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二福頗為難以置信。
自打他第一次被派來接白二小姐,府上都在傳小侯爺有了相好,竟然只是錯以為。
他撓撓頭,“我還以為您是小侯爺?shù)囊庵腥四?。?p> 說起“意中人”,奚音驀地想起白棠,頓時來了興致。
她往前挪了挪,一本正經(jīng)道:“你難道看不出嗎?你家小侯爺其實心有所屬!”
二福立即瞪大了眼,打聽道:“是哪家小姐?”
“就是我們相府的大小姐?。∧憧茨慵倚『顮斊饺绽锎蟠筮诌?,當(dāng)真遇到了心上人其實也不知怎么辦,這男人心啊,海底針,他明面上是說讓你不要帶白家大小姐一起,那是他不好意思,其實他心里頭可想見白大小姐了!”
聽著這頭頭是道的分析,二?;帕耍骸澳俏邑M不是辜負(fù)了小侯爺?shù)男囊猓俊?p> “沒事沒事,”奚音擺擺手,“這以后的日子可長著呢!以后啊,你與小侯爺在一起時,要多主動些,見到白大小姐,要多招呼,給他們制造相處的機(jī)會,可曉得了?”
二福點頭如搗蒜,“小的曉得了。”
奚音心滿意足:“好好好。”
她就不信了,她這么努力,她嗑的CP還不能成真?
隔了一條街,時芥也在朝著如意小館趕,正愜意地坐在車?yán)锉P算著一會要點哪些菜式,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緊了緊衣裳,蹙眉:這幾日明明有回暖跡象,怎么現(xiàn)下又覺得寒氣嗖嗖呢?
不多時,二人抵達(dá)如意小館。
時芥先到一步,卻沒有上樓,生生在門口等到奚音,爾后甫一碰面,就拖著她興勢沖沖地朝里走。
一邊踏著木梯上樓,他一邊比劃著說道:“咱們用完午膳,我?guī)闳タ纯淳茦?!我此前相中的那家,老板臨時變卦,想要漲兩成價,和他沒談攏,我們就掰了。我早上還在想著下午同你一道去尋摸尋摸,后來啊,我靈光一閃……哎,你可還記得,四年前,我們倆是買過一棟酒樓的?!?p> 酒樓?
經(jīng)得時芥這么提醒,奚音的腦海中突然浮出點印象來。
她豎著食指,半張著嘴好半天,才遲鈍道:“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那酒樓原叫衡水樓,擅長做各式飲子,老板是南邊來的,說話口音很重天然帶喜感。他老婆跟人跑到京都,他是來尋妻的。
沒成想,妻子沒尋到,生意倒是越做越大。奚音和時芥最愛如意小館的燒雞,但后來不知怎的林梧也常來如意小館,他們偶爾就會轉(zhuǎn)移陣地去衡水樓消遣。
也不做甚,點上幾杯飲子,與老板嘮嗑就能嘮一下午。
四年前的春日里,老板收到老鄉(xiāng)捎來的信,說他老娘在家里太孤單,想讓他回去,他也就順勢賣樓還鄉(xiāng)去了。
彼時,奚音正愁著日后不知該做些什么,和時芥一合計,二人便將衡水樓盤了下來。
“還好當(dāng)時未將我的名字寫上去,不然那樓就要一并給充公了?!鞭梢艉笈碌馈?p> 說來也是緣分,分明是她與時芥共同盤的鋪子,她之所以沒有落款,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若是經(jīng)商,嫁給林祁后會落人口舌。
沒想到,這反倒護(hù)住了衡水樓。