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冴子。好久不見了。”
手拿一根女士香煙的奏流院紫音笑著打招呼,身后的秘書松田智子也跟著微微鞠躬。
她即使穿著一身普通的OL裝,也難掩成熟美好的身段。
更遑論還頗為豪放的少系了兩顆扣子。
初次見面的人估計會難以相信,這其實是一家跺跺腳整個行業(yè)都要抖一抖的教育集團理事長。
“確實好久不見了,紫音。朱美還好嗎?”
“啊,那孩子很好哦,最近還交上幾個新朋友,經(jīng)常跑去健身房呢!倒是你身后這兩位...哪個才是被你藏起來的小學(xué)弟呢?”
說是“兩位”,但奏流院紫音用調(diào)笑的眼神,只在冴子和她身后的白堂鏡身上徘徊。
黃毛直接被無視了。
冴子的殺意日漸高漲在她的交際圈中,有點能量的都清楚原委。
畢竟一個古流殺人劍的真?zhèn)?,本身就是在警視廳上過檔案的人物,如果真的失控...
那可是會有大新聞發(fā)生的啊!
但是直到一年前,卻突然說是和一個十幾歲的小鬼同居,被壓制住了。
...這很難不讓咸濕的大姐姐調(diào)笑一下。
“紫音!別說了!”
冴子的臉上涌上一片紅暈,但言語中卻沒有反駁。
至于白堂鏡面對調(diào)笑,就更是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區(qū)區(qū)十六歲的年紀(jì),居然不吃咸濕大姐姐的特攻,這讓奏流院紫音不禁多看了幾眼。
但一陣打量后,隨即她叼著香煙的嘴角就微不可查的撇了撇。
奏流院家的女性,是祖?zhèn)鞯募∪饪亍?p> 見到棱角分明、強壯有力的肌肉就會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而以她的審美觀來看稍微恢復(fù)了些身材的白堂鏡,只能說是食之無味。
這種干癟到有些病態(tài)的肌肉,冴子看走眼了嗎?
奏流院紫音當(dāng)即失去了對他的興趣,轉(zhuǎn)而招呼道。
“時間差不多了,想長長見識的話就跟過來吧。不過先說好,要是被嚇到的話,我可是不會負責(zé)的哦?!?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瀟灑的向后勾手,示意跟上。
“各位,請跟我來?!?p> 秘書松田智子對自家社長無奈的搖搖頭,禮貌的伸出手臂。
白堂鏡和冴子相視一笑,澤永悠太則因為剛才被忽視而小聲嘀咕著。
三人隨即跟上。
皇櫻女校很大,走了一會兒后,幾人終于來到一處室內(nèi)運動場的門前。
而在運動場大門口,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拘謹?shù)恼驹谀抢?,已?jīng)等待多時的樣子。
“哎呀,理事長,不是說好了十分鐘前就...”
“閉嘴,小津!吵死人了!”
“嗨...嗨依!”
梳著規(guī)整的三七分,帶著方形眼鏡,聽到呵斥之后,黝黑的面龐上表情靦腆又老實。
如果不是那一身兇獸般的肌肉,任誰也不會懷疑他社畜的身份。
跟著奏流院紫音而來的白堂鏡饒有興致的看著名為“小津”的男人。
拳愿會里的斗技者,還有這種性格的家伙嗎?
有點意思。
因為一開始就是跟著極道背景的“紅砂”進入里格斗界。
所以白堂鏡一直以為,斗技者都會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著。
現(xiàn)在看來,頂尖團體的內(nèi)部確實更好玩一點。
白堂鏡心底不由得多出了一絲期待。
待奏流院紫音把小津訓(xùn)的像是小媳婦一樣,低頭跟在身后。她大手一揮。
“好了!我們進去?!?p> 感應(yīng)式的大門,隨著前進自動打開。
“這里,就是皇櫻學(xué)院集團,斗技者選拔會!”
瞬間,兇惡的呼吼和濃郁的血腥氣,從建筑里如同潮水般撲面而來!
只見運動場里,大約五十個壯碩的男人,正分成幾個人數(shù)不等的團體,以最原始血腥的方式,赤膊互毆!
“啊啊?。』斓?!”
“去死!去死!去死!”
拳頭打斷鼻梁!膝蓋撞斷肋骨!
甚至踩踏對手的下體!
格斗技中除器械以外的一切手段都被解禁!
鮮血與汗水在流淌!
斷齒與口水在混雜!
浮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正是被世界上所有里格斗團體所推崇的——最原始!最暴力的刺激!
“好、好厲害!拳擊、摔跤、空手道...他們真的一點不留手??!”
澤永悠太瞪大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只是見到一群壯漢互毆,就會控制不住的喉嚨干澀、心跳加快。
但他如果此時照照鏡子就能發(fā)現(xiàn),那嘎吱作響的雙拳、那情不自禁咬起的牙關(guān),正是所有人類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
——暴力中毒!
這個黃毛不良,人生中第一次發(fā)覺自己對某件事情,升起了最真切的渴望。
而冴子在剛一走進運動場時便有些失態(tài)。
她的嘴角無意識的露出享受的微笑,貪婪的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雙眼中宛如幻像的紅芒忽隱忽現(xiàn)。手掌更是不自覺的做出握刀狀。
而就在握刀的架勢即將成型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掌突然伸出,將她的手握住。
熟悉而溫暖的觸感瞬間驚醒了即將爆發(fā)殺意的冴子。
扭頭一看,正是關(guān)切的看著她的白堂鏡。
但還不等兩人開口說什么,又有一只黝黑寬厚的大手拍在白堂鏡的肩上。
兩人驚愕之中,小津雄渾靦腆的聲音傳來。
“很害怕嗎,年輕人?不過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p> 白堂鏡愕然的看看自己。
我害怕?
我怕他們不夠暴力??!
但他再打量下自己和冴子,也就明白了。
失去肌肉量吸引他人注意的白堂鏡,十六歲的稚嫩面孔被凸顯出來。
現(xiàn)在活像一個害怕的高中生拉著一個成熟大姐姐的手。
不讓人誤會才奇怪。
而小津才不知道白堂鏡的心理活動。
他只是自顧自的慢慢脫下了古板的外套和眼鏡,然后......
一種讓白堂鏡頗為熟悉的表情,緩緩爬上了這個靦腆老實壯漢的面龐。
那是一種沉醉于凌虐敵人,且對自身的力量抱有自信的——暴虐而戲謔的微笑!
“社長,我要上嘍!”
絲毫沒有在門外時,面對上級的拘謹與靦腆。
小津?qū)ψ嗔髟鹤弦?,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通知”。
“哇?。 ?p> 高昂的嘶吼著。
小津就像一輛橫沖直撞的坦克,絲毫不顧及將近五十個壯漢自發(fā)分出的戰(zhàn)圈。
突入戰(zhàn)場!
你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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