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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狂風(fēng)停止,漫天的枯葉搖曳著慢悠悠的落下,顧箜也和那些即將落在地上的枯葉一樣,緩緩倒下。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王崇和雷子先跳下去的,我隨后被司簡架著下去的。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給了王崇和雷子兩個人莫大的壓力,像是沒有骨頭了一般,全倚靠著左右兩邊的人才沒有倒在地上。
司簡只看了一眼顧箜,就得出結(jié)論。
“還好,只有腎不行了?!?p> 沒想到,我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顧箜還沒對象呢吧?這可怎么整。
此時的顧箜仿佛精氣都被那狂風(fēng)吹走了,插著兜走的神采奕奕的樣子完全消失不見,兩個眼圈發(fā)黑,嘴唇發(fā)紫,兩頰泛著沒有血色的白。
跟我加班熬夜一個星期的樣子一模一樣。
第一次看到原本白白凈凈的男生在一瞬間虛成這個樣子,我不由得多看幾眼。
然而身后卻傳來連續(xù)幾聲堅硬的“砰!”的聲音。
隨后,不知道是誰的哀嚎傳來,聽得出來已經(jīng)盡力在忍了,如同蚊蠅。
這蚊蠅在王崇和雷子聽到顧箜腎虛了之后的沉默中,格外清晰。
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噓,大哥你小聲點。”
那哀嚎聲的主人抱怨道:“屁股疼屁股疼”
在聽到這對話之后,我就放松警惕了,應(yīng)該是掛在樹上的人,掉下來之后摔的嗷嗷叫。
不過一會兒,我們正打算扶著顧箜去尋找聲音的來源,那壓低聲音的人突然激動的聲音高昂的說道:“等下等下,是司隊?!?p> 后者哀嚎的更大聲,聲音從牙縫里一字一句擠出來。“別拍我別拍我,不止屁股,哪兒都疼?!?p> 他們幾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算傷員,我們幾個就只有一個傷員,司簡讓王崇給他們發(fā)了消息,讓他們原地不動,等我們過去,順便還問了人齊不齊,得到的答復(fù)是:“一個不落”
無人機也飛的遠遠的,看方向應(yīng)該是要回去,無人機的電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重新返航換一塊兒電池還能繼續(xù)飛。
原本以為我們兩個隊距離很遠,沒有想到這么近。
他們從樹上掉下來之后,互相攙扶著藏了起來,好在藏得太敷衍,地上有些腳印,讓我們找到了他們的痕跡。
原來陳小盟就是那個一激動就拍人的人,此刻他的身邊有個倒霉蛋屈膝跪坐,靠在樹上,四個人都是靠在樹上的,陳小盟見到我們來了之后并不意外,反而是在找東西。
他一邊扶著身邊的隊友,一邊抬頭看樹上尋找著什么。
眾人集合之后,司簡一個個去檢查他們的傷勢,看樣子都不嚴重。
我正好跟陳小盟閑聊起來,“找什么呢?”
他疑惑的說道:“少了個人,王承貴呢?”
陳小盟身旁的人揉著肩膀,看都不看一眼的說道:“肯定是跑了啊。”
我心說都這么久了,怎么才發(fā)現(xiàn),陳小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嗎?
我伸手在陳小盟面前揮了揮,吸引了陳小盟的視線,“對呀,已經(jīng)跑了?!?p> 陳小盟指了指一顆很高的樹,“我們一直在哪兒掛著,他真厲害,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