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弦在睜開眼那瞬間,感覺眼前的事物都在重疊,頭腦的眩暈讓她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
她能感受到旁邊的人在拍她的肩膀,聲音低沉還好聽:“岑弦,你到家了?!?p> 她腦袋靠在車窗旁,聽聞聲音才堪堪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她臉側(cè)了側(cè),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很是熟悉的人臉。
帥氣又迷人。
從岑弦這個角度看唐俗,只覺得像是她夢中出現(xiàn)的情人一般。
唐俗看岑弦回頭也不開口,又看到前排司機不耐的眼神,忍不住又叫她:“你能自己下車嗎?”
岑弦神情迷離,不想出聲也不想動,身子懶洋洋的靠在車旁,醉酒了聲音也變得嬌嬌氣氣,嗓音低低緩緩的:“你能抱我嗎?”
“…不想動。”
岑弦有些撒嬌的意味,臉上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因為喝酒引起的紅暈,讓她比平時更是多了分可愛嬌憨。
簡直像兩個人格一般。
唐俗黑眸輕滯了一下,在思考猶豫,半刻后,準備抬胳膊握住岑弦細軟的胳膊。
他不想跟她在爭論是因為不想在面對司機的死亡凝視。
絕對不是因為他想抱她。
前面的司機徹底受不了唐俗磨磨蹭蹭的勁了,人姑娘都說讓他抱了,他還在這慢慢悠悠,光讓他抱出去都已經(jīng)過了快五分鐘了。
還就碰了碰胳膊。
“我說兄弟,自家女朋友你害羞個什么勁,一點情趣都不懂,人家主動說了你怎么還不開竅,你在不抱我抱了啊?!?p> 唐俗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手心徹底攥住了岑弦的胳膊。
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唐俗都能感受到岑弦的體溫,她的胳膊也比他想象中的更細更軟。
輕輕一帶,女人嬌軟的身體便癱在了男人懷里,唐俗聲音也接著傳出:“不用了,我行。”
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剛一出車門,門外瑟瑟的涼風便充斥在兩人衣角的空隙之中。
唐俗垂眸看了眼懷中的岑弦,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連聲音都不曾發(fā)出。
唐俗低聲嘆了口氣。
意外,下次絕對不會在越矩了。
彎身伸出胳膊勾住岑弦的腿,將她一把抱了上來,懷中的岑弦像是有些意識,哼激出了兩聲,胳膊也是自然的往上一勾纏住唐俗的脖子。
剛走沒兩步唐俗就想起了他記得岑弦住什么小區(qū),但幾單元幾樓她也沒跟他說過啊。
唐俗迫不得已只能在拍了拍岑弦,試圖將她叫醒:“你先醒醒,你家住幾單元幾號樓鑰匙在哪里?”
風吹過,岑弦意識被吹醒幾分,視線從模糊逐漸清晰,看著眼前的男人,岑弦唇瓣也不自覺的彎了彎。
長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
“想意圖不軌呀?”已經(jīng)醉了的她跟清醒狀態(tài)下的岑弦很是不同,雖然都一樣愛說這種不合規(guī)矩的話。
但岑弦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朵漂亮的玫瑰花,艷麗又惹人,一碰又渾身刺,而現(xiàn)在的岑弦就像一壇酒。
香甜又引人上頭而沉醉。
“是送你回家?!碧扑字厥鲆槐樽约旱南敕?,不想讓岑弦誤會。
岑弦撇了撇嘴,胳膊力道勾的更緊了:“不管,親我一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