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你真要把這功法給我們?”楊白天有些出離的高興了,
自從加入玄石仙兵營,即便他刻苦修行、訓練,但也只被賜下了一份二品修行心法,喚作《瀚海行法》,乃是一部水行修煉心法,
玄石仙兵營之中的修士,大多也都是修煉這一部功法,以期在海中廝殺時,能夠占據一定的地利。
可也最多修煉到練氣九層,再往后便是要看功績,若是值得栽培又有大功,才有可能被賜下其他的修行心法。
衛(wèi)山拿出來的《玄虎正氣》、《少陽山海功》,可都是直接修煉到筑基的心法!
雖然衛(wèi)山也言明了,關于如何筑基的種種,他都沒載錄進去,只復刻了修煉到練氣大圓滿的部分,剩余看他們往后的功績,再行賜下。
但這也是明擺著,給他們鋪路呢!
“多謝小爺賞賜,屬下必生死以報!”丁保比起楊白天要果決的多,直接下跪行了大禮數,叩首倒地,顯得虔誠又恭敬。
“屬下也是!”楊白天慢了他一步,頓時恨的牙尖癢癢,但還是忙不迭的拜倒在地。
“行了,在我手底下做事,只看你們的忠心、能為,這些虛禮用的再多,我也都是不認的。”衛(wèi)山擺擺手,對此并沒有多大的觸動。
當初的他,對待樊家的少爺,乃至那位明黃宗少宗主,不都是謙和又恭敬?
如今他又真的跟在誰的身后?
聽這些廢話虛禮,不如看他們替自己砍了多少人,那還比較實在一點。
“一人拿一部去便是!”衛(wèi)山指了指那兩部功法,
丁保自然伸手拿了那部《少陽山海功》,此前衛(wèi)山和他介紹過,這功法在練氣期的效用,可比《玄虎正氣》要來得實在許多,
“一陽火”能夠煉丹、練器、斗法,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東西。
楊白天在一旁卻是躊躇了一會兒,隨后沖著衛(wèi)山尷尬一笑,
隨后,打了個哈哈,
低聲用蚊蠅一般的聲音小聲道:“小爺,我能不能也選《少陽山海功》……人家……還是處男呢……”
“那時候……我新婚之夜喝多了,沒圓成房,之后第二天媳婦就發(fā)了瘋病了!”
“你……”衛(wèi)山一時氣結,他剛剛還頗為感動,
以為楊白天是顧忌自己也修行《玄虎正氣》,所以不敢選此功法,怕探查到了他修行的隱秘,這也算是修行界中的一種潛規(guī)則,
雖然衛(wèi)山不在意,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意的。
可偏偏,是這廝瞧不上那《玄虎正氣》……
“自己找丁保,拿玉簡復刻一份去!”衛(wèi)山揮了揮手,拿回那枚《玄虎正氣》的玉簡,在自己懷中收好咯,便沒好氣的準備離開。
卻又見楊白天嘿嘿一笑,連忙起身攔住了自己,
他低頭稟報道:“小爺,小的剛剛在這商鋪后院,尋到了一些好東西!那后院的土里,可都埋著古程那老頭弄死的人吶!”
“除了死尸,還有一處桑樹下頭,埋著一壇子奇奇怪怪的東西!”
說著,楊白天領著衛(wèi)山到了后院,
那土里埋著的死尸,已經被兩人清理出來大半,正收在儲物袋內,預備著尋個時日一把火燒了便是,如今后院中,倒都是坑坑洼洼的。
只有一處院角處的大桑樹,枝葉茂密,下頭埋著一壇被挖出了一半的東西,
黃石雕刻而成,乃是一個上窄下寬,底部正圓平整的雙耳壇形制,
衛(wèi)山站在一旁打量了一會兒,倒是看出了些門道,
那大桑樹乃是靈種,二品的解陽桑,一般多見于修士埋骨之地,能夠吸納墳地之中橫死尸骨內潛藏的幾分陽氣,轉化出一種名為解陽葉的二品靈材,
而二品解陽葉,就是古程手中,二品《曹氏符法》的主要制符材料之一,
衛(wèi)山再看看商鋪后院,那高得過分的院墻,將生長的過分茂盛的二品解陽桑,給遮掩出了大半,在外頭看來,便不甚引人注意了。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那古程老頭,可真是將制符賣貨、殺人越貨、銷贓埋尸,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閉環(huán),
一院的尸首,都是為著這棵二品解陽桑服務的,
而埋在這顆桑樹底下的玩意兒,也必然是古程老頭,頗為在乎的玩意兒。
楊白天邁步上前,揭開了那黃石雙耳壇倒扣的蓋子,
內里是一汪能夠倒映出人影的,清水似的液體,
“丁保識得,說是三品的散魂水,無色無味卻有奇毒,人以肌膚接觸無礙,但卻不能飲用下去,不然只要喝上一小口,便會神智散盡,變作廢人!”
“最重要的……”楊白天抬頭,獻寶似的對著衛(wèi)山笑道,“是這玩意兒頗為難得,能夠消弭修士靈器之中的神識,尤其是已經無主的靈器!最是合用!”
聽到此處,衛(wèi)山的臉上,才露出了喜形于色的笑容,
古程是殺人越貨的老手,他手中有這樣的陰毒玩意兒,倒也不顯得奇怪,
消弭修士靈器之中的神識,這便意味著,衛(wèi)山手中那枚屬于金生才的三品藏元戒,終于有了開啟的方法!
筑基修士的神識,若是沒有同等存在的煉化,只靠時間慢慢耗,可是要花數載的時間,才會完全的散去。
可到那個時候,衛(wèi)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如今,總算能將這玩意兒,徹底的打開了!
“盛出一大碗來,先送來二樓靜室!”
“剩余的,就盡快把這壇子挖出來,然后給我一并送來!”
衛(wèi)山指著那壇子,有些激動的指揮道,
楊白天兩人也不見怪,紛紛行動起來,不多時便就用一大口青瓷海碗,盛著滿滿一碗的三品散魂水,放到了衛(wèi)山的面前。
“小爺,三品儲物靈器畢竟貴重,沒準會被設下什么禁制,要不要小的來做此事,您在一旁稍遠些的地方,看著我做便是?”
放下海碗,丁保面帶擔憂之色,小聲勸道,
衛(wèi)山聞言,頓時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隨后就從貼身的衣物內,摸出了那一枚三品藏元戒,放到了他的手中,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放手去做,小爺記你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