奴,威震寧國府

  隨著壽兒自倒其事。

  廳內(nèi)寧國府眾仆,聽得面面相覦。

  心里,都泛起寒氣。

  下藥拋河,不死都得耽誤前程......

  連親弟都這樣謀害!

  家主,竟然惡毒如斯??!

  知道了這件事,我等下人,往后還能有得好過??

  侯在一邊的賈蓉和尤氏,也聽得一愣一愣。

  賈蓉:果然不愧是--珍老爹!我還以為不把我當(dāng)兒子,自己就已經(jīng)夠慘了,想不到,還有更慘的......

  尤氏:夫君怎么可以這樣,叔叔他,那得受多大的苦,多委屈......

  而站在后方桌子邊,身為外人的秦業(yè),更是心驚膽戰(zhàn)。

  這是......老夫能聽得的事?

  他坐立不安,有心想避開不聽,但前方正是壽兒說得火熱處,無論是開口打斷,還是走,都太過失禮。

  再加上,自家女兒還被牽涉其中。

  這......

  秦業(yè)手足無措,只能愁眉苦臉地站在那,心里暗暗嘆氣。

  這檔子事繼續(xù)鬧大的話,老夫這把老骨頭,估計(jì)也得被官府折騰,為他作證。

  哎喲喂,慘咯!

  我這未來女婿,好生厲害的手段??!

  ......

  “瑯爺,繞了我吧!一切都是大爺?shù)腻e(cuò),所有事情都是他威迫我做的,小的冤枉?。∥疫€小,什么都不懂?。 ?p>  壽兒倒完事情,聲淚俱下地哭訴。

  他只想活命,他還小,他有什么錯(cuò)?。?p>  從頭到尾聽著,壽兒如此詳細(xì)的吐話。

  所有人,表情各異,都從自身角度,冒出種種念頭。

  而對于賈珍,他們的腦海里,紛紛浮起幾個(gè)詞: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賈瑯把眾人神色,一一收在眼中。

  他敢以弟弟的身份暴揍族長大兄賈珍,可不是一時(shí)興起。

  自打進(jìn)入寧國府,一舉一動(dòng),皆是因地制宜、順勢而為。

  之前指責(zé)賈珍的四惡俱全,也不是說說就行,必須給它坐實(shí)了!!

  讓其聲名掃地也好,眾叛親離也罷。

  不過是時(shí)間的問題。

  往后,把族長打了個(gè)半死這件事,無論是族老問罪,還是官府干預(yù)。

  在座的,都脫不掉干系。

  所有人,都是明證:我賈某人,在理??!

  一切。

  俱在我,掌指之間。

  ......

  當(dāng)然。

  這還不夠。

  賈瑯先是,看向賈蓉和尤氏:“你們,都聽到了吧!!”

  事出賈珍,賈蓉和尤氏兩人,一個(gè)是賈珍兒子,一個(gè)是繼室,都不敢,也無法說什么話。

  兩人吶吶無聲,一臉復(fù)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呢?喜兒?。 ?p>  賈瑯又看向,賈珍另外一個(gè)心腹小廝。

  說了要立威,那就得徹底立威。

  相關(guān)的人,一個(gè)都逃不掉。

  已經(jīng)縮到眾人背后的喜兒,聞言,神色大變。

  “小大爺見鑒!!”

  喜兒一臉難看地走上前來,俯身道:“小的,也聽到了!但小的,從來都不知道,大爺他,竟然是要謀害您?。 ?p>  “哦?”

  賈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gè)小廝。

  第一時(shí)間就知道撇清關(guān)系,還他喵的看起來不慌不忙,是個(gè)人才啊。

  怎么看著,有股氣運(yùn)之子的味道呢?

  嘖??!

  賈瑯微微凝起目光:“那你是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

  “是的!請小大爺明鑒??!”

  喜兒深深地俯身說:“小的,委實(shí)不知其中內(nèi)情!!”

