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師徒之名,兄弟之實(shí)
成毅在床上打坐吸納靈氣,一直到了天黑,也不曾發(fā)覺,還是下人過來問他今晚想吃什么,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約定呢!
“不用幫我做了,我去赴個約。”
“成先生,是吳慶刀吧?”
成毅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害,這不是您自己在直播競選的最終比試上說的嗎,你忘記啦?”
話沒說完,下人眼睛一瞇,嘴角一彎,神秘兮兮地說道:“如果是吳慶刀請客,那成先生,您今晚就有福啦!”
“神秘兮兮的?!?p> 成毅也不與這小子打啞謎,換了身今天托下人剛買的衣服,收拾起畫符工具和十幾張符箓,便自顧出門去赴約。
“群香樓,在哪呢?”
一路上找路人問路,指路的人俱都表情怪異,尤其是男性,更是一副‘嘿嘿,我懂得’的表情。
“難道這群香樓有什么非凡之處?”
幾經(jīng)問路,成毅終于找到了群香樓。
一眼望去,這座樓共有五層,大概是集水城少有的高層建筑。
每層樓俱都雕梁畫棟,張燈結(jié)彩,平常人夜里舍不得多用的燈油,在這里就像不要錢一般,把整棟樓照得如同白晝。
人群摸肩擦肘,歡聲笑語。
一來到這,就如同逢了什么大喜事一般,隔著窗子上的人影和聲音,都能感受到里面人的快活和灑脫。
一樓的門口,還有六位穿著不同風(fēng)格,但都風(fēng)姿綽約,相貌非凡的女子,不時揮舞起袖子,嬉笑著迎客。
“嘖嘖,吳慶刀真會選地方,這不就是我們那嘎達(dá)俗稱的高級會所嗎?嘿嘿,我喜歡?!?p> 當(dāng)即走上前去,不想門前六位姑娘竟同時拋下了其他客人,一起迎了上來。
“這不是成公子嗎?吳先生早已吩咐過了,您來了就帶您去天字八號房?!?p> “那就有勞諸位姑娘了?!?p> “誒等等,我們還沒說條件呢!”
“還有條件?姑娘請講?!?p> “就請成公子給我們姐妹一人簽一個名吧?”
“哦?這里竟然還流行簽名?”
“當(dāng)然啦成公子,您莫不是剛從山嘎達(dá)里冒出來的?這都不知道?!?p> “行行行?!背梢銖陌锬贸隽嗣P,沾了沾隨身帶著的墨水瓶:
“簽在哪?”
六位姑娘十二目相對,齊齊一聲戲笑:“簽在這里!”
成毅看著幾位姑娘所指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諸位姑娘,這……這里怕是有點(diǎn)不太方便啊?!?p> 幾位姑娘頓時有些泄氣:“還以為公子是個灑脫磊落,不拘小節(jié)的好漢子,沒成想是個榆木石頭?!?p> 成毅見她們有些失落,當(dāng)即便正色道:“幾位姑娘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間,不好做這等事啊。”
六位姑娘會意,眼睛齊齊一亮,驚喜之情躍于臉上,十二只手拉住了成毅兩只手:“公子,快快里間有請!”
卻說吳慶刀這邊,太陽落山之后,便已經(jīng)到了群香樓,之后又等了足足半個時辰,烈酒喝到嘴里,漸漸喝淡了,都沒能等到成毅來,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成兄弟看起來不是個沒誠信的人,怎會遲到這么久?莫不是半路遭人暗算?”
心里正擔(dān)憂著,卻聽隔壁的聲響也已經(jīng)響了半個時辰,心里更加憂煩,便不打算再待著,要出門去尋成毅。
卻就在此時,門卻從外面打開了,定睛一瞧,不正是成毅?
“成老弟,你怎么才到?讓我苦等許久。”
“吳兄,實(shí)不相瞞,我其實(shí)在太陽山之后不久便到了這群香樓,只是門口的六位姑娘,盛情難卻啊,所以便在吳兄的隔壁耽擱了半個時辰?!?p> “你?隔壁?半個時辰?六個?”
“可有何不妥?”
“不妥!太不妥了!你有這等神一般的符箓,為何不早早借于我用?太不夠義氣了?!?p> “非也非也,小弟可沒用符箓,乃是另一種本領(lǐng),名曰靈力。”
“靈力?為兄知道靈氣,吸納入體,可化為血?dú)?,乃武修之根本,這靈力又是何種東西,與靈氣有何關(guān)系?”
“靈力同樣是由靈氣入體后煉化而成,只是方法不同,若吳兄不嫌棄,我可將靈力煉化方法教于你,你能學(xué)得多少便是多少?”
“??!”
吳慶刀大驚失色,當(dāng)即問道:“靈氣入體化為血?dú)?,謂之武修,靈氣入體化為靈力,以什么名目稱呼?”
成毅沉思了一會,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這種東西,現(xiàn)編一個也不難,于是便答道:
“靈修?!?p> “那你所施展的符箓,便是靈修的主要手段?”
“不,只是諸多手段之一罷了?!?p> 吳慶刀聞言,呆呆坐著,久久不語,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這天地要變了??!
原本以武修為尊,主宰萬物生靈的時代,很可能將被眼前這個人所終結(jié)!
甚至于以后武修還能有多少地位,也猶未可知。
現(xiàn)在,吳慶刀有兩個選擇,要么,殺了眼前的人,這樣自己武修的道路便不怕會被動搖。
要么,趁著成毅尚未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及時上船,成為未來靈修道路的開創(chuàng)者之一,或者是開創(chuàng)者身邊的主要支持者。
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跟隨大流,逐流而上,另一種,開辟河流,險中求貴。
而他吳慶刀,當(dāng)然是第二種!
吳慶刀雙目圓瞪,目光灼灼地望著成毅。
這令成毅不禁有些發(fā)毛,立馬提醒:“老兄,我喜歡女人的,別忘了,隔壁,半個時辰,六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但這些話絲毫沒有減少吳慶刀的熱情,他突然間緊緊抓住了成毅的手。
“成老弟,啊不,成先生,您能收我為徒嗎?教我靈修的手段?!?p> 本來成毅見到吳慶刀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頓時根根汗毛豎立,差點(diǎn)就朝對方臉上扔了個中級離火符,但聽到吳慶刀的話,伸進(jìn)衣兜里攥著離火符的手又停住了。
“收你為徒?何必呢?我教你便是了,我倆還用那么客氣?”
“不,傳授立身本領(lǐng),便是終身師父,這是古訓(xùn),不能改!”
“這……”
成毅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人家說了,這是古訓(xùn),是刻在骨子里的深刻思想,自己可沒那自信能把這種思想一下子給糾正過來。
雖然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突然變成了師徒,跨度有點(diǎn)大,但穿越以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的成毅,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好吧?!?p> “謝師父!”吳慶刀當(dāng)即便要跪下,行師徒之禮,但成毅即使制止了。
“我收你做徒弟可以,但有一點(diǎn)你要答應(yīng)我,我們是師徒之名,兄弟之實(shí),別人在時你就喊我?guī)煾福较吕锬惚愫拔倚值?,你可做得到?做不到我可不收你?!?p> “哈哈哈!新奇!我喜歡,來!干一杯!”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