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耳朵長草
“讓你咬我!讓你咬我!有口臭還咬我!”
莫向南的力氣太恐怖,異獸都沒掙脫出去,想必它也沒有料到今日會遇到一個比它這個怪物還怪物的異人。
能控土,打不死,力量還異??植?。
掄了一圈下來,異獸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了,莫向南又對著異獸的臉就是一陣砸,把異獸的那張人臉都給砸得變形。
剛才還很兇殘的異獸,被他砸了幾十拳之后,終于不再動彈,眼看是沒了氣息。
他不放心,又朝著異獸的心臟多砸了兩拳,直到把異獸的身體都砸得凹陷下去才罷手。
嗡!
空中的嬰兒落了下來,莫向南連忙將這個小娃娃給接住。小娃娃還在啼哭,看上去剛出生沒幾個月,如果沒想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小桔子。
異獸被解決后,那些村民也都再次陷入了昏迷。
“解決了沒?”
豆豆從遠處背著花花還拽著被泥土卷住的瘋老伯,跑了過來。
“解決了,你看看這是什么異獸?!?p> 莫向南指著那只前半是牛身,后半是蛇身的人臉異獸。
豆豆摸著下巴,打量了許久,但沒認出來。
他又轉(zhuǎn)頭看著四周被綁著的村民,打量著黑竹的分布,訝異道:“這好像是一種古老的血祭陣法,需要靠著仇敵當祭品才能施展?!?p> “仇敵?異獸和村莊的村民有仇?”
豆豆點頭:“或許是和村民的祖上有仇,等我明天去查查他們村子的來歷,應(yīng)該就能知道是什么異獸?!?p> 他們倆正在討論,旁邊瘋老伯被泥土束縛住,但他看見莫向南懷中的嬰兒,不斷地掙扎著,嘴里亂叫著:“小桔子,不是罪人,小桔子……”
莫向南解開了泥土的束縛,瘋老伯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因為腳底還受傷,沒走幾步路就摔倒在地上。
“別急,小桔子沒事?!?p> 莫向南一邊安慰一邊將哇哇啼哭的小桔子給瘋老伯看。
“小桔子,小桔子……”
瘋老伯伸出手想要去摸小桔子,但又遲疑著沒去碰,把臟兮兮的手縮了回去,嘴里念叨了兩句,驚恐的神色微微平緩了些,隨后頭一歪,就倒了下去。
莫向南連忙去查看瘋老伯的傷勢,這老頭傷得很嚴重,剛才還清醒全是憑借著一股信念支撐著,現(xiàn)在看見孫子沒事,意志就堅持不住了。
“不行,得把他送醫(yī)院去?!?p> 莫向南并沒有治療傷勢的能力,只能靠醫(yī)院。
不過這里還有很多村民雙手扔被綁住,稍微檢查下,村民們呼吸都比較均勻,看上去沒多大問題,只是陷入了昏迷。
全村人身上只有手臂上有道傷口,如果不是莫向南及時打死這只異獸,恐怕這些村民都會被吸干血液,成為那只異獸進行蛻變的口糧。
兩人立即將所有村民都給解開,莫向南利用泥土卷起了所有人,把他們都帶回了村莊,等他做完這些事,也累得氣喘吁吁,這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
最后他又跑到村口的電線桿,把被毀掉的電線桿和配電箱用【修造】的能力恢復(fù)過來,讓村子里重新通電。
“豆豆你留下把他們叫醒,找個借口給他們解釋,我把老伯送醫(yī)院去?!?p> “好?!?p> ……
……
天微亮。
鎮(zhèn)醫(yī)院的早晨很安靜,清晨的空氣混雜著消毒水的味,不是很美好,許多陪護的家屬正出去打飯。
莫向南打了個哈欠,從鎮(zhèn)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來。
昨天把瘋老伯送到這里后,手續(xù)倒也沒有多麻煩,鎮(zhèn)上的醫(yī)生曾經(jīng)就治療過這老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認識他,很快就幫忙處理傷勢,穩(wěn)定了下來。
等處理所有事情后,已經(jīng)太晚了,這邊瘋老伯沒人看護,莫向南就打了個電話給豆豆,確定沒事后,發(fā)現(xiàn)隔壁的病床空著,沒住人,就偷偷躺那床上睡了一覺。
本來就是個學(xué)生黨,沒什么錢,住賓館太貴,能省就省。
“打怪沒錢賺,出差沒補貼,累死累活連賓館都住不起,這活真難干?!?p> 他伸個懶腰,抱怨了兩句。
一位漂亮的護士姐姐推著車進來,看見莫向南躺在空病床上,微微蹙了下眉頭,非病人躺病床,這是不合規(guī)定的。
“你是這個病人的家屬?”