  低著頭,裝作鎮(zhèn)定地說完這句話。

  實(shí)際上,喜兒緊張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是十分清楚地知道,奴仆謀害主子的下場的。

  所以,萬萬不能沾身其中。

  賈珍的兩個(gè)心腹小廝,對比起來,顯然,喜兒更加聰明。

  但也,僅止于此??!

  賈瑯嘴角一翹,淡淡問道:“那你可知道,我大瀚律法,奴仆謀害主子者,該當(dāng)如何??”

  喜兒心中,沒來由地一慌,硬著頭皮回答:“回瑯小大爺!按大瀚律:凡是奴仆意欲謀害主子者,無論是否得逞,亦無論牽涉其中深淺,主家皆可盡數(shù)當(dāng)場杖斃。”

  “呵呵!那你說,該如何處置壽兒?”

  “......”

  喜兒打小和壽兒同吃同住長大,聽到這句,表情微微一滯,然后斬釘截鐵地大聲道:“當(dāng)杖斃??!”

  旁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的壽兒,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和喜兒不一樣,跟在賈珍身邊作威作福,根本不懂也不關(guān)心什么律法,只知道賈瑯歸來,自己恐遭大禍。

  但賈府對待下人一向仁厚,他還以為,搬出珍大爺頂在頭上,能夠活命。

  “不!瑯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這條狗命吧??!”

  “呵呵,以奴害主,叫我如何饒你?”

  賈瑯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說:“喜兒都說了,大瀚律法就這樣。難道,你覺得我一個(gè)讀書人,會像你親主子那樣,漠視王法,觸犯王法??”

  對壽兒提及喜兒,再鞭尸賈珍。

  看似無意,實(shí)則,大有深意。

  賈蓉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升起一股危機(jī)感。

  小叔不會是想把老爹送官吧?

  這應(yīng)該算家事?。?!

  要是老爹賈珍倒了的話,那我還能好?

  尤氏一陣深深的沉默。

  這叔叔,真的大不一樣了呢??!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的嘴巴這樣厲害??

  王法神圣,不可觸犯。

  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

  更不論,其他人。

  幾句話,就動(dòng)動(dòng)舌頭的事。

  底下那些個(gè)奴才,恐怕得人人自危,再也不敢輕易聽從夫君命令了。

  如尤氏所想。

  果然。

  一聽到賈瑯說賈珍漠視王法,結(jié)合剛才從壽兒嘴里聽到的事情。

  寧國府里的奴仆,就都心中一突,想到有可能的后果,頓時(shí)紛紛回想自己,往日里有沒有跟著賈珍做下其他壞事,各自盤算著,以后該怎么辦。

  而壽兒和喜兒,反應(yīng)更是激烈。

  “不!!”

  壽兒驚恐地大叫一聲。

  從賈瑯的目光當(dāng)中,他終于知道,自己玩完了。

  頓時(shí),恨意上涌,化身瘋狗。

  “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我死了,你們,你們也不能好過!!”

  “對!就要這樣?。 ?p>  知道自己要死,壽兒此刻,萬念俱灰,只想拖別人下水,黃泉路上做個(gè)伴。

  他恨恨地看向說出大瀚律法,變相審判自己的喜兒,眼睛都紅了起來。

  “你個(gè)焉兒壞的喜兒!你不知道大爺要害瑯爺??。糠拍隳锏墓菲ǎ?!”

  “前兩日大爺才跟我說了,你他娘的,不聽他的話,才讓我......”

  喜兒一聽,瞬間驚急。

  “狗壽兒,謀害瑯爺還不夠,還敢在此憑空污人清白??!”

  他猛地直起身,又急又怒地?fù)湎驂蹆海骸拔宜毫四愕淖欤?!?p>  ......

  兩人互相叫罵著,打了起來。

  好一出,惡狗相咬的好戲??!

  不過。

  賈瑯并沒有什么心情觀看。

  氣氛烘托到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了。

  立威,只缺最后一步。

  他讓文安把兩人拉開,又塞住了壽兒的嘴。

  然后,看向灰頭土臉的喜兒。

  “小大爺,你別聽壽兒胡說,我真的不知道大爺要害你??!”

