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無信之人!”
“我真是后悔??!”
“混蛋,我要你死啊……”
那幾個仙臺修士,咒罵者有之,抱怨者有之,暴起傷人者也有之,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真真是笑死人了,首鼠兩端,卻還妄想著有什么好結(jié)果。
岱巖想不明白這種人到底是怎么踏入仙臺秘境的,這種心性,還不如一些凡人。
伯虞揮揮手,頭頂神環(huán)轉(zhuǎn)動,放射神芒,雖然是光,卻宛如有形之物一樣,將那些叛教的仙臺修士一個個刺死當場,他們這些人的畢生積累變成了別人的戰(zhàn)利品,而他們的尸身,成為了狗都不要的垃圾,被相曼燒成飛灰。
一切干完之后,伯虞在那些俘虜畏懼的目光之中將他們的生命交給岱巖負責,而他則是帶著相曼去確認教內(nèi)的損失。
相曼抱怨道:“大師兄,為什么不讓我將那些叛徒全部殺光?”
伯虞搖頭:“我就是擔心這個,才沒有讓你負責,那些人雖然是四象門的精英,但是向前追究也是我們的家人,向下追究,那也是四象門管理的那些地方的大家族的核心,一殺了之固然簡單,但之后會如何?”
相曼點頭,他明白伯虞在說什么,但他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大師兄,以殺止殺,殺可止也!”
現(xiàn)在,將這些懷有二心的俘虜全部殺死,然后去那些地方,找到那些人的家族,盡數(shù)鏟除,自然就沒有什么后患了,這能有多麻煩?
伯虞都聽樂了,反問:“這能是太陽圣皇他老人家后代說出來的話?這能是我們這樣剛經(jīng)歷過黑暗動亂、人口大損的地方該干的事情?或者說,你再自己問問自己,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良知能夠接受的東西嗎?”
不管社會變革如何影響社會認知,但人的生命、健康、發(fā)展和繁衍都是絕對的正義,背離了就一定錯。
相曼這下沒話說了,或者說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突然一陣后怕。
“你說人修行著修行著,怎么就容易丟失人性啊……”
有些事,非不能也,是不為也。
另一邊,岱巖和巢鴉全面接手了這些戰(zhàn)俘的處理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人集中在一起,然后進行鑒別工作。
那些發(fā)起叛亂的人,之所以有這么多人愿意跟隨,說明這些人中原本就有人打心眼里認為反叛有理。
至于反叛到底有理沒理,岱巖覺得得分情況。像是王朝更易,不得不反的那種情況,是個人都覺得沒錯。但目前這種明明大家就要努力恢復生機的時刻有人突然勾結(jié)外敵反叛,那就一定要重拳出擊。
再者說,屁股決定腦袋,岱巖如今是太陽圣教的核心成員,那就一定要對這些亂臣賊子殺之而后快。
所以,四象門叛軍不能就這么一罰了之或者一放了之,而是要分情況討論。
巢鴉:“所以,我們要怎么分情況?”
“很簡單,那些四象門的核心弟子,一個不要放過,至于那些被裹挾的蠢貨,也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p> “切,我還以為你肯定有什么高論呢,原來還是老樣子。”
“你別管這手段多老套吧,就說管不管用?”
于是很快處理意見就達成了一致,就算是化龍修士,原來的那些內(nèi)門弟子也一個不留,尤其是四象門門主的那一脈,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人。
另一方面,岱巖也讓普通的化龍修士加入了指認的隊伍,倘若四象門的普通化龍能夠指出誰是鐵桿反賊,那就算是有立功表現(xiàn),可以減刑期的那種。
于是在這戰(zhàn)場的廢墟上,又多了一批死去的化龍修士,至于那些幸存的修士,則是被打成了苦力,在圣教重建完畢之前,都不能得到自由。
接下來的時間里就輕松太多了,雖然太陽圣教元氣大傷,但是作為叛變主力的四象門也幾乎全軍覆沒了。
新晉圣人伯虞帶著他的同門師兄弟們開始挨個拜訪山頭,將那些遺留在四象門內(nèi)的叛徒一一點名。
最終他們帶著四象門幾乎全部的積累回到了太陽圣教中。
這一次的平叛干凈利落,沒有激起任何反抗,反而收獲頗豐。
“嘶,我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這么富!”相曼感慨。
“錢壯英雄膽啊,難怪人家要鬧事情,你看看人家攢了多少東西?”
岱巖粗略回憶了一下,傳說中的仙金居然都有萬斤之多,各種神玉、精金,寶藥,數(shù)不勝數(shù),四家加起來,簡直不亞于又一個太陽圣教。
“明明每年的上供份額并不大,我們還有回禮相贈,卻還是鬧成了這副模樣,問題出在哪里?”
伯虞有些苦惱,圣教不能獨自治理整個神洲因此不得不放權(quán)是一個事實,但放權(quán)之后又會遭遇權(quán)力之間的沖突,反而不美,所以有沒有辦法?
他向目光投向岱巖。
岱巖感受到激勵,立刻搖頭,“您別看我呀,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仙臺修士,不是什么人間真仙。”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紛紛致以驚訝的目光。
岱巖:“都看我干嘛?我是真沒想法!”
“哇,我們太陽圣教點子王居然也沒有想法了,那完蛋了……”
“別呀,我覺得吧,最主要還得是我們要和四象門一條心吧?所以干脆不如不要讓四象門以后自行任免門主了,而是要由我們圣教指派,另外,四象門的門主,長老,也可以來我們圣教擔任長老,還有最后一點就是,要可持續(xù)性竭澤而漁,讓四象門沒有那么多家底,這總不能還能翻車吧?”
伯虞噗呲一聲笑了:“你看看,什么叫狗肚子里存不住二兩油?”
相曼也哈哈大笑,“好辦法,好辦法!”
就連一向溫柔體貼的師姐也跟著笑了。
岱巖雖然沒有笑,甚至還有些惱怒,但卻一點都不生氣,這種關(guān)頭,大家都笑一笑,總歸是好的。
“那你們就笑著吧,我去整理這次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