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讓你嗯啊,你給我吱哈
小溪邊的土質,很松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秦牧就在毽子草不遠處,挖出了一個淺坑。
“猴怪,別愣著了,快過來。”
猴怪神情一愣,低頭看了看那個土坑,又看了看秦牧。循環(huán)了幾次,最后還是沒有動作。
那目光之中的疑惑,分明是在詢問秦牧是不是在開玩笑。
秦牧當然不是在開玩笑,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哪有閑情雅致去和猴怪開玩笑。
可道理是一樣的,不管是對于整群毽子草,還是單只毽子草來說,他都無法直接上前推銷自己的準備的果肥。
而是需要曲線救國,先讓猴怪做一個示范。
也虧得毽子草們心思單純,否則的話,秦牧就算心再大,也不敢就當著它的面,找個“托”。
“別磨磨嘰嘰了,現(xiàn)在時間很緊張。搞快點,不就是進個洞嗎?誰都有第一次的,忍忍就過去了,說不定進去以后,你還會覺得挺新奇,挺舒服?!?p> “你放心吧,不會真把你埋掉的。”
這是埋掉不埋掉的問題嗎?
你真要敢把我埋掉,我早提前一步給你頭打飛了。
猴怪撓了撓頭,仍舊不為所動。
它可是稱霸落葉森林東部的外圍霸主,代表的可是東部聯(lián)盟的面子,怎么可以在西部地區(qū),被人當棵草一樣種下去?
就算是假裝的,那也不行!
見猴怪遲遲沒有動靜,秦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猴子,又鬧什么臭脾氣呢?
秦牧也沒慣著它,直接抄起那用來扒坑的樹枝,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猴怪身旁。趁著猴怪沒反應過來之際,一下戳在了它的胳肢窩。
猴怪身子抖了一下,雙腿一軟,便被秦牧抓住機會,直接頂進了土坑之內。
“別動,幫個忙。等解決了落葉鎮(zhèn)大家的事情,我陪你痛痛快快地打一架?!?p> 打一架?
猴怪的眼神,明顯地一亮。原本不斷掙扎,想要從土坑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盡管還是沒有徹底安分,但總算是可以配合秦牧的動作。
秦牧心中送了口氣,要是軟硬兼施的手段都不能奏效,他可就頭疼了。
幸好,曲折并不大,猴怪還是被他的一戰(zhàn)約戰(zhàn),給誘惑住了。
輕輕將泥土覆蓋在猴怪的腳上,兩分鐘不到,一棵嶄新的猴頭樹,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嘶。
看著猴怪那突出的豬鼻子,秦牧怎么看,怎么覺得有股子違和感。
心里不禁地琢磨著,是不是要把這圓滾滾的家伙,直接當做種子,全部埋進土里,只留下條尾巴在外面。
考慮了一下,秦牧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主要是挖那么大的坑,有些費時費力。另外,真要那么做的話,今天種下猴怪的地方,指不定明年真的會長處幾丈高的野草。
秦牧和猴怪的動作不小,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這一會兒工夫,一旁曬太陽的毽子草,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眸,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在看著他們。
由于秦牧沒有流露出明顯的惡意,這只膽大的毽子草,也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逃跑,甚至埋在泥土里的根部,也沒有脫離出來。
產(chǎn)生了好奇心就行,這是很好的開端。
秦牧暗自在心里告訴自己沉住氣,手上沒有停歇,便將擺放在一旁的果肥取了過來。
眼看著果肥就要從自己的頭頂澆下,饒是剛剛才答應配合的猴怪,也不免得再次掙扎起來,大有毀約的態(tài)勢。
秦牧見強求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將果肥倒在了猴怪的腳跟處。
這一瞬間,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兩個喜歡偽裝的小家伙。特別是其中,那只將演技融入生活的小老鼠。
如果是它的話,恐怕會巴不得自己將整袋果肥全澆下去,來追求完美的演戲效果吧?
唉。
猴怪啊猴怪,你不僅輸在了天賦,更是輸在了努力啊。
果肥經(jīng)過特殊處理,散發(fā)的味道,不再是刺激性,而是帶著水果的甜香。這種味道,對于草系精靈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當然了,這個世界的人類,當初發(fā)明出這些,目的也只是為了能夠成功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方便自己逃跑。
只不過,到了秦牧的手上,才重新開始發(fā)揮正確的效用罷了。
眼瞅著果肥已經(jīng)施完三分鐘,猴怪還木訥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配合自己,秦牧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現(xiàn)在毽子草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吸引住,他和猴怪的交流,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隨意。
考慮到這一點,秦牧盡管心急如焚,還是將身子探了過去,壓低聲音,提醒起猴怪。
“你別傻愣著,你倒是表演一下啊。不然這毽子草,怎么會愿意嘗試?害,連個托都當不好嗎?等這次回去,我一定要給你找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好好研讀一下?!?p> “好了,放聰明點,別讓它看出不對來??鋸堻c,就是夸張到,這果肥只應天上有的程度,也沒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
嗎?
猴怪歪了歪腦袋,它感覺聽了秦牧的一番解釋之后,腦子更加糊涂起來。
扮演一棵樹,難道不是只要保持不動就行了嗎?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這一秒,猴怪有種從破土而出,將身旁毽子草強行打暈,給它施肥的沖動。
我滴老天爺啊。
這資質,難怪是只有這么幾個技能了。
秦牧捂著臉,已經(jīng)完全看不下去。如果能重來,他肯定會將猴怪留在那干架,讓小拉達跟隨自己過來。
說不定,這樣一來,那邊的戰(zhàn)斗也能很快結束。
“大哥,大爺,猴祖宗!”
“你要是不會演,你就叫幾聲,就那種很沉醉,很舒服,很享受的叫聲。我這樣說,你懂嗎?”
此刻的秦牧,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面對沙雕演員的導演,恨不得把自己想要的情景,扒開揉碎,直接塞進這豬腦子里。
這一次,在秦牧費盡心機的解釋下,猴怪總算是開了竅。
它明白了秦牧的意思,就是要展現(xiàn)出一種這果肥很厲害,讓它感覺特別爽的感覺。
這種事,它熟??!
它可是每過幾天就要來一次,有時候,狀態(tài)來了,可能一天都要幾次。
現(xiàn)在只不過是通過叫聲來展現(xiàn),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理清了思緒,猴怪當即開始醞釀情緒,在秦牧與毽子草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吱哈!”
這聲“吱哈”一出口,秦牧就感覺腦子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瞬間空白。
尼瑪。
我讓你嗯啊,你給我吱哈。
你確定你這叫聲,和我想要的叫聲,是一回事嗎?
你是不是擼鐵擼啥了?
猴怪胸口起伏著,只覺得剛才那一叫之后,竟有些神清氣爽之感。再看秦牧,更是被自己的表現(xiàn)所驚住,當即覺得驕傲異常。
不等秦牧吩咐,又是接連兩聲出口。
“吱哈!”
“吱哈!”
毀滅吧,活該你一輩子單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