  看到賈瑯的目光投過來,喜兒緊張得,一顆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強(qiáng)行解釋道:“那日,大爺只是讓我去叫文安幫忙搬東西,并未說其他......”

  “呵呵!”

  賈瑯輕輕笑了下,審視起這個(gè)喜兒,眼中意味難明。

  都這樣了,還敢站著跟我說話?

  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喜兒被看得大汗淋漓,沒一會兒就頂不住了,雙腿一屈,重重地跪下,喊道:“冤枉?。‖槧敚?!”

  徹底,臣服??!

  這才對嘛??!

  賈瑯悄無聲息地砸了咂嘴。

  奴仆,就該有奴仆的樣子!

  不然,我他喵總覺得你是個(gè)主角呢??!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賈瑯頓了一下,喜兒心中大定。

  “壽兒害我,肯定是要杖斃的!不過,他畢竟是家主的身邊人,旁人也不好動(dòng)手!!”

  “你也是家主身邊的人......”

  輕飄飄的話語,傳入喜兒耳中,讓他下意識地,覺得有點(diǎn)不妙。

  “所以,就由你,親自來杖斃他罷!!”

  ?。?p>  喜兒心中一震:讓我,杖斃壽兒??

  這......

  賈瑯靜靜地看著喜兒,眼神玩味。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gè)奴仆,但撇清自己,兩頭討好的事情,是不允許存在的。

  這一手,驅(qū)奴殺奴,不留后路!!

  要不,你推辭,我來日再砍了你。

  要不,你就交個(gè)投名狀。

  以后,就算賈珍依然信你,也成為一個(gè)定時(shí)炸彈。

  我想用,就有辦法用!

  同時(shí),也給其他人,做個(gè)好榜樣!!

  喜兒只是猶豫了一瞬,就咬牙道:“小的,遵命!!”

  賈瑯讓文安和喜兒兩人,把壽兒拖下去杖斃。

  后方躺在地上觀看的眾奴仆,忙不迭滾到一邊,讓出一條路。

  看著不斷掙扎的壽兒,以及一臉狠色的喜兒。

  他們,心中也是無比震動(dòng)。

  東府,這是要變天了?。?!

  喜兒壽兒兩人,都是家主心腹,府中最有份量的下人之一。

  現(xiàn)在,竟然是,一個(gè)要被杖斃,而另一個(gè),不得不親自下手??!

  想不到。

  那平日里半個(gè)字都不多的瑯小大爺,不發(fā)聲則已,一發(fā)聲動(dòng)手,居然如此猛烈?。?p>  往后。

  府里怕是,要多一位,真正說話有份量的主子了??!

  所有奴仆,心中掂量一下,都生起敬畏之感。

  壽兒、喜兒,本來是家主賈珍圖的好寓意--長壽可喜。

  但這下,壽兒終壽,喜兒不喜。

  瑯小大爺劫后歸來,行事這么剛,手腕又這樣強(qiáng),那家主賈珍,又能蹦跶得了多久?

  隨著文安三人往外行去。

  門口處,響起一道老朽的叫好聲。

  “好!瑯小大爺做得好??!”

  “這種狼心狗肺謀害主家的惡奴,就該杖斃了事!哈哈嘿??!”

  眾人定眼一看,卻是一個(gè)醉鬼,焦大,懶懶地靠在門檻邊嚷叫。

  別看他神態(tài)懶散,臉上表情,倒是嫉惡如仇。

  他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

  所有人,心中一奇。

  就連賈瑯,也不例外。

  因?yàn)?,連他那樣敏銳的感知,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府里這位跟隨過已故國公爺出生入死的老仆,是何時(shí)到來的。

  難道,這是一位,怪力者?

  看著滿臉嫉惡如仇的焦大,賈瑯心中突地冒起一個(gè)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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