“不是,我昨天山上看見這位老伯受傷,就給他送來了。”
莫向南趕緊從病床上坐起來,把床掃了下。
“見義勇為?”
“算是吧?”
護士姐姐微微點頭,臉色好了些,看上去不打算去追究病床的事情,她一邊給瘋老伯測體溫,一邊打量著莫向南,眼睛一直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怎么了?”
莫向南以為護士姐姐也被他給迷住了,但他不記得自己施展過【宜結(jié)婚】的能力,再說了,那好像是昨天的黃歷,今天的宜忌是什么他還不知道。
“我記得昨晚你來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的,都快成布條了?!弊o士姐姐。
昨晚衣服被異獸腐蝕得都衣不蔽體了,不過【修造】能力很給力,連衣服都能補回來。
“我換衣服了?!?p> “你更像是把衣服補完整了?!?p> 護士姐姐拿著針狐疑地看著他,那根針明晃晃的,一邊彈著針管,一邊盯著他,尤其是在褲子盯了半天。
她記得昨晚這個大男生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布。
“護士姐姐,你這樣看我,很沒安全感的?!蹦蚰弦槐菊?jīng)道。
護士姐姐瞪了他一眼,把針打進吊瓶里。
“昨天半夜我進來量體溫的時候,你睡得很沉,兩邊的耳朵里長草了是怎么回事?”
耳朵長草?
莫向南有些訝異,他摸了下耳朵,沒發(fā)現(xiàn)草。
“有嗎?”
“草給你拿下來了,不然耳朵會發(fā)炎,喏,就在那兒?!?p> 護士姐姐指著旁邊的垃圾桶。
莫向南低頭看著垃圾桶,垃圾桶是新套的袋子,因為病床是空的額,所以垃圾桶也很干凈,里面只躺著兩棵細細的小草,葉子嫩綠,像是剛發(fā)芽不久,不過已經(jīng)有些蔫了。
他托著下巴,思索著。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這草它正不正經(jīng)。”
護士姐姐眉頭一挑。
莫向南笑起來:“還是要謝謝護士姐姐?!?p> 昨晚就知道他偷偷躺空病床上,但護士都沒叫醒他,人美心善的護士真好。
他看了眼護士姐姐的牌子,叫林巧。
好聽的名字。
護士姐姐在病例本上記錄了下,然后推著車離開了。
“耳朵怎么會長草呢?”
昨天和異獸打了一架,會那么剛好讓草跑進耳朵里?
他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去廁所照個鏡子,整理下著裝,但不小心腳踢到了床腳。
“嗷。”
腳趾頭傳來鉆心的疼痛。
他這才記起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昨日【忌安葬】提供的不死之身能力已經(jīng)過去了,他不再是那個打不死的小強,踢到腳是會痛的。
“還是喜歡無敵的感覺?!?p> 昨天有【宜搬家】和【忌安葬】,這兩個能力一結(jié)合,不僅肉,傷害還高,打怪悶頭沖,滿滿都是安全感。
莫向南上了個廁所,然后重新坐了下來,取出了黃歷。
他必須看看今天的黃歷給他提供了什么特殊能力,省得像昨天那樣魅力放光芒,買個早餐都被女孩子追了五條街。
黃歷的新一頁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另外的一行字:
【乙巳月己丑日五月初七】
【今日宜:栽種,求醫(yī),出行】
【今日忌:拆卸,結(ji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