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2177年,夏。
夜晚的星空,繁星點點。
月光猶如水銀瀉地一般,將山巔照的亮如白晝。
這里白天的風景極為優(yōu)美,一直以來是人們的朝圣之地。
遙遠的天邊,此時一顆隕石正在朝這里急速飛行,拖著的尾焰長達十幾里。
如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劃空而過。
“轟!”
一聲巨響,火光沖天而起,山巔燃起熊熊烈火,巨大的震動,透過地面直達山體內(nèi)部。
此刻,深埋于地下的一座懸空古陣,如一個巨大的磨盤般,緩緩轉(zhuǎn)動。
山體兩側(cè),屹立著十八尊古老的石像,每個石像手中都握著一根鐵鏈牽動著陣盤。
有的背生雙翼,有的額頭長著一根角,他們像是此地的守護者,任何闖入者都將被粉碎。
“咔嚓!”
突然連接磨盤的的數(shù)十根鐵鏈齊齊崩斷。
地面?zhèn)鲗聛淼恼駝邮拐麄€陣心不穩(wěn),這個轉(zhuǎn)動了無數(shù)歲月的法陣隨著鐵鏈的崩斷,在今天緩緩的:“戛然而止!”
影響還在蔓延,埋葬在各地的小陣,由于主陣缺失,只有部分能依靠自身,繼續(xù)維持著運轉(zhuǎn),其余的都在緩慢的瓦解,部分古老的書籍,慢慢的開始重見天日。
一片猶如被鮮血染紅的平原上,一個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看著前方寸草不生的血色平原,自語道:
“難道那片地域重現(xiàn),兩界要開始交融了嗎?”
這是一個宏大的世界,廣袤無邊,比地球大了很多倍,遠處古鳳騰空,地面龍象蟄伏,神異無比。
遙遠的天邊,有人駕馭神虹而來。
一個渾身都被甲胄覆蓋的人,落在中年人的面前,跪著說道:
“主上,如您所料,那座古陣確實已經(jīng)瓦解,門戶已經(jīng)開啟,過不了多久通道即將再現(xiàn)!”
“你就駐守此地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隨手將一枚古符交給被甲胄覆蓋的人之后便離開了。
天池雪山,此時正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熊熊烈火還在燃燒,山巔一股無形的靈力,猶如水中的微微波瀾一樣,開始向著整個世界蔓延。
各地的名山大川涌現(xiàn)靈泉,附近的草木開始瘋長,就連一些枯死的樹枝,在這一刻都嫩芽初發(fā),綠意朦朧。
猶如結(jié)界的屏障,在各地消失,許多人們從未見過的地方開始呈現(xiàn),陌生的地域看起來非常廣闊,里面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樹木,長有一些奇特的果實。
一座小山裂開,靈氣濃郁,光華閃爍,掉落出一些不知名的書籍,甚至有一桿長矛若隱若現(xiàn)。
全球各地,不光陸地,還有海洋一樣都在異變,有些不知名的島嶼在大海中突然出現(xiàn)。
有些島嶼一片祥和,猶如人間仙境。
還有一些被一層迷霧籠罩,裂天的獸吼聲傳出,一只龐然大物散發(fā)著慘烈的氣息,在島上一閃而過。
一條緬甸蟒,剛好就在靈泉周圍盤臥,被泉水溢出的蒙蒙水霧籠罩,身軀上的鱗片慢慢的變得鋒利,雙眸染上了一層金黃色。
遠處的一只猴子,在樹枝間來回跳躍,順著藤蔓一躍而下,低頭喝了一口泉水,異變突發(fā),身軀急劇膨脹,向著巨猿開始進化。
在這個劇變發(fā)生的夜晚,忙了一天的人此時正在沉睡,街道上的出租車司機正在攬客,幾個喝醉的年輕人正在坐在臺階上嘔吐,人們一如既往的在為了生計而奔波,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在緩慢的發(fā)生變化。
林北風此刻坐在臺燈下,手里拿著一本漢初著成的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修長的手指翻動書頁,旁邊的桌子上泡了一杯普洱,茶香彌漫。
傳統(tǒng)醫(yī)學在歷史的演變中,直到今天,依然發(fā)揮著作用,對草木精華的利用簡直登峰造極。
林北風非常喜歡看此類的書籍,他對古人的智慧和前瞻性,感到驚嘆不已。
嘴里抿了一口茶,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
“唉,一天時間可過的真快?!?p> 身為一個經(jīng)常打零工的人,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這種生活,林北風已經(jīng)快持續(xù)一個月沒有出去工作了。
“無米難為炊,將軍難打無兵之仗啊?!绷直憋L一邊吐槽著當下快節(jié)奏的生活,一邊將疊放整齊的被子鋪好,將吃完夜宵的垃圾,簡單整理了一下。
躺了下來,雙眼看著天花板,回憶起了兩年前大學畢業(yè)以后,自己一直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也沒有去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
在上大學時還沒有感覺到什么,自從畢業(yè)步入社會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為了生活而奔波。
“過一天是一天吧!”
感覺已經(jīng)徹底躺平的林北風,也不想再為了這些煩心瑣事奔波了。
同學張鐵柱給自己介紹了一個工作,聽說好像是給小區(qū)送水的,明天就要去面試了,沒有一個好的精神面貌怎么行。
天池雪山。
山巔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沖天的火焰被雨淋的漸漸熄滅,山體內(nèi)部的磨盤也已經(jīng)歸于平靜,豎立的石像表皮開始脫落,其中一個脫落厲害的已經(jīng)露出了手臂部分,由青色的甲胄覆蓋,背后的雙翼再輕輕抖動。
神霧山深處一道由光門筑成的通道在緩緩成型,附近蟲鳴鳥叫,走獸皆驚。
通道的另一邊,一個甲胄覆蓋手提長矛的人,一雙冷冽的眼睛,想穿透迷霧看到這一界的情況。
“咔嚓!”
突然,光門搖晃,還未完全穩(wěn)固下來,就即將崩裂。
“看來,那邊的靈氣還未完全復蘇,沒有足夠的力量汲取,但她遲早會再現(xiàn)!”被甲胄覆蓋著的人默默低語,猶如地獄的鎖魂曲,在那一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