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賠錢?都是親戚,賠什么賠
“怎么了怎么了?!?p> 聽到孫子的動靜,老爺子應(yīng)聲趕來。
看到臥室里的一片慘跡,楚鄭東本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又給憋了回去。
半響沒聲。
“爺爺我不在的時候有誰進過我的房間?”
楚飛努力將情緒平息好。
老爺子身體不好,可不能讓他太過擔(dān)心。
“誰進去?”老爺子嘀咕思索著,“哦,應(yīng)該是你二嬸的孫子,她剛才帶著孫子過來了,我和你二嬸嘮嗑,就讓他一個人去玩,他好像就在這附近晃悠?!?p> “二嬸她孫子?”
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楚飛眉頭一抖。
他的二嬸,名字叫潘鳳霞。
楚飛雖然從輩分上是叫她二嬸不假,但實際上只是因為是一個村里出來的。
兩家之所以來往多,主要是因為對方恰巧住在隔壁小區(qū)。
老人下樓不時碰賞,一來二往嘮嗑也就嘮嗑慣了。
楚飛暫時沒再說什么,他默默彎腰將破碎的卡牌收起,檢查損害情況。
簡單檢查了一下,46張卡里35張被撕壞,剩下的11張卡牌也都有圓珠筆戳出來的洞。
當(dāng)真是觸目驚心,沒有一張完好。
價值幾十萬的卡牌啊,就這么都給毀了。
在他手里一個星期還不到,都還沒捂熱乎呢。
“小飛你先別急,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你二嬸。”
楚鄭東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但看楚飛臉色就知道很重要。
這東西對孫子很重要。
只要知道這點就足以。
“爺爺還是我來吧。”楚飛打斷道。
老爺子身體不好,還是不勞煩他多費神。
安頓好這時也應(yīng)聲趕來的奶奶和爺爺一起去休息,楚飛立刻聯(lián)系這個所謂的二嬸。
“喂,你找誰?!?p> 電話很那頭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你好,我是楚鄭東的孫子楚飛,我剛回到家發(fā)現(xiàn)我房間里的卡被毀了,很貴的價值好幾……嗶~~~”
聽著這嗡嗡聲,楚飛都傻眼了,趕緊又撥打了過去,然而不管他怎么都無人接聽。
這時楚飛意識到,對方把自己拉黑了。
這算什么?
還親戚呢,就這?
一時間,一股怒火升起。
楚飛拿另一個號編輯短信發(fā)過去,表示那些被毀的卡很重要,價值數(shù)十萬,對方如果不照價賠償就等著法院見吧。
既然對方是這態(tài)度,那楚飛也就不講情面。
然而他剛發(fā)過去短信沒幾分鐘,手機就又響了。
剛接通,還沒放在耳邊。
“賠錢,賠什么錢,幾張破卡而已值幾個錢,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親戚,就弄壞了你幾張破卡,一整晚在嗶嗶賴賴沒完了,還要到法院告我,你有沒有點公德心,不知道我這個點都要睡覺了嗎?!怎么一點都不體諒老人
還大學(xué)生,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
潘鳳霞的聲音尖銳刺耳,轉(zhuǎn)瞬震的楚飛整個房間都在響。
楚飛聆聽著,他現(xiàn)在只覺得很好笑。
都沒見過你這樣的親戚?那剛才你二話不說把我給拉黑又算個什么?
況且這事本就是對方的錯。
然而對方的話聽起來,卻好像是他錯的一樣。
“媽,你先安靜點,我來說?!?p> 先前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潘鳳霞的兒子張文山。
只聽張文山說道:“小飛是吧,我是你山哥,以前小的時候在村里,我們曾......”
“我就直說了,我這套卡牌市按照市場價估計,你們最少得賠我三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不然沒得商量。”
事已至此,就沖對方的態(tài)度,楚飛也沒再給好臉色。
“三十萬?!你咋不去搶了!”
只聽那邊響過一陣奪手機的聲音后,潘鳳霞刺耳的叫聲又一次響起:
“幾毛錢的破卡,你問我要三十萬,你咋不去搶呢?!想訛錢就訛外人的去,就知道在親戚頭上訛錢,算什么本事?!”
“我告訴你,就你那幾張破卡,最多賠你十塊錢,愛要不要!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p> “他可還是孩子,你個大學(xué)生跟個孩子一般見識,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就你這樣小心眼,就算大學(xué)畢業(yè)了也沒什么出息?!?p> 楚飛:......
尖銳的叫罵聲一陣接著一陣,一直持續(xù)。
楚飛全程沉默。
默默盯著手機上顯示錄音中的屏幕。
一發(fā)不言。
等到對方的罵聲停止后,他這才緩緩開口道:
“那你是不賠償了?”
“就十塊錢,愛要不要!”
“好,我明白了?!背w緩緩長出一口氣,“那我們法庭上見吧?!?p> “法庭?!你這小崽種還想報警了,要不是看你爺爺?shù)拿孀由希?.....”
