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他們喝光一壺茶水,天色已暗。
石毅便又問道:“這些天,你如何住宿?”
李描譜頭一低,道:“天又不冷,哪里都能湊合的!何況在山上,都習(xí)慣了?!?p> 石毅欲言又止,這時(shí)白星柔道:“既然這么投緣,我們找個(gè)客棧,住下來,你們繼續(xù)聊!”
李描譜臉露喜色,但口里卻說道:“初次見面,這樣打擾你們,還讓你們破費(fèi),多不好意思!”
“江湖救急!何況我們這樣投緣!走吧!”石毅起身相邀。
于是,石毅就在附近的客棧里訂了兩間客房,單獨(dú)為李描譜訂了一間,然而到了客房之后,石毅卻以一天趕路較為勞累為由,想要休息,徑直和白星柔進(jìn)了客房沒有出來。并沒有和李描譜繼續(xù)交流下去。
石毅和白星柔躺在床上,每人一個(gè)被窩,這是兩人靠的最近的一次,也是白星柔的安排,若是再去板凳上湊合,以后干脆一人一間,回去給我一張休書算了!
石毅一看白星柔這架勢,哪里敢惹,只好順從!同處一室這么久,在外人眼中哪里還有什么“清白”,何況早晚要成親的人。還有如何把握最后的“關(guān)”,還不是全靠自已。
是做“柳下惠”還是化身野獸,最后還不是取決于自己的內(nèi)心。
石毅背過身,仍能感覺到白星柔的呼吸如蘭,心馬意猿,必競大家都是正常的成年人!
這時(shí),白星柔忽然問道:“你為何又突然冷落了他?”
石毅自然知道白星柔所指,便道:“他一個(gè)人突然流落于此,又恰好碰到我們!雖然年輕,但他的修為卻不弱,一直不愿介紹自己師門,我想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我怎么沒有看出來?他的修為也就是一般吧!反正沒你高。你懷疑他是故意?”
“一般!你沒看到他手上的老繭,那可是長年握劍才有的,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劍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視線之外,連最饑餓的時(shí)候,都劍不離身!”
“那又怎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我們還是先趕路,與之保持距離!他又沒說去哪?根本不可能與我們同路。就是碰到的一個(gè)江湖人而已!”
“好吧!早點(diǎn)睡吧,明天還要趕路?!?p> “行!明天還是買匹馬吧!趕路太辛苦!”
“我不覺得,買也可以,反正咱也不差錢!睡覺吧!你還有事?”
“沒有……沒……睡覺!明天好趕路!”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石毅默念了無數(shù)遍清心咒之后,方才漸漸入眠,而白星柔也沒好到哪里,盡管一直裝睡,直到石毅真正熟睡之后,才搖了搖頭,慢慢地入睡了。
但是這一晚,白星柔睡的很踏實(shí),很香甜!真到天光大亮才睡醒,睜眼一看,石毅早已經(jīng)起床,連床鋪都整理好了,而且人還不在室內(nèi)!
肯定是躲出去了,怕起床尷尬,白星柔甜甜一笑,忙起床穿衣,洗漱完畢,又把人皮面俱戴好!正在整理東西,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我可以進(jìn)來嗎?”
白星柔一聽是石毅的聲音,便道:“可以!”
石毅提著兩份早點(diǎn)進(jìn)來啦!一進(jìn)門就說:“我終于體會(huì)到?jīng)]錢的難啦!”
白星柔隨機(jī)反應(yīng)過來,反問道:“你身上竟然沒有留一點(diǎn)銀子?那這東西?搶來的!”
“光天化日之下我哪好意思!幸好一位過路的女道姑幫我付的!雖說只是幾文錢!但我依然很感激人家!追問之下,方知人家是峨眉派!日后這份人情必還!”石毅認(rèn)真地道。
白星柔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你也太……甩手掌柜!好了!這包碎銀子你拿好!”說著話,白星柔將一包碎骨子遞給了石毅。
石毅尷尬的一笑,接過來,放進(jìn)懷里,道:“我身邊不是一直有你嗎?這一看離了你,我還真不行!”
白星柔心里一暖,馬上道:“趕緊吃早點(diǎn)!我們還要去買東西,趕路呢!噢!你買了幾份?”
“三份!那一份我放在他客房門口啦!我是不是有點(diǎn)不地道,人家道姑的錢,我卻拿來請客!”
“是!記住人家模樣,將來還人家就是!”
吃過早點(diǎn),石毅和白星柔就去柜臺(tái)退了房,也沒有跟李描譜打招呼就離開了客棧,前往牛馬市采購馬匹。
經(jīng)過一番比較,挑選,終于買了兩匹駿馬,配置好馬鞍等東西,二人立即跨上馬,向著目的地進(jìn)發(fā)。
走在路上,白星柔問道:“在市場你有沒有覺的有人在跟隨著我們!”
石毅道:“你也感應(yīng)到了!我覺得像他,但沒有確定!挺精的!所以趕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