潘鳳霞的聲音戛然而止,楚飛目光冰冷,結(jié)束了通話。
錄音完美記錄。
這將是證據(jù)之一。
楚飛不是開玩笑,他確實要去起訴對方。
不僅是因為青梅竹馬送他重要的禮物被毀。
更重要是他不爽潘鳳霞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他還是個孩子?
是個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前不久剛經(jīng)歷過詐騙一事,讓楚飛十分的確信,對于有些人就不能跟他們好說,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跟他們較真來硬的才行。
他不是固執(zhí),而是執(zhí)著。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準備足夠的證據(jù)去起訴。
以前他曾被青梅竹馬逼著一起看過《民法典》,對一些法律多少還是有所了解。
像這故意損壞財物罪,五千以上便可立案。
他現(xiàn)在只需要有足夠的證據(jù)。
這段錄音是重要的一項,但還遠遠不夠。
既然都要做了,就要一做到底。
這時,楚飛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頭頂?shù)慕锹洹?p> 一架普通的監(jiān)控,正在閃閃發(fā)亮。
......
話分兩頭。
潘鳳霞家里。
張文山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怒氣的母親,他也是一臉難受。
剛才的潘鳳霞搶走手機后的通話,他全程都在聽。
對方說要報警,他聽的真真切切。
張文山法律多多少少懂點,損害財產(chǎn)如果過大,法院確實會受理。
他在公司,最近內(nèi)部可是確認要升為經(jīng)理了。
要是因為這事給耽擱了,那他多年來的努力也算是白費。
“媽,你實話告訴我,小杰他到底弄壞了人家什么東西?!睆埼纳絾柕?。
小杰就是他的兒子,潘鳳霞的孫子。
“不是跟你說了嘛,就是幾張用紙做的破卡,收廢品幾分錢都沒?!迸锁P霞沒好氣的冷哼道:“就幾張破紙還想訛我三十萬,這破親戚不要也罷?!?p> “只是幾張卡就要三十萬確實是過分?!?p> 聽到這話,張文山附和的點點頭。
假若真像他媽說的那樣,那對方肯定就是在訛錢。
但。
“會不會是什么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張文山嘀咕著,他才三十出頭,對現(xiàn)在一些年輕人的喜好還是有所了解。
有些年輕人就是喜歡收藏怪怪的東西。
如果真是的話,那他豈不是真的要賠償這么多。
張文山臉色一瞬變的十分難看。
潘鳳霞擺擺手,依舊如此,“你也別擔(dān)心了,就幾張破卡,就算再怎么值錢,最多十幾塊,想詐我三十萬,做夢去吧!”
“他不是說要向法院起訴嗎?他有本事就起訴去,我倒要看看,警察會不會因為幾張破卡來抓我。”
潘鳳霞沒有絲毫畏懼。
在她看來,弄壞卡片就是件小事。
警察是不會因為這點破事就出警。
當(dāng)然,她也不信楚飛會去報警。
大家都是親戚,更何況她們就住在隔壁小區(qū)。
抬頭不見低頭見,于情于理都不應(yīng)該去報。
“可是。”
張文山還想說點啥。
“奶奶,媽媽打我?!?p> 這時一個約莫六七歲大的孩子,一下子撲到了潘鳳霞的懷中,哭哭啼啼別提多委屈,
緊接著,一位婦女拿著半截口紅,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她是張文山的妻子。
“好你個小兔崽子,說過多少次了,不能玩老娘的口紅,看老娘不打死你。”
說罷,就揚起了無情鐵掌,要對準揮下。
“反了天了你!你有本事打一下我孫子試試。”
潘鳳霞將孫子緊緊抱在懷中,橫眉倒豎。
張文山的媳婦當(dāng)即就給瞪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是斜睨一瞪自家老公,讓他做主。
張文山剛想開口。
潘鳳霞又虎視眈眈瞪了過來。
沒辦法。
“斷了就斷了,再買一個不就行了,多大點事,有必要發(fā)火嗎?”
“張文山,你,哼?!”
婦女氣急敗壞的回到臥室。
張文山敷衍的說了兩句,便也緊隨其后。
最后,潘鳳霞一家對于這件事的討論,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
翌日。
楚飛帶著他準備好的證據(jù),準備前往A城法院正式起訴。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帶著從便利店買的一袋神秘物品,騎車十多分鐘后,他來到一棟氣勢恢宏的寫字樓前。
門前匾額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金牌團隊事務(wù)所。
這里是律師事務(wù)所,不管是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在這里都可以找到令你滿意的金牌團隊。
停好車,楚飛輕車熟路的走進里面。
按了三層的按鈕。
剛一出電梯,吧臺的小姐姐就投來熟悉的微笑,并說道:
“沐律師已在里面恭候多時,里面請?!?p> 楚飛微笑頷首打過招呼,推門而入。
馬上,一位坐在辦公桌前,身著正裝的女子便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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